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节度使与道教渊源颇深,本身习得几个邪路功法,懂得上下打点,左右逢源,遂成一方大员。
财权、兵权和地方官员任免大权通通在握。
安禄山和史思明带了个坏头,这些人心里都有一颗当皇帝的野心。
宁国节度使所学功法先要选好肉鼎,养大的同时让她习得一套功夫,然后双修。
男的将女方吸干榨干,至于结果就看个人造化,有的活命被送到集市当奴婢售卖,有的被送入青楼,也有的随便送给哪个男人也不一定。
子夜时分在守卫最森严,灯火最辉煌的殿宇附近来回转悠了半个时辰,廷毅判断这个屋里的人正是节度使本人。
灵蕴级第七层,节度使个人倒不足为虑,可是守在一边的家奴幕僚,有几个倒着实不弱,双拳难敌四手,廷毅只得另想他法。
往西边一路寻来,一处低矮厢房处,突然明亮了许多。
黑衣人落下身形,一个母亲护着孩子已入睡,脚下的被子已滑落。
床榻附近地上生的火盆还有残火未灭,被子已经燃烧了起来,母子却还在酣睡。
黑衣人拿了桌上的葫芦瓢,舀了水,浇灭了火焰,将刚才顺来的十几贯赌资丢在了火盆边上。
环视一圈,这个屋子应该是整个节度使府里最破败的了,黑衣人想起来小时候老爷爷走的那一次,启杺家里比这个更破旧。
唉,失神三秒。看到孩子母亲翻身,黑衣人连忙消失,继续探寻着西苑这个地方。
使君的核心精锐是牙兵,牙兵指挥副使早已摸清了使君的作息时间,知道他此刻正在修炼。
副使贪念使君爱妾美色,但爱妾一直拒绝,不曾同意。
爱妾被掳来此处偏房,口不能言,副使本不愿意用强。
半个时辰过去,爱妾仍不同意承欢,副使恼怒,坐下喝着闷酒,寻思是时候把她送回去了,不然事情败露,后果可想而知。
两杯酒下肚,接着酒劲,副使欲提人出去,不料却意外撕开爱妾衣裳,副使摇摇晃晃,又将女人丢在了床上。
廷毅刚好抗着一个打晕的女人过来,见到这里也有欢乐场,跳下屋檐。
透过窗棱,一个健壮的男子居然是灵蕴级第五层的高手,这在整个使君范畴能排前五了。
前面三个地方,轻而易举搞定男的,主要是他们没有丝毫防备,没有多少警惕性,实力大多在灵蕴级三四层。
这个强壮男子并未得手,处于谈心阶段,似乎女方不从,反抗激烈。
廷毅放下手里的女人,如一团软泥倒在脚下。
屋内男子正在琢磨是走还是留的时候,多年的战斗舔血经验,感应到身后一丝危险。
这个男子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立刻转身跳起勐地一拳击出。
一阵清风吹过,屋里黑影袭来,烛影婆娑。
床榻上的女子瞪大凤眼,将廷毅看的真真切切,只盼着廷毅能击杀副使,保全自己清誉。
廷毅灵气急速运转,内力调集九层,全部集中于右掌,强敌环伺,不可久战,不可暴露,必须一击必杀。
二人空中勐地对接一掌,强壮男子瞬间跌落,砸坏一个精致的木凳,口中鲜血涌出,心里震撼万分。
此人居然是灵蕴级**层的绝顶高手,自己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索性坐在地上,没有起身攻击,看着黑衣人仅仅退后两步后,慢慢走过来。
扫了一眼床上女人的姿色,还确有几分魅力。
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一丝祈求?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不定此处不需要自己来搅和,他们要是被曝光,也能引起内部矛盾,自相残杀。
“阁下何人,何故来此?”精壮男子吐出一大口血,低声问道。
这个事如果被捅出去,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使君残暴无比,贪得无厌,骄横一方,岂能容忍他的爱妾被人玷辱。
副使心里暗自着急,自己生死无所谓,可是家人老小全在使君掌握之中,要是因为自己一时色欲,引发家族惨桉,实在是罪不容恕,罪该万死至极。
黑衣人武功极高,刚才交手,黑衣人的蒙面罩有所脱落,面容基本上露出大半,他索性全部摘下,赫然是廷毅。
床上的女人极为惊讶,黑衣人不仅极帅,而且非常年轻,难道他是来英雄救美?
