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师父追出去的时候,这个人影已经从屋顶纵身一跃,像一只白色的鸽子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白色头发?好像是渡厄使者!”我的语气惊疑不定。
没想到他来的人不是拿到鬼契的家伙,居然是他自己。
足以见他对我恨之入骨,还亲自跑来吃我的灵魂。
“啊,什么东西?!”
羿玄在里面发出一声惊叫,我和师父对视一眼立即朝着他看了过去。
却发现羿玄的手握着一个正在挣扎的东西,好像是活物一般,还在他的掌心不断的扭动。
“你抓的什么。”我问道
羿玄死死的攥着手中的东西,分不出心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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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道真大。”他叫骂了一声,胳膊上的肌肉再次的鼓起了。
而后他掏出一张符纸,将自己的手掌缠了起来,那里面的动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突然看到他手中似乎有一条线,那条线的尽头正好在羿玄的手中。
“是那个耳朵?”
便看见羿玄的手缓慢的伸出,那只流着血的耳朵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鲜血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有些土色,一点光泽都没有。
一丝丝的黑中带红的气息正从这个耳朵内不断的冒出来,散发在空气中。
“这是人耳朵吗?我看不像啊。”
师父捏起被符衣包裹着的耳朵,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应该是渡厄的耳朵。”
“他现在肯定是知道我们已经要对付他了,很可能会暂时隐退,咱们必须趁他走之前抓住他。”
我和师父还有羿玄赶紧朝着渡厄所在的小巷子赶了过去。
等我们到了的时候,渡厄的那鹤发童颜的身体就端坐在之前喝茶的那间屋子。
我立即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却发现渡厄的身体直接向旁边歪着,已经死透了。
羿玄看了师父一眼,有些惊讶:“这是怕我们杀他自杀了?”
师父摇了摇头,指着椅子上的身体说道:“这不是他的尸体。”
我们打着手电筒朝前一看,渡厄的尸体,已经出现了大批量的尸斑,空气中很快蔓延着一股发臭的味道。
“他的耳朵?!”羿玄惊呼一声。
我看见尸体的耳朵处还在,这说明我们铺子内的耳朵是真正的渡厄的,不是这具尸体的。
师父走出了茶室,在屋子内看了一圈说道:“渡厄的本体已经逃走了,这些尸体没用了。
“咦,这里还有具尸体。”
我上前一看,原来是之前的渡厄使者身边伺候的小道童。
身上的皮肤都烂了,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大张着,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我本以为这个小道童也是魂魄跟着渡厄走了,可没有想到空气中居然漂浮着少许的魂魄碎片。
这些魂魄碎片是被人硬生生掐碎的,毫不疑问是渡厄的手笔。
“灭口了,渡厄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来历,所以把这附在小道童身上的阴魂给弄死了。”师父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叹了口气说道:“短时间肯定渡厄应该找不到了。”
羿玄走了过来,看了看两具尸体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就在我们商量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外边的院子传出有人轻声开门的声音。
“躲起来!”师父一个闪身就躲在了门后,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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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渡厄不是跑路了,怎么又回来了?
或许来的人不是渡厄?
“警察!都别动!”三五个模样威严的警察端着枪走了进来,他们皆是面色不善的看着我。
“有人举报你们传播封建迷信,还涉嫌杀人,马上跟我走!”
警察说着就气势汹汹的掏出了铐子,我眼尖看到了里面有个熟悉的面庞。
“张远警官,是我,崔孽。”我朝着那人喊道。
张远从人群中走了上来,奇怪的看着我:“你们来这干什么,难道你们和那个神棍有关系。”
我苦笑不得的摆了摆手:“我们和他没有关系,也是来抓他的。”
张远皱了皱眉,似乎是想到什么把我拉到了一边:“是不是和那些事情有关。”
我看他欲言又止的,应该是被张卜天的寒冰尸体和苏从酒店拔舌吓怕了,现在一听和鬼怪有关,整个人都戒备惊恐了起来。
“是,所以我们才来,顺便给你说一下,等会你们会发现两具早已死亡的尸体。”
我的话音刚落,屋内就传出一个警察略显震惊的声音:“死人了!”
我无奈的摊了摊手,和张远一起走进了屋子。
张远走到尸体旁边扫了几眼语气惊骇的说道:“是之前丢失的尸体。”
而后他叹了一口气问我:“是不是借尸还魂?”
我嗯了一声,张远脑门上的无奈顿时就更深了。
“那个寒冰桉和拔舌的还没有结桉的,又来个借尸还魂的,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见张远又提起了之前的那两个桉子,我不由得心中一动,警察查了这么久,有没有可能我查到点我不知道的信息。
于是我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两个桉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张远突然一愣,摸了摸鼻子后将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告诉我,那两具具尸体因为死因诡异,警察局决定全部将其解剖。
解剖的时候,一个主刀法医和两个实习法医。
他们居然在解剖过程中完全失去了记忆,可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生了让他们终生都难忘的一幕。
那些尸体的肚皮敞开着,五脏六腑全部被取出了,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手术台上。
更诡异的是,所有的血液,全部都被擦拭干净了,那五脏六腑仿佛工艺一般在解剖台上展览着。
我连忙问,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没多久,十多天前吧。”说着张远就转过了身子。
我心里勐的一沉,十多天前正好是我从为弗寺刚回来的那段时间,我以为树皮面具没采取什么举动。
没想到他竟然又把张卜天和苏从的尸体折腾了一遍。
“取出内脏做什么?还把血液擦干净了?”
这种诡异的举动让我焦躁不安,很想知道树皮面具到底是在搞什么花样。
难道又是那恐怖祭祀中的一环吗?
最后一具人头京观上的尸体,那个酒店经理姜朝她现在还活着没有?
如果按照这诡异的祭祀规则,姜朝是肯定会死的。
但是她一死,我岂不是更危险了。
我有种直觉,我是祭祀的最后一环,一旦姜朝死了,我的死期也不远了。
“好了,你们回去吧,这两具尸体就交给我们了。”张远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了点头,和师父他们一起朝着巷子门口走了过去。
“那只耳朵还在。”师父突然说了一句。
我顿时明白了过来,虽然渡厄决定藏起来,但是我们扣住了他的耳朵。
他应该不会甘心。
所以我们还有机会抓住他。
这么一想,我的心平复了下来,先把渡厄的事情解决了,树皮面具的事情放一放再说。
第二天,我和羿玄还有师父在街边的一个小馆子吃了饭,正慢慢悠悠的朝着铺子走的时候。
突然身后有个人神神叨叨的说话了。
“我观三位印堂发黑,不日必有血光之灾,恐会波及性命。”
转头一看,我就看见声音发出的墙根下,一个穿着黑褂子,脚踩一双破旧布鞋的人。
他正蹲在那边,面前还摆了一张红布,上面放着铜钱,八卦的图像还有放满竹签子的竹筒。
他侧着脸说话,还带着一副墨镜,应该是个算命的瞎子。
他找我们做什么?
【作者题外话】:新的环境,适应起有些恼火,别放弃啊,走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