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夫人和大同他们安顿好,住在一个新建的专门独栋四合院。
宝娘和杺娘回到廷毅的屋子,两个小可爱忙坏了,刘梓玄没有跟过来,伺候宗主和宝娘的活基本上都是他们两个的。
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两只猫,他们没有带过来,丢给荀老找人照料,省下了很多时间和精力。
现在杺娘和宝娘沉珍珠都已经是高手,飞行自如,不像第一次那样,还要廷毅抱着搂着飞过去。
站在屋檐下,左右各牵一个,轻轻一跃,飞向了小木屋。
在小木屋附近轻轻落地,三人各自巡查一遍,没有异常后,廷毅来到小木屋旁边。
眼下正值酷暑,森林里清凉许多,同外边腐叶满地相比,木屋里边干净不少,落叶有扫除痕迹,显然有人来过此地。
这里除了修炼武功,没有别的用处,想必那个人应该是贝雨无疑了。
廷毅记起上次贝雨说起过小木屋之事,证明她已经恢复记忆之类云云,想必是回到过这里。
找到包裹所在的地方,刨出来后,那个包裹已经透水,最外层的包料已开损坏,此处显然已不合适继续存放重要物资了。
一阵翻找后,一个通体无暇,通明温润的白玉牌,出现在三人视线中。
杺娘伸手拿起玉牌,用身上的裙摆轻轻擦拭着,小心翼翼,擦拭完成后,又仔细检查一遍,上面“鄂王”字样非常清晰完美。
“给,毅郎。”月牙似的的眼睛,充满着笑意和惊喜。
宝娘早先就知道这个玉牌,只不过没有想到玉牌跟廷毅扯上关系,还以为是游击队从哪里得到的战利品。
将玉牌收好放入怀里,廷毅左拥右抱看着那个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小木床发呆。
本来是自己用来躲雨练功的地方,到最后却成了云/雨之处,摇头的廷毅,脸上猥琐的笑容逐渐扩大。
二女感到廷毅心跳有些加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瞬间明白了他的所思所想。
左边杺娘勐掐,右边沉珍珠狂捏,廷毅赶紧哀嚎着逃走。
“宝娘,你第一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肇事者已逃走,杺娘倒不急着离开,拉着沉珍珠开始回忆。
“额,那是毅郎刚从叛军手里救下我,我去那里洗澡中了蛇毒,他替我祛毒疗伤来着。”
“算他有良心哈,走吧,别让他跑远了。”杺娘飞身追去,沉珍珠还在回忆毅郎把他自己打晕,那个药物却让沉珍珠自己往毅郎枪口上撞,撞了几百次才精疲力尽......
等宝娘沉珍珠来到身边,廷毅整理好着装,带着她们两个走向夫人的房间。
大同换上一套干练的游击队服饰,背挺直了很多,走路都带着风,他闲不住,直接去石炭矿场指导工作去了。
别说,他去了之后,效率和产量提升明显,对这样有实操经验和丰富知识的大老,游击队们十分佩服。
大同没想到这么快就融入了团队,融入了这个大家庭,更是充满了干劲。
跟着少主人来到村寨,少主人廷毅不仅直接分了大屋给自己,全部生活用品每月按时配给。
零花钱刚到就给了自己十贯,以前阿爷在世的时候也比不上少主人现在的盛景啊。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阿爷在天有灵,也会十分欣慰吧。
夫人经过杺娘他们精心护理,腿部残疾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恢复,时间拖得太久,只能慢慢调理。
身体其他部位早已焕然一新,服饰从里到外都是最好的最好看的。
脸色的伤疤虽然恐怖,马明玄调皮大胆的在夫人脸上画画写写又贴贴,收拾完毕,刚好将伤疤巧妙的融合在妆画中,竟别有一番风情。
对着铜镜细看自己多年不敢过目的容颜,夫人微微颤抖的抚摸着马明玄的杰作,彷佛回到了十几年前,好像自己的容颜又美好如初了。
“夫人,毅郎他们到了。”专门给夫人安排的侍女在门口通传。
回过神来,用丝绢擦拭掉泪痕,端坐在芬香软塌上的夫人让他们快请。
廷毅带着杺娘和宝娘齐齐给夫人请安,从怀里掏出玉牌,恭恭敬敬双手呈献给夫人。
这个玉牌曾经是如此熟悉,每次服侍夫君就寝,都会解下玉牌,分量手感都跟十几年前一模一样。
夫人看到玉牌,心里总算放下心来,来的路上一直担心,如果搞错了会怎样。
将玉牌紧紧按压在心口,亲吻了玉牌之后,将廷毅召唤到身前。
“毅儿,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老天待我不薄,让我们还能重逢相认。你还记得小时候那场大火吗?”
廷毅点点头,回来的路上,不知道回忆了多少次小时候的片段,烂熟于心。
“夫人,我看到你们被五郎带上马车,头上一根大梁松动掉下来,就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
“嗯,你父亲被人杀害,家里无人做主之际,五郎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妄图强占我。”
心里最痛心的伤疤再次揭开,夫人哽咽啜泣着,杺娘和宝娘上前轻轻握住了夫人的双手。
“如若不从,不跟他走,他每一刻过后,就要杀掉府中一人。”
廷毅紧紧握住了拳头,此人势必要找到,让他受到最严酷的折磨,方才解恨!
夫人详细讲述了当时她誓死不从,害得仆人枉死五人之后,不得不自毁容貌,带着所有家人随他逃难去了。
一路往东南方向奔逃,一起出家门的十八个人,路上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到了淮南只剩下八个人。
在淮南五郎这个畜牲趁夫人不备将她打晕,强行占了夫人的身子,醒来之后,大同几个人找他理论,被他打得遍体鳞伤。
这个猪狗不如的混账东西,竟然敢以下犯上,欺凌家主妻妾,手段之歹毒无耻,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廷毅气的差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气息,泄露的那几丝强悍气息已经让众人有点压抑紧张。
夫人在大同几人的保护下,拼死反抗,五郎再无得手机会,恼怒之余,对夫人大打出手,百般折磨,由此落下终身残疾。
在一个雨夜,趁他喝醉,大同背着夫人一路南逃,乞讨为生,直到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