吐血男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如此年轻就能达到灵蕴级第九层,这TM的还是人吗?自己一击即溃,输的一点不冤。
难道他也喜欢这个妞?来争风吃醋?想到此处,吐血男子笑道:“阁下喜欢什么请随意,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此女我没有碰过。”
“你是什么人,使君后院似乎挺乱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廷毅猥琐的笑道。
老脸一红,地上的男人,从身旁拿起一件沉重的铠甲穿上,老实待在原地等待黑衣人的指令。
逃是逃不掉,打又打不赢,还不能叫唤,自己这境地颇为尴尬。
“在下是使君牙兵副使刘通。额,至于后院荒唐之事,让阁下见笑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不假,我也喜欢美色。”故作放浪状的廷毅,看向床上女子,发现她居然没有躲闪,很平静的对视着。
黑衣人明明在说谎,他的眼睛里清澈明净,没有其他臭男人的那副口水样。
这个神秘人他到底来干嘛的,床上女子暗自思索道。
老成精的刘通一看就知道黑衣人故意说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
“你们最近抓来的一个少女启杺,关在西苑?”
听到这个问话,两人各怀心思。
刘通琢磨着节度使府邸掳掠女子甚多,不知道那个叫启杺的有何特别之处,跟此人关系如何。
床上女子则寻思他口中的少女启杺莫非是她妻子还是情人,不惜以身犯险,独闯虎穴,很是好奇。
那帮邪道修炼的功法,女人略知一二,颇为不齿,听说那些女子大多关在南边的道观中,不知道是否属实。
没有亲眼目睹,不好妄下断语,以免让黑衣人误入歧途。
见二人没有回话,廷毅转身出门,将屋外的女人拖了进来。
刘通第一眼看到女人,没好意思盯着看,后面发现有几分眼熟,细细看去,用手指着地上衣衫不整的女子,惊道:“她是在何处被捉的?”
“东边的厢房。”廷毅随便找了一个披帛盖在女子身上回复道。
东边?妈的,难不成是节度使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在跟自己妻子乱来?
刘通气的直抖,指着还没有苏醒的女子,脸色极为难看道:“此女是在下贱内,做此龌龊之事,必不饶她!”
无意间搞的小事件,只是想把节度使后院搞乱,居然撞到正主,世界也太小了,廷毅有点难以置信。
看着床上的女人,她好像认识地上的女子,对着廷毅点点头,确认刘通所言不差。
“此处是你们谁的宅院?”廷毅不能耽误太久时间,整个节度使宅院太多,极为庞杂,需要抓紧时间去寻人。
“她的府邸。”刘通指了指床上女人,走到地上自己女人身边,运足内力,准备一掌毙之。
走到床边的廷毅,拿起一件薄纱,给女人盖上,四目对视,女人似乎欲言又止,难不成她知道西苑所在?毕竟她是使君小妾。
****的旖旎姿势,刘通瞥了一眼,还以为黑衣人想要但行好事。
刚才没有得手,本来是自己享受的美人,现在却由他人品尝,心里还是有两分醋意,手下一缓,一掌噼到自己妻子右肩。
刘通妻子吃痛惊醒过来,脸庞扭曲不堪,本就不甚美丽的面容让人颇为不爽,难怪刘通要出来偷吃。
女人见到自己夫君,面色煞白,身体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丑闻曝光,自己家人恐怕都要被他杀死,开口央求刘通放过自己家人,自己只求速死。
刘通妻子看到廷毅,很是诧异,还有床上的女人,居然是节度使的爱妾。
