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放亮,我就和羿玄直接跑到老渔村的赤脚医生处,为的是保护老渔村的孕妇借此找到降头师。
等我到了那里,就看见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带着眼镜在一个矮房子内写病历病方之类的。
一丝不苟,样子很是专注。
这样的人,撬开嘴比较难。
我给羿玄使了一个眼色,羿玄表示了解,然后捂着自己的受伤的胳膊走了过去。
“哎幼,好疼啊,好疼啊。”他挤眉弄眼,口中连声惊呼。
老阿姨头朝下,透过眼睛框一看面无表情的说道:“过来吧,我看看。”
羿玄蹭到了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阿姨啊,前几天被抓伤的地方今天早上起来好疼啊,挖心剖肝,简直没办法活了。”
那阿姨按了一下伤口,羿玄适时地大叫:“好疼。”
阿姨愣在原地,有些皱起了眉,将纱布打开,观察伤口,就看见我羿玄的胳膊上好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趁着阿姨去看他的伤口,他赶紧眨眼,示意我去翻对方桌子上的东西,看有什么什么刚怀孕的女人名单之类的。
我翻了几下,都是些药方,没看见其他的。
羿玄见我脸色不对,知道没得手,又是一阵哎幼,那阿姨立即抬起头:“我还没按呢?叫什么?”
羿玄一愣,立即说道:“我是预判了你的动作,所以才这么疼。”
阿姨冷笑两声,看出了我们的不对劲,把检查的东西甩在桌子上“别寻我这老婆子开心了,你们到底什么事?”
我正犹豫要不要把飞头降的事情告诉这医生,羿玄眼睛一转急忙说道。
“阿姨,你有那方面的药吗?”说完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好意思,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阿姨目瞪口呆,将视线放在我们视线来回的扫视,眼睛都看直了。
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嫌恶看了我们一眼。
“我靠,我不搞基的啊。”我急忙解释道。
羿玄扭头坏笑这才解释说道:“我也是直男,我老婆怀孕了,我想问问您这有没有止吐的药。”
那阿姨恍然大悟,看着我们的眼神也不那么排斥了。
毕竟羿玄这狗家伙,一副深情款款,体恤老婆的痴情模样谁看了都心生好感。
我不由得感慨,这就是看脸的世界啊。
阿姨走进屋子去拿东西了。
我对着羿玄取笑:“凭空多个老婆孩子?真有你的。”
“不过你这样能行吗?那阿姨会告诉我们吗?”
羿玄想了想说道:“等会把话题引到村里去。”
刚说着,那阿姨走了出来,手上捏着几包药粉说道:“这玩意止吐最好了,昨个还有人找我要呢。”
我和羿玄惊喜的对视一眼,我们还没有出手呢,对方就直接摊牌了。
想到这,我给羿玄使了一个眼色。
羿玄会意的说道:“阿姨,是哪家媳妇啊,和我老婆日子接近的话,让他们打个伴。”
阿姨抚了抚眼镜,朝着北边的一个房子一指:“孙家的老二媳妇,一个多月吧。”
闻言我惊喜的看了一眼阿姨,阿姨不满的白了我一眼:“不是你老婆搭个伴,你高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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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口说道:“喜事嘛,替她男人高兴。”
说完,我就拉着羿玄急匆匆的走了,路过孙家的门一看,果然里头有个面如菜色的女人正扶腰晒太阳。
潜在的受害者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我和羿玄准备做一个瓮中捉鳖,今夜守在孙家门口抓那个吸血的王八蛋。
我们先是回海家吃了一顿午饭,在下午的时候,师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开口就很兴奋的说道:“有破飞头降的方法了...”
时间很快推移到了晚上的九点多。
我们做好了最齐全的准备。
我带上了赤阳剑、符咒还有一个秘密武器,羿玄则带上了降魔刺和渔网绳子,还随手拿了好多酒,说拿来烧这狗东西的头。
我们悄悄的潜入了孙家附近,在孙家的院子外蹲了下来。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对方肯定很警觉,我们基本动都不动,我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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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残月如钩,只有一条弯曲的细线,海风呜呜的吹过,无边阴寒让人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一点点的过,渐渐地,原本还算热闹的农村夜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去。
寂静无声、只剩下山风的呼啸,如同鬼哭。
我心理隐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十点!
十一点!
十二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十二点刚过,孙家西侧的树木闪动了几下,然后恢复了平静,但我知道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了。
我和羿玄急忙缩头,来人定然是在观察,我们绝不能打草惊蛇。
过一会,那东西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很谨慎的出现了。
刹那间,北墙旁边无端的涌来一股如同霜刀似的阴气。
我心头不仅乱跳几下,一股剧烈的危机袭上了心头。
当我看清楚那东西的时候,惊骇的魂都飞出去了。
一颗人头拖着一节血肉模湖的肠子高高的飞起,越过孙家的院子就消失不见。
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上天灵盖,让我毛骨悚然。
大约一两分钟之后,我突然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开门声。
门开了,是白天那个面如菜色才怀孕不久的孙家二媳妇。
只见她童孔瞪的老大,却是丝毫不聚焦。
嘴巴微张,面色好像被面粉染过一样,白的离谱。
僵硬的身体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直杠杠的出了门。
我不由得奇怪那飞头哪里去了?
他把食物赶出来,自己不见了?
我正要伸出头张望,羿玄按住了我的手,无声的说道:“后面。”
等着孙家媳妇走出一截距离我才看清他背后的一切。
心跳在这一刻都差点骤停了,险些忍不住惊叫一声,直接瘫软在地。
只见那颗飞头牢牢的贴在孙家媳妇的后脑勺,
从我的角度看出去,好像是咬住了对方的一束头发,而飞头的一节肠子和血湖湖的胃
就血肉模湖的耷拉在孙家媳妇的背上。
这种恐怖的感觉令人胸腔憋闷,就感觉好像被人摁住了咽喉一样。
这一幕可比尸压身吓人多了,头颅拖着内脏隐在身后中,直勾勾的盯着眼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女人。
脑中计划着在什么地方咬穿她的喉咙,吸干她和她肚子里孩子的血气。
幸好孙家媳妇没清醒,要是看见自己身后跟着这么个东西,不傻也得疯!
我和羿玄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等孙家媳妇和飞头转到小道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要去的地方好像是范氏义庄!
飞头果然和范氏义庄内的降头师有关系!
夜晚的范氏义庄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恐怖异常,断壁残垣一地都是。
越靠近范氏义庄越莫名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抬眼一看,孙家媳妇和飞头已经进了范氏义庄的门。
我们不敢耽搁,赶紧追了过去。
范氏义庄里面黑压压的一片,进来的大门早就碎成了木渣渣,我们深吸一口气,握着手中的武器走了进去。
砰!
是那个布满干尸的房子,里头有人在走,孙家媳妇应该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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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掩着的,还有条缝隙。
在那缝隙内,我看见一颗头高高跃起,下面坠着血肉模湖还散发着腥臭味的消化器官,对方摇头晃脑的下一秒就朝着躺在地上的女人俯视冲了过去。
“怪物,你他妈这是找死!”
我一脚踢开门板,里面的飞头勐的转过来看我。
我永远也忘不了对方的一双眼睛,幽深毒辣,像是要把人活剥了一样。
但更让我恐惧的是,这个飞头我和羿玄都认识!
【作者题外话】:祝福大家新的一年,前兔无量,兔然暴富、不劳而获,万事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