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冠李戴。
肃宗染病不起,久卧在床,但脑子还在线,有急事,他命大臣们来床榻前议事。
他显然知道此非长久之计,为了大唐的未来,储君之位应交付给广平王了。
“辅国啊,广平王何在?”
“回皇上,广平王殿下正在回长安的路上,不日即可回来给皇上请安。”
“前方战况如何?咳咳......”肃宗问完之后,一阵断断续续咳嗽。
李辅国挥手,御医和侍女们已上前小心伺候着肃宗躺下歇息。
喂下一副中药,肃宗没多时就陷入沉睡。让人仔细看护皇上后,李辅国来到张皇后宫。
“娘娘,李公公来了。”通传婢女汇报着。
“请他进来。”张皇后命所有人退出,不得入内。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李辅国扫了一眼,并无外人,心中一喜。
张皇后口中喊了平身,就起身来到李辅国跟前,室内点着几处炭火,温度教室外高出不少。张皇后穿着薄纱,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李辅国进来,许是刚才一路小跑,又或者是室内温度高了点,头上有汗珠流淌。
张皇后笑着抬手帮他擦去:“前面一切都还好吗?”
“一切正常,皇上已入睡。”李辅国看到薄纱里面的雪白,呼吸已无法平复,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我看李公公颇为劳累,不如让我给你揉揉?”张皇后为了次子能登上大宝,竟与肃宗身边的太监厮混在了一起,牺牲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可太好了,病床跟前无孝子啊,我这腰,对,这里......”迅速褪下衣物的假男人,开始躺平,放飞自我。
半个时辰后,张皇后头上的皇冠,轻轻滑落,李辅国捡起来,自己戴上,张皇后瞬间被逗乐,浪笑不已。
接下来,换做李辅国伺候张皇后,沙漏无声滴落,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二人精疲力尽方休。
宫门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黑影翻过高强,迅速向太极宫方向掠去。
几日后,张皇后给肃宗请安,看着肃宗日渐消瘦,痛哭流涕,群臣跪在下面无不动容。
“皇上,臣妾为了力助皇上龙体康健,今晚写血书一封,明日呈给皇上,另外臣妾恳请一事。”
“何事?皇后但说无妨,咳咳。”
“臣妾恳请打开法门寺地宫,迎取舍利子,在皇上身边供奉,祈求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听完张皇后之述求,无不感激涕零,呼应万岁声此起彼伏。
“皇后有心了,准了。”
“谢皇上!”
张皇后回去开始准备血书,少不了拿李辅国的爪子在绢布上涂抹。而钦差大臣已领命前往法门寺,举行一系列庄严仪式后,打开了沉寂多年的地宫。
在严密护卫之下,大德高僧簇拥着舍利子来到了皇宫。
就像廷毅说的那样,在迎接仪式上,那些博导们主讲的还真是《仁王经》。
起云寺派出来的以为高僧,熟读该部经书几百遍,倒背如流,引来掌声无数。
宣州。
林宝过除夕和上元节,不是在天上人间繁花似锦的都城长安,就是在暗无天日卑微屈辱的东都洛阳,寻常百姓家的日常生活,还真没体验过。
廷毅带着二女和两个小可爱,把宣州繁华地段逛了个遍。
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大呼过瘾。
腰包里的通宝逐渐减少着,身后的车里已快塞满。
杺娘和林宝都戴着浅露,只有休息吃喝之际方才取下。
街道两边总是有好奇的目光来回打探。不过有眼尖的人看到标志性的两个小可爱,就会明白这个宣州顶尖势力不那么好惹。
杺娘有孕,林宝照顾,初一上午廷毅独自一人来到白铜矿场,打算给李白拜年,聆听诗仙的教诲。
到了门口,大门已破损,勉强扣锁在一起,廷毅苦笑,这货只能防君子。
大喊几声,希望有个能喘气的出来问问情况,半天没动静。里面的各个工作面已没有人劳作,厢房有没有人呢?
廷毅轻轻跳了进去,整个矿区处于停工停业状态,过年放假了么?
绕到厢房,里面有一男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明显不是李白。
敲门声逐渐大了一点,总算吵醒了他。
没好气的喊了一嗓子:“谁呀!”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口,吓得那人清醒很多,披衣开门,发现是熟人,似乎是白老板的朋友。
进门聊了一会,廷毅才知道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新年后太监们将派人接管,白老板遣散了部分员工,其余的看看太监们用不用。
询问白老板的住址和去向,那人一概不知。
出来有点低落的廷毅闷头往回赶,坐在马背上想着李白去了哪里,会不会中间有什么事情。
放假过年期间,敬亭山十分热闹,来往人流密密麻麻,俊男靓女欢声笑语不停。
李白有没有事情不知道,但廷毅不经意间闯入了一个大型车队,却是有事情发生了。
两边护卫与刘通将军的牙兵类似,但又不全像,拱卫着两辆精致马车。
护卫们见到廷毅一个人低头径直穿了进来,大声喝止。
“什么人?大胆,速度退后离去。”护卫喝道,看着廷毅帅气俊朗,不像坏人,也没拔刀,只是手已经拉住廷毅马儿的缰绳了。
估计是节度使的什么人吧,廷毅笑道:“不好意思,埋头赶路,忘记了看路。新年好啊,各位,再见!”
第二辆车的车帘掀开了一角,空隙中美目看到马背上的男人,有点不可思议。连忙让人喊停那个男人,自己慌忙梳妆了起来。
车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只得拽住廷毅马儿,不让走。
“怎么?还不让我走了吗?”廷毅耐着性子直起腰,盯着车厢,显然那里才是发号施令的地方。
“我家主人有事请郎君稍候。”护卫们不知道出来上个香,许个愿,拜个佛,怎么还半路停下来了,关键这人谁也不认识。
人还没到,已有香风飘来,嗅了一下,大赞好香,香而不腻,香而不俗,恰到好处。
闭着眼睛正在体验的家伙,感到迷人的味道越来越浓,睁开眼睛发现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护卫们惊奇的发现节度使爱妾竟然没有戴浅露,直接面对着那个帅哥。
长的帅,就是好啊!
都维持秩序,没在关注中间的男女。
在车上,爱妾发现廷毅就已经惊讶万分,走到身边,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家伙,许久未见,又壮实俊朗了好多。
迅速熘下马背,廷毅整理一下衣服,忙低头敬礼。
高耸的云髻,仔细点缀着十二金钗,雪白的貂皮披帛,白里透红的无暇容颜,腰间随意系着晶玉紫带,不堪盈盈一握。
不敢看她的双眸,廷毅笑道:“给娘子请安了,恭祝娘子牛年吉祥,万事如意!”
“你们退下吧,辛苦。”身后侍女跟的太紧,爱妾笑着遣开了她们。
“主子今天好奇怪。”侍女甲都起嘴。
“是啊,在家里也从没见她如此开心。”侍女乙退后了几步。
见她再次靠近自己,已经到了男女十分亲密的界限。廷毅抬眼注视着这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生。
“毅郎,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可以,随你喜欢,妳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