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此法太过于凶险,还是另寻他法吧!”云初不赞成此法,以血换血,说的直白点,就是以命换命的办法,又有谁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另外一个人。
更何况他也只是听说过,少年时期好奇便多打听了一些,若真的要他操作,他也完全下不了手!
“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墨陵景淡然道,他不能出事,不管是为着亲情,还是别的什么!
墨祁轩不仅仅是东璃的皇帝,更是他墨陵景的亲人,皇族血亲,骨子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
墨祁轩年少时给他的,有岂止是亲情这般简单!
“你们若有办法,我愿意尝试!”臣宣虽不知他们说的办法是什么,不过只要能救墨祁轩,她便愿意!
即便一命换一命又如何。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勇敢的人,身上毛病也多,可是她清楚的明白,她不想让他死,她终于明白,姐夫在失去姐姐之际的心情,如今自己切身体会道,方才明白,有些人,你连想念都是疼痛的!
“臣宣,你要明白,生命只有一次!”墨陵景叮嘱道。
“我不怕,姐夫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为了心中的人,义无反顾!
是啊,宁愿自己死,换她一个重生,若可以,该多好!
“报!”侍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常公公扬了扬拂尘,这个时候谁这般大胆会闯进来,出去劈头盖脸便骂了下来,“也看看什么时候,何事?”
“公公,宫外有一女子自称可以解皇上的毒,送了一封信进来,说是亲手交给摄政王!”侍卫两手指尖的确有一封信。
寻摄政王的?
常公公看了一眼身后的寝殿,招了招手,让人下去,将信匆匆送了进去。
前脚才有城外两个疑似刺客的女子自尽,如今便有信送进来,看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接了信,心中有了疑惑,莫不是此举是针对他的?而墨祁轩不过是做了自己的替罪羔羊。
三两下拆了信,脸色大变,紧紧将信捏成一团,目眦欲裂。
“小景,信上如何说?”云初担忧道,若不是极其严重,按照小景的性子,断然不会这般失态!
“纤纤!”
纤纤!
竟是她,难怪,箭上的毒会是云水阁曾经的毒,原来竟是这样的关系,纤纤是最能接触云水阁的人,有云水阁的毒药不奇怪。
只是用来对付他身边的人,太过于可恨。
一撩袍子,运了内功,飞身出去!
一会狂奔会王府,花园中,王府大批的侍卫团团围着,中间站了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姿,只是乍一看,却有些丰腴。
“王爷,是纤纤!”
“都下去!”墨陵景目光未变,待周围所有人离开才道:“是你!”
“是我,不错!”纤纤转过身,精致的妆容,一身雍容华贵,说不尽的华丽,就连举手投足,也多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她已经从一个杀手蜕变成完完整整的女人!
只是有些蜕变,并不被人欣然接受,就好像一起长在树上的果子,明明分毫不比别的果子差,可是就因为它被树叶遮住了,失去了被人采摘的命运,最后的结局只是能掉进泥泞中。
她亦想和别人一样,成为最耀眼的果子,被人妥善的摆在精美的盘子中。
可是,造化实在弄人!
慢慢抚上了肚子,狭长的眼角一闪而过的柔和,随即换上一副狠厉的模样,“王爷,我们又见面了,不过如今我不再是你的属下,而是苍傲的贵妃娘娘,我的肚子里,也怀了孩子,你难道不想恭喜我吗?”
“解药呢?”墨陵景并不想和她叙旧,本就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纤纤成为魏幻枫的贵妃,是他是始料未及的。
“你竟然不惊讶!”纤纤答非所问,眼中一闪而过的惆怅,看吧,她一开始就爱错了人,错付了感情。
面前的男子如此深情,又如此绝情。
就连他的一头白发,也是为了别人,本来以为可以不会再痛,看见一头银白色,还是难受了,眼眶中有泪水,“王爷,林锦茵让你变的如此模样,你如今还惦记着她吗?”
“纤纤,本王从不喜说第二遍,这是特例,解药呢?”声音似从寒冰地狱中发出来一般,即便有冬日最温暖的的阳光照着,也融化不了其中的寒冷。
解药?
她只想说说话,找个人说说以前的事,毕竟那是他们之间共同的回忆,他都不肯吗?
自嘲的笑了两声,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翠色的瓷瓶,“王爷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我会有解药!可是我为何要给你?”
“你恨的人不应该是他!”
“是啊,不是他,根本就不是他,我这次来也不是杀他的,我是想杀你的,可是转念想想,却有觉得你那样死了,太可惜了,你该看则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运去,一个个离开你,你才会明白我当初心如死灰的感受!”
她恨,刻骨铭心的恨!
有风吹过来,将墨陵景银白色的头发吹乱了一些,手指上的玉扳指转了不知多少圈,“纤纤,本王自问从未亏待过你!”
“墨陵景,你明知我对你的心思,你却视而不见,便是亏待,当初我本欲和你回来,你却留了我,你敢说,你心中没有一点私心吗?”
“属下便是属下!”如诗如画的容颜没有一点情绪,近忽冷血的态度。
纤纤心中一直坚持的一切轰然倒塌,属下就是属下,永远也成不了主子是吗?
借口!
眼中的泪不可抑制的流出来,“墨陵景,自我跟着你便喜欢你,你可以不要我,你可以纳妃去妾,摄政王府中可以有很多侧妃,可是你不该对林锦茵情有独钟!”
他在自己眼中就是不可侵犯的,是神,自己憧憬他,可是有一天,当你发现你心中一直憧憬着的,原来也有凡人的喜怒哀乐,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精心呵护的花被人挖走一般。
她不甘心!
“你可知我有多喜欢你,你可知我有多恨林锦茵?她为何可以得到你全部的爱,而我十年的陪伴,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