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与两个守卫战斗正酣之际,正门口又闯入一个黑衣人。
一把砍刀四下挥舞,颇为生涩,好在他那里对手不强,被他砍倒一大片。
廷毅没想到还有朋友一起来砸场子,看他气息实力不过灵蕴级第六层,就这也敢来?
陌刀带着千钧之力切向自己,划出一道危险弧度。
右手燃木刀法精准输出,一道炽热灵力无声无息深入陌刀客体内,左手随手一拍,将身后之敌击退。
两个回合,陌刀客眼睛生疼,身上衣服冒烟,大呼小叫着抛下陌刀,转身就跑。
廷毅闪现到他身后,狂野得一招黑虎掏心拍下,陌刀客已吐血飞出,撞到假山,后者轰然倒塌。
见到陌刀客已挂,落单之敌知道无法战胜黑衣人,熘之大吉。
自己行踪暴露,岂能轻易让他逃走,廷毅刺杀五郎不成,消灭他们几个手下,算是收点利息。
飞身追击拍死奔逃之敌,院墙四周弓弩手已就绪,顿时院子里箭失横飞,机扩响声一片。
与一些小杂鱼战斗的黑衣人轻功不甚熟练,敌人远程攻击,出乎预料,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廷毅不想久留,冲到黑衣人身边,凶悍的灵力挥舞,将一大片箭失击飞的同时,伸手抓住一只劲弩,眼看这只劲弩就要射中黑衣人的腹部。
将黑衣人搂在怀里,身形在空中勐烈旋转,随即折返出一个诡异的线路,甩掉了身后的追兵和箭失。
回头看着院落中倒地不起的几十个尸体,廷毅不由赞到:“兄弟身手不错嘛!”
不过似乎怀里的黑衣人有点柔软有点香,不会是个女人吧!
施展轻功,按照事先规划好的逃跑线路,狂飞一阵,远远甩开追击之敌,才降下身形,稳稳落在一棵参天大树下。
这个方向不是回廷毅住处的路线,而是相反,等天亮以后再换衣服返回。
从存放衣物食物的大树洞里拿出包裹,还没有换装,黑衣人总算开了口。
“毅郎,是我!”
“谁?!云娘?”廷毅猜测不会是云娘吧!
一把扯下面巾,月光下美目如星,已款款来到身边。
搂紧云娘,廷毅心疼,薄怒道:“云娘,这个刺杀行动很危险,下次别再傻了噢,担心妳!”
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木参天,黎明将至,二人换好衣服,依偎着古树,注视着东方。
“和毅郎一起看日出,好特别喔!”
“嘿嘿,与云娘一起战斗,一起看日出,真香!”
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朝霞映衬着云娘的脸庞,红扑扑的特别好看。
回到住处,廷毅让云娘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南下前往宣州。
云娘回到房间,侍女正在哭泣,早上起来云娘那里人去楼空,到处翻找不见人影,吓坏宝宝了。
看到廷毅他们出现在门口,急匆匆冲过来抱着云娘。
“收拾东西,明天出发。”
“是,毅郎。”侍女擦拭着泪痕,笑着忙去收拾行装,总算要回家了,心里别提多高兴。
留下书信一封交给游击队,如果杺娘她们过来淮南,让她们返回洛阳等候自己。
送云娘回宣州就直接赶回洛阳,老家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
晚上吃饭的时候,从村寨过来的大部队刚好赶到淮南,与廷毅他们几个痛饮畅聊到天亮。
现在不仅资金足够,人手也十分充足。这次来的都是老队员,经验丰富,战斗力强。
护卫基本上都是灵蕴级第二层以上,矿工队伍扩大了一倍不止。
生产能力逐步扩大。销售形势一片大好,这个区域基本上没有强大的竞争对手。
唯一的隐患是顶尖高手不足,最高级别的只是灵蕴级第七层,万一敌人派出灵蕴级第**层的,整个淮南矿场将面临危险。
好在眼下五郎那里主力基本都被击杀,一众打手也死伤殆尽,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会有多大威胁。
五郎那里消息虽然封闭的严实,李杰和校尉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内幕。
什么人有实力屠掉这个地方豪强,二人同时想到了廷毅他们。
为了保命,二人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求贤如渴,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凡背景说得过去,有一定才华的清白之人,都予以提拔任职。
先试用,合格就正式下诏任命,科举荒废多年,恢复之事也提上议事日程。
李杰因为督造寑陵十分专业,学识渊博,家门清白显赫,经过三省合议举荐,皇上已批准他为全国教育体系最高长官国子监祭酒。
杺娘她们临近洛阳之时,马明泽突然发起烧来,是去洛阳还是回村寨,一时拿不定主意。
洛阳有贝雨他们几个在,村寨则有大家伙还有寺庙的师父们。
人多力量大,也许办法更多,安排马车夫往村寨驶去。
马明玄时刻照顾着身边这个烦人精,看着他病的日益严重,眼泪总是控制不住。
不停催问还有多远到家。恨不得马上飞过去。
平时嫌弃得不得了,现在马明泽生病了,立刻变了个人,秒变懂事小姐姐。
马车夫紧赶慢赶,差点把马跑死,总算提前一天到达村寨。
回到家,没来得及跟阿娘好好叙叙旧,就带着马明泽去了寺庙。
庭皓他们几个忙前忙后,重心全部转到救治这个小家伙上面来。
夫人腿脚不利索,差人一天跑好几趟寺庙,询问最新消息。
师父非常重视,让全寺庙的医术大师出手诊治,初步判断是伤寒,随即安排好了单独房间,隔离治疗。
因为担心传染,杺娘她们也临时安置在独立房间观察。
几天后,杺娘她们几个没有感染,解除了观察。
这个时候,洛阳贝雨传来信息,皇上圣旨到了。
廷毅他们家族获得了平反,恢复了称号,毅郎现在也是殿下身份了,杺娘心里非常的激动。
这个重大无比的讯息告诉夫人的时候,她高兴的晕倒了过去。祈盼了多少年,真是上天保佑。
这个家伙在寺庙长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帝王的血脉。
不知道他现在淮南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自己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