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闹到了纤机阁也没能说清楚,安平又将自己关进了屋子中。
“安平,你将门打开,听我和你解释!”
“七皇子,你们又怎么了?”臣宣蹭出一个脑袋,狐疑道。
魏云狂吓了一跳,这丞相千金整日神出鬼没的,在这样下去他都要神经衰弱了,“臣小姐,可是还没有男子喜欢你?”
臣宣点点头,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你以后多听听你爹的意见,学的像个女子,很块,来林府上门提亲的人就会排队道城门口。”
是这样吗?
臣宣一脸狐疑,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真是蠢,听不出来他在说你很野,嫁不出去!”墨祁轩微扇着手中的折扇,叹息道:“妹夫,皇婶找你商议婚事。”
魏云狂回头看了一眼,他也看出来了,安平最听的就是林锦茵的话了,若是将她哄好,何愁不能将安平娶回去。
二话不说立马奔了过去。
赤庄。
顾盼儿守了好几日,也未见人苏醒的模样,“大巫,你说,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要看命,或许永远醒不过来,或许,明日就会醒,不过他终日这般睡着,身子会僵硬,小姐找几个手上有力气的人,每日替他按摩着,促进血液流畅,许会好很多。”巫医一辈子也没见过伤的这般严重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并没有把握。
“小姐,老爷找你。”采薇匆匆跑进来,额上浸了些许汗水。
顾盼儿应下,起身出去,却没有看见,采薇眸子里面透着狡黠。
采薇跟着出去看了一会,确定顾盼儿离开主之后,才进去,“大巫,简将军可是说了,这个人不能留。”
“采薇,你这般背着小姐,若是被小姐知道了……”
“这你就别管了,简将军怀疑他是奸细,要将他带走。”采薇话音一落,便有士兵进来,巫医在军中的地位并不高,没有权利参与军中之事,故而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人带走。
待将人带出去,采薇离开之际,目光中凛了一抹寒意,“大巫,简将军说了,你若是敢胡言乱语,定不会饶你。”说罢径直离开。
那厢。
顾盼儿进了大帐,却没见到自家爹爹,狐疑的退了出来,账门口只有两个守着的士兵,“大将军呢?”
“回小姐,大将军巡营去了。”
“何时离开的。”
“早上就出去了,还未回来。”
谷盼儿“哦”了一声,转身反应了过来,爹早上就出去巡营,那么根本不可能会找自己?
采薇那死丫头竟然敢骗她,当真是平时太纵容着她了。
回了帐篷中,却见巫医跪在地上,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小姐,那男子被人带走了。”
顾盼儿一愣,目光落在床榻上,空空如也,急忙道:“人呢,谁带走的?”
“大巫,简将军说了,你若是敢胡言乱语,定不会饶你。”
巫医耳边回响起采薇的话,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她这辈子都在军营中作巫医,若是被简将军知道是她说出去的,定不会饶过她。
“是士兵进来将人带走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士兵?
哪个士兵敢那般大胆,从她眼皮子底下带人,爹不在,这军营的人都反了不成,抓起桌子上的弯刀,急忙冲了出去。
一出去,一刀将系在桩子上马的缰绳砍看了下来,翻身上,朝着营外追了出去。
采薇!
竟然将自己骗出去!
一路追出去,却也没见人,勒紧缰绳,在原地打着转看了许久,才看见地上有浅浅的马车的痕迹,这才追了上去。
顾盼儿一路过去,追到了若水边,那里果然停着一辆马车,慌忙下了马车,冲了过去,身上盔甲片相互摩擦的声音格外清脆。
到马车边掀了帘子,却看不见里面有人。
“将人丢进去!”
谷盼儿听着有声音,慌忙过去,却见若水边,有两个侍卫抬着他,简禹翕在一旁边站着。
怒从心来,跑了过去,一把将简禹翕推开,简禹翕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到谷盼儿会突然出现,整个人向前几步,撞进了水中。
“盼儿!”
“你们将人放下!”顾盼儿怒声道,却已经来不及。
“扑通”一声,士兵将人扔了进去。
“你们将人给我捞回来。”顾盼儿厉声道,一把将弯刀别在腰间,下了水。
“盼儿,你可知他的身份,你就这样帮他,他会害死我们的。”简禹翕将人拉住,若不是偶然看见他身上的玉佩,他又怎么知道这个小白脸会是那样可怕的背景,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今他昏迷不醒,根本对我们造不成威胁,你又怎么能够一棒子将人打死。”
“他是东璃战神,东璃摄政王墨陵景!”
东璃战神?
摄政王墨陵景?
传说这位摄政王手段第一,狠毒第一,在他手下过的人从没有活着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却长了一张冠绝风华的容貌。
难怪见他第一眼便觉得他不一样。
可是又如何,人是她救回来的,她不能让人在她手中死掉,径直朝若水里走去。
“盼儿!”
“即便他真的是墨陵景又如何,他即便醒了,也不过和普通人一般,他根本不能做什么,他若是死了,你我也就没关系了。”
简禹翕一记空拳打了下去,半事不力的采薇,若是晚点来,墨陵景必死无疑,重伤再在水中泡一会儿,即便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回来。
招了招手,示意士兵将人捞上来。
待将人捞上来之际,墨陵景全身湿透,脸色苍白似雪一般,几乎透明。
“将衣裳脱了!”顾盼儿狠狠剜了他一眼,如此一折腾,她和大巫这些日子的心血都白费了。
简禹翕心不甘情不愿的脱着,动作迟缓,顾盼儿看不下去,索性过去将他衣裳拽了下来,盖在墨陵景身上,“以后别打他的主意,他若是不见了,我们两的婚约便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