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安平怒声道。
“安平,如今大夫还未来,你先让我看看。”魏云狂说完将人抱了起来,朝屋子里进去。
待将人放下,安平一把将他攥住,连拉带拖的将人了撵了出去。
“安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魏云狂竭力解释。
安平瞪了他一眼,在无其他言语,转身,却看见林锦茵笑意盈盈的坐在床榻上,连忙过去,眼中尽是惊讶,“你……你……”
“我没事。”林锦茵狡黠一笑,拐了安平,她总要试试,魏云狂为人如此,倒是不错,不是那种见事就躲的人。
“皇婶,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安平松了一口气,恍然间想到方才自己对魏云狂的态度,不禁有些心虚。
“心疼了?”林锦茵调侃,难得看见安平这般模样,这番试探下来,她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明明相互喜欢,若别扭着。
抱着膝盖,“人如今就在外面,索性你也喜欢,跟不跟他走,你自己决定。”
“我……我想先待在这里。”安平断断续续道,她有许多疑惑没想清楚。
“那好,索性如今你将他赶走也挺容易的,安平,不要委屈了自己。”错过了一个李澈,迎来了一个魏云狂,可不是人人都这般好运的。
安平应下,起身出了屋子,外面侯着的人迎来上来,“安平,我根本没用力……”
“你是没用力,若皇婶有什么不测,皇叔定不会饶你,你回去吧,我要留下来照顾皇婶。”安平冷冷道。
魏云狂眉头一紧,“墨陵景未必是我的对手!”
“你……反正要人没有,要命一条,魏云狂,我不和你回去。”索性她也豁出去了,她不想回到千殇阁,又被他限制自由,更何况,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
魏云狂正欲说什么,叶定跑了上来,凑在他耳边,一阵低语过后,两人匆忙离开了。
两人出了门,魏云狂上了马,一张脸几乎滴出水,“消息可真,那女人死了?”
“千真万确,而且,之前似乎有人怀疑是摄政王妃杀的人。”叶定一五一十回答道。
魏云狂捏住缰绳的手一紧,停了下来。
摄政王妃?
便是方才那个女人?
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不管人是不是她杀的,他还真要感谢她,“叶定,让人备些上好的补品,送到丞相府,给我那小皇婶送去,便说,是我孝敬她老人家的。”
老人家?
叶定险些从马上栽下来,那位摄政王妃年龄可比阁主小许多,真不知道阁主是怎们叫出口的。
只不过这些,断不敢说出口。
两人进了皇宫,果然,到处都鸣着丧乐。
“叶定,你可有觉得,这乐声格外动听!”魏云狂心情大好,当初那女人如何对待自己母妃的,当真是恶有恶报,畅快的很。
叶定扶了扶额,提醒道:“阁主,您还是收敛点,毕竟这里是皇宫。”
“收敛?”魏云狂蹙眉,还真是提醒他了,“去,找些礼袍,挂在东宫门口。”
“殿下!”叶定大惊,索性阁主也不叫了,“这样不好吧。”
“怎么,还不赶紧去。”魏云狂厉声道,他就是要别人知道,那女人死了他有多开心。
叶定拗不过,去寻了礼炮,却断不敢挂在东宫门口,魏云狂一把接过去,大摇大摆便朝着东宫门口过去。
到了门口,到处都是挂着的白绸,冷哼一声,扬出腰间的剑,飞身过去,便将白绸尽数挑了下来。
东宫门口的两个侍卫匆匆赶来,待看见人,都惊了一跳,连忙跪下行礼,“七皇子殿下!”
“跪我作甚,你们该去跪那个死人。”魏云狂冷冷道,愤怒借由狂欢一道发出来。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宫中的旧事他们自是知晓的,连忙退去,向魏幻枫禀报消息。
魏云狂并不理睬两人,索性,今日,他闹定了,将礼炮挂了上去,点了火,顿时,冲天的烟火伴着声音,一并传来出来。
如今正是敏妃丧期,却有人在宫中鸣礼炮,一时间引来不少人来围观。
魏幻枫出来,看见门口的人,先是一愣,后是愤怒,一张脸黑的如锅底一般,一把抽出时绝腰间的配剑,朝魏云狂冲过去,“放肆,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当是谁,怎么,那个女人死了,我开心,喝彩都不成?”魏云狂笑道,浑身上下笼了一股萧索之意。
“七皇子殿下,娘娘丧礼未过,您这般做不合适。”时绝提醒道。
魏云狂眸光一紧,恨意借由冷笑发出来,“丧礼?你看不出来,我未曾觉得不合适么?叶定,继续,不许停!”
“你胆敢在放一下试试,来人,将他给我拿下!”魏幻枫袖子中的手捏的清脆作响。
当下,便有侍卫将魏云狂团团围住,叶定连忙护在魏云狂面前,“殿下,你快走。”
走?
真是笑话。
魏云狂扬眉一笑,“魏幻枫,你以为,那个女人死了,这宫中只有我一人高兴吗?你错了,只不过,我比较诚实,你别忘了,我有免死金牌,你能奈我何?”
“免死金牌,那个牌子最好能够护你一生,他日,待我隆登大统,便是你千殇阁泯灭之际。”魏幻枫狠绝道。
皇室之中没有亲情,更别说两人之间还隔着仇恨。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太监尖着嗓子换道,众人忙跪下来,只有魏云狂,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殿下!”叶定低声提醒,魏云狂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云儿,你回来了!”许是觉得心中对不住自己儿子,许是久病,心肠也软了许多,皇帝见到他,更多的是感慨。
“云儿,看见你父皇怎的不问好?”皇后蹙眉,目光落在地上凌乱的一片,看来今日这皇宫,有好戏看了。
魏云狂冷冷一笑,“我只有母妃,没有父皇,皇后许是记错了!”
“云儿!”皇后厉声道。
“退下!”
“父皇,他太放肆了,竟在母妃丧期在东宫大鸣礼炮。”魏幻枫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