“西苑在哪里?”廷毅寻思能得到准确的信息,启杺就多一分安全保障,天亮后难以开展行动。
床上的女人还是摇头,眼睛会说话,不像是说谎,廷毅的脸贴的很近,女人吐气芬芳,彼此可闻。
地上的女人,脑筋急速运转,以期望找到一丝希望,一个机会能拯救自己家族,这个新抓进来的女孩子,她刚好知道一点情报。
刚才她身上的男人无意间透露道士们抓到了一个少女,听说体质很特殊,是双属性,关在东南角的一个隐秘道观中。
据那帮道士说如能凑够五行体质,启动妙法,突破屏障之类的。
后面男人还说了一堆别的废话,已不记得,自己就眼前一黑,醒来就是这个房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刘通妻子急忙将刚才获知的信息,说了一遍。
正在床上俯身发呆的廷毅,听到这个重要信息,立马来到地上女人身边,拉开了刘通。
“从头到尾细说一遍,如有说谎,你和你男人都会死的很惨,如果救人成功,我可保证你们的安全,一人不伤。”
地上女人连忙将刚才的事情重新讲述一遍,事无巨细。
不管情报是否属实,都需要去试一试。这个房间的人如何处置?
“刘通,你说,你们三个如何处置为妥?”
他肯定第一时间要去救人,这个人武功卓绝,阻挡的话估计很难奏效,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既然他要救人,索性就帮他一把,自己这副指挥的身份说不定能帮到他。
至于妻子,可以不杀,以后和离也好,休妻也罢,留她一条命,自己再去找更好的。
这个烂货,实在是恶心。
床上那位,似乎对廷毅有一丝好感,哎,算了,一起送个顺水人情。
正在这个时候,廷毅暗中打晕的三个暗哨,已被人发现出事,整个节度使后院都忙乱起来。
这个房间不远处火把四处晃动,军士们沉重整齐的脚步声朝着门口走来。
砰砰的敲门声过,大门开启,刘通军容严整负手站立,门外军士们忙行军礼。
刘通听完下属汇报,告知他们自己亲自守护着节度使爱妾闺房,此处安全。
下令让三个校尉来报道,由他们向三个方向组织追击,刘通自己则马上带队朝东南方向追击。
情急之下躲在床上的廷毅,躺在爱妾身边,枕边人香气迷人,曲线完美,竟有几分沉醉。
刘通安排完军事,关门过来垂手道:“可以行动了,阁下。”
轻叹一声,“我真不想起来”,廷毅靠近爱妾耳边轻语道,他能感觉到女人脸庞的娇羞。
她明眸顾盼间,垂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廷毅躺在她身边之时,已解除了她身上的所有禁制。
恢复自由,她急忙背着廷毅穿衣。
“廷毅,游击队首领。”
翻身下地,廷毅拍了拍刘通坚实的肩膀:“我这一路杀尽叛军无数,不杀唐军一人,将军相助之恩,廷毅改日再报。”
“惭愧至极,廷毅兄弟不仅武艺卓绝,这份爱国情怀更让在下钦佩之至,些微小事,不足挂齿。请!”
“将军之妻,还请善待,人各有志,各取所需,各自安好吧。”
刘通长叹一声,廷毅已化作一道黑影,朝东南角闪掠而去。
几个弹指过去,门口三个将军已垂手肃立,等候刘通的命令,他出去关上大门,按照刚才部署开始了行动。
半个时辰后,廷毅总算来到那个叫西苑的地方。
右手边的一处宽阔轩昂大殿,大门口居然多出几个守卫,这里就是侍女说的关押之所。
绕殿一周,没有其他出入口,只得从大门口进入。
窗户亦从里面钉的死死的,廷毅翻身上到屋顶,也没有合适的突破口。
本不想多杀人,看来没得选择了。柳絮般飘落在地,廷毅用最快的速度欺近守卫,集中全部内力于双掌,同时朝两边攻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