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儿,上次的礼物,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给你的是……是太子哥哥将我东西换了。”到底是未出嫁的女子,安平脸色红了一圈,似柿子树上熟透了的柿子一般。
林锦茵早就想到不是安平的本意,轻笑,“多大的事,你还特意跑出来一趟,今儿我可是听说,李澈会来王府,公主莫不是因着此来的吧?”
安平脸色更红,脸上带了几分欣喜,一把握住林锦茵的手,欢喜道:“李澈会来?什么时候?”
“此时应该在和王爷谈事,估摸着也快完了,正好我要去见王爷,我带你一道过去。”林锦茵轻笑,她倒希望安平和李澈之事趁早落下,也不之余整日担心前世她的悲惨结局。
墨修城待这个皇妹,根本没用真心,保不齐哪一日便发了疯,她不想安平的幸福有一点风险。
两人进了大厅,墨陵景和李澈在喝茶,显然已经谈完了,李澈看见林锦茵,目光中一闪而过的惆怅,拜了下去,“参见王妃,参见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林锦茵淡淡,走到墨陵景身边,却被他揽住了腰,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没有忘记锲约上在人前恩爱的条件,道:“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有茵儿在,自然,李澈,本王和王妃有事要谈,你陪安平去花园走走吧。”墨陵景不动声色的将人支开。
旁边的莫形哪有看不明白的,李公子心中对王妃有不一样的情愫,他家王爷这是醋了。
李澈领了命,和安平出去,一路上,他都始终和安平保持一步的距离,安平快慢,他都有能力尽快调整,安平肚子里藏了许多话,如今见他这般样子,哪还有说的心思,停了下来,转过身,“李澈,你将我当成什么了?”
李澈一愣,随机回答道:“自是公主殿下。”
是公主殿下,而不是女人,这话很明显,安平也怎会听不出来,小脸染了几分红意,不知是因着羞赧还是生气,看了李澈半响,才道:“我的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对不对?”
她表现的这般明显,李澈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公主千金之躯,草……”
“你就说你喜不喜欢我?”安平在也忍不住,她每日在宫中思念他,心心念念要出来看他,他竟对她这般冷淡,忽的想起在大厅中他看茵儿的眼神,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你还是喜欢皇婶对不对?”
李澈一惊,连忙跪了下去,“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污了摄政王妃的清白,他就真的玩万死都难辞其咎了。
“你明明那样想,就是不承认,茵儿如今已嫁人了,是摄政王妃,李澈,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身边的人?”若不是因着今儿他的态度,她是绝计不会说出这般话。
李澈苦笑了笑,是啊,一切不过是奢望而已,他也放下了,“公主,王妃是王妃,我是我,我喜不喜欢公主,和别人一点关系没有,公主金枝玉叶,自会寻到一位如意郎君,可是那个人不是我,过几日,我自会向皇上申请,去边疆,还请公主不要将心思放在草民身上。”说罢,行了全礼,转身离开。
“你……”安平又气又急,边疆,当初皇叔一去,她以为不过月余就回来,没曾想一别就是数年,她不要李澈离开,恍然想到什么,提着裙子,跑出了摄政王府,她是公主,不是普通人,即便李澈恨了自己,她也不会让他去。
一路跑回了宫中,找到皇后,皇后正在小憩,被安平吵醒,醒来便看见安平满头大汗的站在她面前,连忙起身,“这孩子又疯去哪了,一头大汗,也不怕受了寒。”
“母后!”安平跪了下来。
皇后心中一惊,还从未看见自己女儿这般模样,俯身就要将人扶起来,“快起来。”
“母后,儿臣想让你和父皇求个情,让父皇帮儿臣赐婚!”她不管李澈会不会恨她,她再也不想忍受离别之苦。
“安平,你这是……”
“母侯,儿臣是认真的,儿臣一直喜欢李澈,儿臣想让您和父皇求求情……”
“你说谁?”皇后脸色一变,李澈,安平喜欢谁不好,怎的偏偏喜欢上护国公大公子,连忙将人扶起来,对身边的鸣翠使了个眼神,鸣翠会意,将寝殿中其他宫女带了下去。
“母后!”
“安平,你可知你父皇最近正打压李氏一族,你这个时候求你父皇赐婚,不是和你父皇对着干么?”若不会如此,安平喜欢便喜欢了,那李澈她也是见过的,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男子。
安平愣愣的摇头,她不是不知道权力的制衡,可没想到,父皇最先拿来开刀的,会是护国公府,若自己嫁了过去,非但没起到打压的作用,还会增强了护国公府的力量,那么自己的婚事……
眼眶红了一圈,眸子中的雷泪水打着圈,“母后,护国公一门忠心耿耿,父皇为何要打压她们。”
皇后将人扶到软榻边,坐了下去,语重心长道:“并不是忠心心就能独善其身的。”
如今护国公一门势力过于强大,南阳王又回来了,诸多权力交错,就算是杀鸡儆猴,护国公一门也难逃被打压的厄运。
安平的泪水落下,衬的整张脸异常惨白,自己嫁不成李澈,那么他就会面临着去边疆,父皇打压李氏,那么李澈作为护国公唯一的继承人,恐怕这一去再难有回来的机会,起身,“我去找皇叔。”
“安平。”皇后厉声,神色中是从未有过的威严,道:“你想让你皇叔刚大婚,就回边疆么?”
安平脚步一顿,怎么会这样,父皇和皇叔感情一向甚好,不可置信的转过身子,一字一句道:“母后,你骗我的对不对,父皇怎么会让皇叔再回那个地方。”
“安平,你别忘了,你父皇是东璃的王。”是王,就不会忍受哪一个的权力胜过他的,即便有,也只不过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