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会放在心上,倒是公主,这次可是绝好的机会,公主可不要错过了。”林锦茵打趣。
安平脸色一红,却不似之前那般羞赧了,扯了扯林锦茵袖子,柔柔道:“你还说我,你和皇叔之事,你竟瞒我。”话语清脆,并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不过是锲约罢了,无关风月,不过她也不需要解释这么多,“不出三日,恐怕云都人都知道了。”
“皇叔那般性子,之前我一直好奇,我将来的皇婶会是怎样一个人,原来近在眼前,茵儿,你和皇叔,甚是般配。”安平由衷的道,若真要寻一个词语,金风玉露,颇为恰当。
因大对数是女眷,行至半路,众人下马车休息。
林锦茵刚刚下马车,便看见一位公子模样打扮的人走过来,也没放心上,将安平扶了下来。
“公主殿下。”
“你是……”安平一脸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那男子对于安平不认得他似乎甚是惊讶,“公主殿下,在下是护国府二公子,李治。”
竟是李治?
林锦茵虽没有照过面,不过却也知道一二,护国宫这位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纨绔,许多清清白白的女子都被他糟蹋了,如今他主动献殷勤,意图可想而知,挑眉,淡淡道:“这里是女眷所在之地,二公子还是回去吧。”
李治看了一眼林锦茵,本以为是个丫鬟,没曾想竟是林家大小姐,果然不愧是云都第一美人,“林小姐说的是,只不过天气炎热,我担心公主,是以送了些可口的点心,如今林小姐在,可以一起用些。”
说着让身后跟着的小厮送了上来,林锦茵并没有接,安平并不饿,故而也没接受。
李治有些尴尬,还欲说什么,李澈便过来,待看见李治,脸色微变,似隐忍着什么,“混账,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不赶紧下去。”
“大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大哥能来,我为何不能来?”李治眼中有阴鸷。
“庶出,和嫡出,能一样么?二公子还是回去吧。”林锦茵冷冷讽刺,一看见李治眼中的火光,平白让她生气。
李治脸色微变,想发作,却又不好发作,讪笑两声离开了。
看林锦茵见她离开才对李澈道:“李公子,你同我来,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
安平虽然疑惑,不过却也没有问。
两人行至河边树下,林锦茵才开门见山道:“令弟是何品行,相必你这个当大哥的应该很清楚吧?”
李澈眼神中有些不自然,毕竟是丑事,“林小姐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伤害于你。”
林锦茵蹙眉,李澈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方才,他向公主献殷勤,被我阻止了,又受了辱,定不会罢休,离镜山毕竟不是宫中,公主心性单纯,还请李公子好生照顾好她,莫不要出什么后悔莫及之事,若被我撞见他对公主心怀不轨,我不会像方才那般客气。”
敢伤害她身边的人,就要付出代价,若不是看在李澈为人诚恳有正直的份上,她是决计不会说出今日之话的。
该说的说完,她也该离开了,掠过李澈身旁,却感觉袖子一紧,对上李澈的眸子,只见他快速将手缩了回去,目光中有几分愧疚,“是我失礼了。”
“李公子,我这样和你说,公主倾心于你,你的所做所为,不要让公主伤了心。”
“我自是知道公主的心思,可是我高攀不上。”李澈急急道,似解释一般。
“你……你们……”安平过来,看见的,听见的便是如此模样,眼眶一红,转身跑了。
“李公子,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永远也不可能有改变,即便你头皮血流,其结果也是一样的,与其空守着一份不切实际的幻念,倒不如回过头看看身边的人。”说完离开,本就是错误的事,早些说清楚比较好。
上了马车,安平却没有理她,眼眶红了一圈,显然是哭过的。
林锦茵知道她误会了,索性任由她发泄,直道马车开了起来,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你……你竟不解释!”安平扯出一句话,从她上马,她就一直在等,可是她竟似无事人一般,没有半分反应。
林锦茵知她心中难过,如今肯和她说话,自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本就没有的事,公主让我如何解释。”
安平一愣,“可是你们……”
“公主看到的事真的,听到的也是真的,只事因为我和他的认识比公主早。”林锦茵并不打算隐瞒,她心中坦荡,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对上安平疑惑的眸子,将小时候的事细细说了。
“可是……”安平本就不怎么相信他们会背叛自己,毕竟皇叔的风采,有哪个女子可以抵抗。
“公主,李澈的确是个好男子,不过他是公主的,和我没有半分关系,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公主若因着这事可我生分了,我无话可说,不过公主身份高贵,难道就这般没自信么?”林锦茵知道安平已经信了她,虽说事情和她无关,却还是因她而起,心中不免有些不自然。
安平看了她一眼,将她手拉过去,嗔怪道:“你尽说好听的哄我,你也不必自贬身份,若真的如此,皇叔那般高傲的一人,怎么可能看的上你,罢了,我也不是小气的,即便李澈再喜欢你,你都是我的皇婶,我堂堂一国公主,拿下一个男子还不在话下。”
安平气的快,消的也快,林锦茵眉眼俱开,除了爹娘,安平是她重生以来唯一感觉到的温暖,“公主心性单纯,不可轻信他人,尤其是李治。”
安平点点头,靠在林锦茵身上,“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的,倒是你,赶紧和皇叔成亲才是真,皇叔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算起来,从她十四岁离云都,到今天,已经整整八年未回来了。”
“王爷为何不在云都?”
“我也不知,当初皇叔离开之际,我还大哭了一场,母后和太子哥哥还笑话我。”安平轻笑。
“你们叔侄关系,倒是好。”林锦锦感叹,墨陵景身边能够接近的人,恐怕也只有这对兄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