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前面走,另外一人在后面追,一直到了屋子中,林锦茵才转身,似笑非笑,“解释?就是证明的确有什么喽?”
墨陵景从来不知还可以这般理解,“当初纤纤的确是我从魏云狂手中带回来的,不过却不是你想的那般。”
林锦茵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喝茶。
“那个时候,我刚刚离开东璃不久,见她骨骼尚可,人又机灵,便收归身边,培养成棋子。”
“之后呢?”林锦茵来了兴趣,她总要知道他的过去。
“之后她便来了苍傲,我在边塞。”墨陵景也不隐瞒,一五一十道,“茵儿,过来我这里。”
林锦茵放了茶,却不动,“在你离开之前,应该还有什么过程吧?”铁棒不是一天磨成针的,她也不是一天就成为纤机阁阁主的。
墨陵景笑笑,他的小野猫,又吃醋,伸手,将人拉进怀中,神色之间多了几分霸道,“我的心中,只有你,没有别人。”
说罢,将她手放在自己心口处,一字一句道: “这里,只装的下你一人。”
只她一人么?
她的心中,亦只有他一人,
顺势靠在他怀中,一股冰凉之气袭来,似抱着一坨冰块一般,生冷的厉害,微微抬头,搭上他的手腕,“近来你身子怎的这般冷,冷的不正常,你可觉得哪不舒服的?”
似乎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失去了往日在东璃神采飞扬的意味。
“不过是这些日子你在我身边,未曾睡好而已。”墨陵景淡淡道,脸上看不出一点端倪。
林锦茵一愣,疑惑道:“是何意思?”
难道自己睡觉不老实?
或者他嫌床太挤了?
墨陵景邪魅一笑,俊郎的容颜几乎可以夺去周围所有的光彩,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登时,林锦茵脸色微热,挣脱他的怀抱,“你若在胡言乱语,我便去寻臣宣了。”
“王妃教训的是!”墨陵景淡淡一笑,刚解开外袍,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王爷,王妃,你们可在?”是莫形的声音。
林锦茵将门打开,见他手中端了一壶茶,正氤氲着散发着热气,朦胧一片,衬着她的脸色格外柔和,“这是何茶,为何有一股药香?”
莫形透过她的身边,看着自家王爷,笑了笑,解释道:“王爷最近体力不济,属下便让人熬了一些强身健体的药,还请王妃督促王爷喝下去了。”
林锦茵并没有生疑心,接了过去,凝眉道:“对他体寒,可否有效果?”
“有效果,王爷这边,就劳烦王妃多照顾了,属下这几日要过去纤机阁处理事物,若王妃有需要,莫离还在,对了,王爷平日的异常应当以保暖宽厚为主。”
“莫形,你话多了。”墨陵景蹙眉,带了淡淡的不悦。
莫形应下,将身后的炉子送了进去,方才退了下去。
林锦茵转身进去,替他倒好,“墨陵景,我有一个疑惑,以前你不让女子服侍,那么你沐浴,换衣裳,都是莫形伺候的,两个大男人?可会尴尬?”
墨陵景哪会想到自家王妃话锋一转,便转到这上面来了,接过她倒的药茶,饮了一口,唇边渡上一层薄薄的暗色,“你莫不是想说,我有龙阳之号?”
“我可没那么说。”林锦茵没想到他这般直白。
“茵儿应该很清楚,我好什么。”
这话题,她不该挑起的。
不过说来也怪,墨陵景从未接触过女子,对待感情,却得意应手,果然天能的能力,嫉妒不得。
离都城外。
魏云狂一路纵马,官道上除了马车轮子压出的印子以外,在没半分人的影子,就连一个活物也寻不到。
叶定甚是艰难的追上来,这都追了一夜了,主子这是要继续下去的节奏,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阁主,夫人估计回去那个人身边了。”
话音一落,叶定清楚的看见,自家阁主一记警告的目光。
好吧,他什么都不说,可不说事实还是如此,夫人若是真的回去了,阁主头上,一片青青草地啊。
“伺候她的都是废物不成,一个柔弱女子,也能让她跑了?”
“阁主,是您下令,让夫人自由活动的,而且,夫人身边的丫鬟不止一次来报,夫人策划离开千殇阁。”
是啊,正因为如此,他才这般生气,她真敢逃了,一扬马鞭,“叶定,若夫人敢给我戴绿帽子,将人抓回去后剁了喂狗。”
“您舍得吗?”叶定嘀咕一声。
“你说什么?”魏云狂转过身,狠狠的盯着他。
叶定忙收了神色,谄笑道:“阁主,再耽搁下去,夫人就真的追不回来了。”
“还用你说,赶紧追。”说罢,朝着前面跑去。
约摸着跑了一两里地,路边一辆马车印入眼帘。
两人皆认了出来,是千殇阁中的马车,魏云狂一个利落,翻身下马,奔到马车边,掀了帘子,里面却空空如也。
一用力,狠狠揪了下来,厉声道:“叶定,若抓到她,一刀将她砍了,我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不至于将精力浪费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阁主,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人吧。”叶定不想同他多纠结,索性阁主现在说的话,待看见夫人之后,一句都会记得不得。
两人寻了许久,发现了些许踪迹,顺着踪迹寻过去,有流水之声,两人过去,便看见溪水边蹲着一个女子,那女子鞠了一捧溪水,往嘴边送。
魏云狂送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之前淡然的模样,“安平,一日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许多,敢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就不怕有老虎猛兽?”
蹲在溪水边的女子一惊,整个人转过身,抹了抹唇边的水珠,不可置信道:“你……你怎的找到我?”
“我早就说过,我两是天定的姻缘,你在那我都会寻的到你,走吧,同我回去。”
“我不回去!”
“你不回去?”魏云狂目光一冷,“我有的事办法回去,你是想让我扛你回去,还是想失去直觉回去?”
“你……你是不是男人,你不要脸!”安平奋力喊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吗?”
安平一愣,脸色涨的通红,似能滴出血一般,“魏云狂,你无耻。”
叶定当做听不见,自家阁主在外人眼中明明一副文雅的模样,平日里也是赏玩风月的高手,一到夫人面前,简直粗鲁的像个汉子。
“一句话,走不走!”魏云狂继续道,她若敢说一个不字,他不介意让她再尝尝那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