“对啊!”
清虚点点头。
“平时有桃桃在身边,中和了你的运势你才没怎么倒霉的,现在桃桃不灵了,你直接倒霉运势拉满,你想想你之前,做什么什么不成,跟谁亲谁就开始倒霉,连你亲生爹妈的公司都差点被你给瘟破产了。”
“你要是狠下心使劲儿夸那个黑老鼠,他应该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清虚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搞破坏的鬼才。
黑衣人上次被郁泽献坑了一把,肯定对他手里的所有东西有了防备,那他就反其道而行。
所以说,有时候人倒霉到了极致,都可以拿来当成武器用了。
“我信你才有鬼!我有桃桃的画的符咒,还会用到你这些偏方吗?”
郁泽献不以为然的转身,却见白塘和清尘很默契的跟他拉开了距离。
“喂。你们两个没事儿吧,我真的没道长说的那么玄乎。”
他朝着两人走过去,结果不小心踩到了地板上的拖鞋。
哐次就是一声,摔的巨响。
“哥哥,桃桃今天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哇!”
看到郁泽献又重新变成之前的倒霉体质,桃桃表示爱莫能助。
“保险起见,白塘,你把符咒捏在手里,别让郁泽献碰了啊,要不失灵了可是会要命的!”、
听到清虚这么说,白塘和清尘对视一眼,突然就很不想带着郁泽献一起去了。
“喂,你们够了啊,别反复在我伤口上撒盐好不好!”
酒店里,回荡着郁泽献暴躁的狂吼。
于是,在将桃桃和清虚送到附近山上的道观以后,白塘就带着两人出发了。
桃桃他们暂时借住的地方叫白鹤观,因为求子特别灵验,在当地很有名气。
观主是个大约五十多岁的中年道士,在知道他们的来意之后也挺愿意配合的。
桃桃换上了特制的小道袍,头发被束成一个高高的小发髻,圆乎乎的身子,看起来特别的可爱。
清虚带着她在后院打坐时,是不是就有香客经过,对着同样在闭目打坐的桃桃一阵猛拍。
而白塘他们这边,当他依据地址找到段媚家时,敲了老半天也没人开门,最后是她邻居说她应该出去了。
“这段媚,这两天不知道在家里搞什么,没事就在剁东西。烦死了!”
邻居关门时还忍不住的抱怨。
这让郁泽献立马有了不好的联想。
“如果她身上真的藏着段芳的话,她会不会把关山直接绑来在家里给剁了啊?”
“你想啥呢,剁的真的是人的话,不可能什么味儿都闻不到。”
白塘白了他一眼,很好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这一路过来。
郁泽献总共摔了三下,头上落了两滩鸟屎,过马路时不是差点被自行车撞到就是差点被失控的小汽车带走。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佩服。
什么叫没有危险时,郁泽献就是最大的危险!
“白塘,听你这意思,是见过剁人的?”
清尘有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哥见过的世面可多了。”
要说起来,白塘进警局参与的第一个案子就是分尸案。
那时的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眼神里满是清澈愚蠢的萌新。
跟着前辈去现场的时候,前辈特别贴心的给了他一个空的矿泉水瓶。让他一会忍不住想吐的时候用。
白塘一心想要赚个体面,便说自己连看血腥恐怖片都不会眨眼的,即便现场很恐怖他也不会怕。
前辈随即露出了微妙的笑意,然后拉上了口罩的边缘。
然后,勇猛而无畏的白警官就冲了进去了。
一分钟后,又像一阵风一样冲了出来,四处寻找垃圾桶。
用他当时的话形容,就是那种标准的血肉横飞。
那个死者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锤爆了一样,碎掉的血肉粘在乳白色的墙上清晰无比。
可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要顶着恐惧与胃里的翻腾将所有的组织都收集好。
经过法医的拼凑,死者的双手和头还没找到踪迹。
一般来说,缺掉的部分可能藏着很重大的破案线索。
于是白塘和前辈一起返回现场。
进去的瞬间,他一眼就见到了一个脸色枯白的女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房子中央。
她是鬼。
白塘知道,因为家族的缘故,他从出生就能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鬼魂大概是感觉到了白塘能看到她,于是她飘起,手指机械的指着卫生间的房间。
如此这般来来回回。
白塘眼皮一跳,当即示意前辈跟他去卫生间看看。
他们进来以后,女鬼的手一直指着他们头顶上的一个方形吊灯。
这个吊灯看起来像是用什么皮面做的。
不大不小,刚好像是能装进一个头的样子。
白塘将自己的想法跟前辈说了以后,两人壮着胆子,真的从吊灯里找到了死者的人头。
然后根据人头上留下的死者丈夫的DNA,将试图逃跑的凶手给抓了起来。
也就是从那开始,白塘整个从警生涯都是跟这种奇奇怪怪的案子在打交道了。
“嘿,如果你不是穿着制服,我都觉得你比我还像个道士。”
清尘在听完他的故事以后忍不住吐槽。
“那话说回来了,段媚她到底在家里剁什么呢?”
郁泽献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因为听白塘讲了真正的现场,心里有点翻腾。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又没有搜查令,我们中也没谁会穿墙术,只有先找到段媚。她的行踪不是很难猜,这个时候不在家里的话应该就是医院里吧!”
三人觉得有理,又来到了医院,并且听说了关山昨晚上被段媚拎着饭盒锤了一顿的事情。
关山人还是没醒,但脸比昨天看起来还肿了不少,并且他之前所有受过伤的地方伤情都加重了。
“虽然听起来好惨,但一想到这个是那个家暴渣男关山,又觉得有些爽是怎么回事?”
郁泽献的脸上带着很明显的幸灾乐祸。
可就在这时。
穿着校服,脸上带着明显伤痕的关小雨,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他的衣服上破了几个洞,眼里明显有哭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