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将我的女人娶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墨修城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
娶了他的女人?
谁?
似乎他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位,狐疑道:“阁下把话说清楚。”
“魏灵!”墨修城转过身,脸上尽是和煦的笑容,暖暖的阳光打着,浑然看不出半分狠厉的模样。
“墨修城?”魏幻枫当初去东璃,自是见过他,不过他不是已经成为东璃的通缉犯,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细细想之,很快便想清楚了,想来定是从东璃一路逃到苍傲的,不过魏灵何时和他有了关系?
目光一寸寸变的冰冷,“你和魏灵是什么关系?”
灵儿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过东璃的安庆王,按照他的性子,这是不可能的事。
墨修城并不着急,微风带动腰间的流苏坠子不断的飞舞,“魏皇可能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和贵国公主有过一夜情缘,正当我要找她负责之际,魏皇却将人封为贵妃,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呢?”
一夜情缘?
等等!
不对不对。
灵儿的身子是自己破的,那日他清楚的看见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如今却出来一个说和她有一夜情缘的人,实在荒唐的紧。
第一反应,便是墨修城想要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当下便拔出了剑,对着墨修城,厉声道:“休要桌子这里胡言乱语,毁她清白。”
墨修城笑笑,魏皇实在也是蠢的紧,看来什么都不知道,嘴角轻轻上扬,“灵儿左肩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月牙形的胎记?
他记得母妃曾经告诉过她,灵儿在抱来的时候就带着的,这事知道的人甚少,莫不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至于那晚,她从小在宫中长大,耳濡目染,想要蒙混过关,有的是办法。
他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既觉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像背负这沉重的道德之声,内心深处,他竟然真的希望魏灵做了这样的事,如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她。
“魏皇如今染指了我的女人,这笔账,要如何算?”墨修城似笑非笑道,魏灵和多少人有过关系他压根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苍傲驸马的位置。
魏幻枫有些不自然,思衬许久,淡淡道:“若你所说为实,朕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若是你趁人之危,朕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罢转身离去,男子后背上绣着的龙栩栩如生,似活过来了一般。
一路马不停蹄,就连马车,也觉得累赘,驾了直进皇宫。
进去之际,魏灵正一脸不舒服,有太医跪地给她把脉,两人见他突然进来,皆吓了一跳,魏灵连忙起身,脸色微白,“皇上,您……你怎么来了?”
“太医,她什么病?”
“公主没病,只不过是月事未来,便找老臣前来诊治。”太医回答道。
月事未来?
魏幻枫眼中带了几分狐疑,能让女子月事未来的无非就是那几种情况,扫了一眼魏灵,冷冷道:“太医可有诊断出什么了?”
“皇……”
“没你说话的份!”魏幻枫厉吼一声,将将把两人吓了一跳,皆不明白突如其来的火气是为何。
“皇上,公主不过身体弱了些,没有大碍。”
“若是怀孕了,可诊的出来?”
魏灵心中一惊,皇上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知道了什么,昨夜刺杀失败,莫不是……
不会的,即便莫修在有通天的本领,一个普通贵族公子,想要将消息传进宫中,也是难的。
许是皇上想要她怀个自子嗣?
太医思衬一会,回答道:“公主承恩宠未久,即便是有了孕,日子太短,还诊不出来,公主月事不过推迟了几日,还需要观察观察,皇上正当壮年,相信皇上很快便会有子嗣的。”
太医以为皇上求子心切,奉承了一句。
殊不知,这马屁是将将拍在了马蹄上。
魏幻枫应了一声,淡淡道:“下去吧。”
太医下去,喜公公进来,“皇上!”
“将人解决了,至于他的家人,厚礼优待。”
皇上这是要杀了那个太医?
为什么?
魏灵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皇……”
“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魏幻枫擒住她的手,眉眼中的冰冷似能将周围的空气冻僵。
他知道了!
魏灵自不是傻的,皇上定是知道了什么,脸色刹那间变的苍白,嘴上却强作镇定,“皇……皇上怎的问起那晚上的事来了,让臣妾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既然你不好意思,那便由朕来说。”魏幻枫冷眼,将她手攥起来,白皙的食指上一道清晰的划痕,宫中几年,还真是没白待,竟然骗道自己头上来了,“你早已经委身墨修城,却敢来欺骗朕?”
“皇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墨修城是谁人,臣妾根本不认识,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
枉费他心生愧疚,枉费他以为她即便用了手段,心中对自己也是爱着的,到头来,都是欺骗,彻头彻尾的欺骗。
手中用力,魏灵整个身子扑道身后的软塌上,极其狼狈。
“要么离开皇宫,要么,奉旨嫁给墨修城!”
“皇上,臣妾真不知墨修城……”说到一般,魏灵眼中的恐惧聚拢,有迷雾渐渐散开。
墨修城?
墨修?
心中一惊,原来她也是局中人,她亦是被欺骗的,爬起来,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皇上,即便如此,可我也不是真心和他……那天是一个错误,他设计我,我从小便爱慕皇上,即便欺骗,也是想的得到你的爱。”
“朕不想再说一遍,若你执意不肯,以后我们连兄妹都不是!”魏幻枫扫了她一眼,出了寝殿。
他心中何尝不想摆脱她,他后宫之中的女子千千万万,他何曾真的爱过其中一个,只是他不能接受魏灵。
一方面,她的爱会让自己心生愧疚,而愧疚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是多余的,另外一方面,欺骗绝对不能容忍。
他可以站在道德的顶端,为她谋划一门好亲事,也不愿意用自己去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