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毅感应到了两个不弱的气息径直过来,冲进了诊室。
玉娘恼怒的叫到:“把这个混蛋杀了!”她不相信廷毅说得是真的。
那个老者可是一个退隐江湖的宗主,怎么会败在小年轻的手里!
然而,骨骼碎裂两声,两个护卫还没有摆好姿势,身影已吐血倒飞撞倒了屏风,大厅慌乱奔逃一空。
奴婢尖叫着躲到木桌之下,瑟瑟发抖。
玉娘起身想翻窗逃走,脖子已被铁钳般的手掌握住。
“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再不老实,就死!”冷冷喝到。
缓缓转身靠着墙,正在寻思脱身之策,廷毅勐地单手拍墙,将玉娘围在怀里,微微低头近距离的盯着玉娘眼睛。
脑子短路的玉娘没有想到大唐也有壁冬!
“你,你要干什么?!”胸口起伏剧烈,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在都市搞主播骗臭男人的钱,每天都在担惊受怕,那钱拿着心里不踏实,没有安全感。
被那个家伙拖入湖底来到大唐,好歹穿到皇宫啥的地方过把瘾也好,起码有个保障。
谁知出身在一个富商家里,没什么卵用。更别提叛军肆虐,自己跟个流浪狗似的,四处奔逃,一样毫无安全感。
好不容易天下太平,靠着医术,准备搞个暗影侍卫队伍,这样总有点安全感了吧,却碰到这尊杀神……
“你开医馆,我不拦你。你要是再打旧宅的主意,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全家杀光!”
“那是你家?你小时候住的地方?”玉娘惊道,这命运实在是太爱捉弄人。
“对,十多年前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后来管家恶奴毁了那里,我也差点葬身火海。”
“后来呢?”壁冬已经不重要,这个故事似乎更有吸引力。
“后来我被一个家奴救出,倒在了洛阳城外,寺庙的师父救下我,把我养大。”
真是命大啊,玉娘暗叹。伸手捋了一下秀发,手刚捋完,举在半空,被廷毅抓在手上用力按在了墙上。
玉娘这才想起二人是死对头,为了抢老宅明争暗斗,怎么突然一起怀念小时候去了。
“放手啊,你弄疼我了!”挣扎着。
在那个壁冬的瞬间,自己居然可耻的有了一些安全感,怎么会这样,玉娘惊叹!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私心杂念,害死了多少人,啊!几十条人命啊!真想一巴掌呼死你!”廷毅稍微一用力,玉娘的巧手哪里扛得住,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门口突然有繁杂脚步声响起,有人喝道:“韦丞到!”
韦丞来到屏风后,画风怎么就突变,两人牵手贴合的如此近,却是为何?
“廷毅将军,韦丞来迟,还请松手,容我将嫌犯带回审问。”
皇上圣旨已封廷毅为一个五品将军,不提他显赫的身世,单单这圣上亲封的将军就荣宠之至。
既然韦丞赶到,只能公事公办了,暴怒的廷毅松开玉娘,转身恢复了笑脸,朝韦丞点头示意后离开了医馆。
“全部带走!”韦丞一声令下,除病患外,医馆所有人都被带去衙门审讯。
这个家伙居然是个将军,玉娘心里一万个为什么翻腾,没多久就湮没在大队军士队列中。
廷毅回到上阳宫,安排四个队员回老宅布置暗哨,只躲在暗处,有敌情第一时间撤退通知上阳宫支援,不要恋战。
石炭行生意继续,能卖则卖,以前的旧顾客,不要也罢,寒冬即将来临,石炭逐渐进入销售旺季,并不缺那几个。
回家坐下贝雨已经端茶递水过来,廷毅看到贝雨也在侍候杺娘和夫人,马明玄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逸培还是机要秘书和大总管的角色,忙里忙外,分身乏术。马明泽是男生,不方便总往主殿跑。
杺娘看在眼里,开口跟廷毅商量道:“毅郎,宫女还是偏少,人手不够,是否调集村寨的部分女生过来?”
如果自己西征,家里杺娘生孩子的话,人力缺口巨大,廷毅派人去村庄再次调集了三十人过来,男女各半。
将圣旨西征之事告诉夫人和杺娘他们,大家都非常兴奋,特别是一帮游击队员,辛苦这么久,转为正规军,那是很光荣很牛逼的一件事。
皇上允许廷毅带着不超过一百人的队伍随行。庭皓他们都在寻思谁会跟随廷毅一起出征杀敌,建功立业。
这一次作战,廷毅早就有了主意,他带队只负责特种作战,斩首作战等等,正面战场还是靠郭公。
所以人数不要太多,要有专业分工,队员武功等级要高,配置要合理,最重要的是要忠诚无畏。
剩下的几天时间,廷毅在等村寨来人的同时,就地考察洛阳的全部队员。
韦丞送来一幅草图,是他凭记忆画下的兴庆宫部分宫殿的平面图和密道走向图。廷毅从来没有去过那里,看着草图一筹莫展。
贝雨身体已痊愈,功力才灵蕴级第七层初阶,看着杺娘早就到了第九层,实名羡慕。
看到廷毅拿着一张纸在那里发呆,走了过来:“毅郎,看什么呢,如此着迷?”
“雨娘,身体完全好了吗?韦丞给我一幅兴庆宫的密道地图,我完全看不懂啊。”
竟然是兴庆宫的密道地图,她以前陪张皇后走过一次,不太记得路了,因为只去过一次。
急忙接过来看,细细思索回忆,还真有部分路段一模一样。
不过这个地图不是她来找廷毅的主要目的,她是想跟廷毅一起出征,保护廷毅照顾廷毅起居生活。
上阳宫这里暂时不需要她,论武功,有杺娘坐镇,无人敢来放肆;论管理调度,有逸培统筹。
眼下村寨过来的宫女们都已经到位,十五个宫女轮班服伺杺娘夫人他们,已经足够。
“毅郎,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征吗?我在家里暂时没有太大用处......”她想提升实力的途径,廷毅应该清楚。
经过那么多事,恢复记忆后,贝雨和廷毅之间再也没有过亲密举动,相敬如宾。
廷毅一直忙碌不停,似乎是个很好的借口,可贝雨捅自己那一刀还记忆犹新。
两个世界生存的经验,多多少少影响了廷毅与贝雨进一步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