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只酿出来了三碗吗？产出量有点低啊。”

“喂喂，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感慨，能够让三界众生，什么仙神佛道妖魔鬼怪全都醉一遍的酒是什么酒才对吗？产出量有些低是什么话啊，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石玉叶嗔道。

“传说嘛……好吧，主要是石姑娘你说的这也太高端了些，根本就没有任何可能获取的机会啊，那种传说之中的酒，真的有可能存在吗？”杜康笑了笑问道，“那之后呢，酒神就再也没酿过那种酒了吗？”

“之后啊，酒神就不见了啊。”石玉叶道。

“不见了？”杜康一愣。

“是啊，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在听见你的名字时都问你是不是酒神呢？据说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神仙或者人能够找得到酒神了，甚至都忘记了酒神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太大，更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奇怪得很，但反正是可以确定神还在……”

石玉叶说道：“这件事距离我就太遥远了，我也是听姐姐说的。”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上班上得太烦了，所以想要永久性地逃班？”杜康想了想，提出猜测。

“嗯，杜公子你这个思路非常的新奇，不失为一种可能！”石玉叶闻言，若有所思，“永久性逃班……”

“冷静啊，石姑娘，冷静！逃班一时爽，一直逃班一直爽……啊不是，逃一会可以，永久逃的话可就不太好了啊！”

杜康连忙阻止石玉叶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虽然说以目前石玉叶的工作状态来看和永久逃班也没什么区别，一个月大概可能也就那么一两天最多三四天在职位上，但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着根本区别的。

一个月逃那么二十多天，只要不捅出什么大娄子，以石玉叶的身份不过是可以随意糊弄过去的小问题，说不定大家伙都这么干，但彻底离开，那估计是与体制对抗的原则性问题了！

杜康也不知道神仙需要上班的这个体系是怎么来的，但不用想也知道，如此之多有着强大能力和来历的神仙，还需要遵守这个规定，自然有其原因。

“放心，大是大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只是随便想想罢了。”石玉叶摆摆手笑道。

“呼……”杜康这才松了口气。

正值此时，稷神也恰好赶到，为他引路的杜康灵力化身化作灵力重归大地。

“小友与送子娘娘在此啊。”稷神相当友善地打起招呼来，大概是自从发现杜康得到了完整的《社稷书》之后，他的态度就变得越发亲近了。

在过来的路上，杜康的灵力化身就已经与稷神解释过石玉叶也要一同来的事情，说是曾经承蒙石玉叶恩惠，答应过石玉叶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就叫上她一起，然后这回就是想着石玉叶作为送子娘娘应该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情，可能会觉得有意思，便叫上了她。

这样一番解释，主要是为了避免稷神产生“杜康觉得只凭我一個神仙搞不定，所以才要多叫人”的想法……之前石玉叶的反应就证明了这一点，神仙也是要面子的，“不叫我是不是看不起我”、“叫了我还叫其他人是不是信不过我”这种情绪也是会有的！

“见过稷神~”石玉叶活泼地笑着招手，以她的神缘，可想而知，打交道能力绝对是拉满的。

“那老农似乎快要到住处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一同前去到附近，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的话，也可以迅速在第一时间出手控制，如何？”杜康在意识里探查到老农的动向，开口说道，“正好，城隍庙内文武判官与六部司找来的援手都到了，我已经和他们沟通过，请他们谨慎布防，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稷神与石玉叶自然没有异议，一人两神开始赶路靠近老农所在位置。

“对了，你说的是文武判官和六部司找来的援手……那城隍呢？”路上，石玉叶忽然想起这个问题，问道，“你没有通知他吗？”

“城隍工作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次休假的机会，这还是他刚刚离开没有多久就发生的事情，如果是这种时候被叫回来，心情应该会很难受的吧，说不定崩溃都是有可能的，”杜康说出早就想好的理由，“所以我想着干脆就不叫他了。”

“真的吗？可是，杜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想到了另外一点呢？”

石玉叶挑眉道：“这种事情，如果只是小打小闹还好，如果确定了背后的邪魔外道问题很大，而我们又将其解决了，审核过后可是有一大笔奖励的……当时你和城隍讨价还价之后确定的薪酬，是代班时获取香火的几倍来着？”

“咳咳……这也算是一个方面吧，果然瞒不过石姑娘，”杜康眨了眨眼，说道，“倍数是四倍，不过，那可不是我讨价还价得来的，是城隍他自己说的啊。”

“啧啧啧，这还是第一天，搞出这么大事情，四倍……城隍怕不是休假第一天就有可能要破产咯！”

石玉叶与杜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同时“嘿嘿”笑起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代班？是啊，城隍呢？等等，小友你现在在给城隍当代班了？”

一旁听着的稷神总算是弄清楚了两人在说些什么，略一思索，道：“哼，就算这样，那城隍还得谢谢小友，虽然可能要交付出去许多香火，但功绩却是实打实，算在他头上的，说不定还会因此有进一步上升的机会，不用再停留在这……”

杜康与石玉叶闻言，顿时对稷神肃然起敬，不愧是这神仙体制内资历最老的那一批成员之一，一下就看到了最关键的点——奖励是其次的，位置能往上挪一挪才是最关键的！

……

“嘎吱……”

一大早起来赶路，中午到，卖完梨又回来，暮色已然降临。这还是今天的梨卖得比以往还要快，不然老农回来的时候就起码要到半夜了。

虽然推着板车走了很长的路，但老农却并不显得疲惫，干农活干的久了，自然也就习惯了，换作是后世现代的一些年轻人来，干不干得完还另说，就算做完了，再走上这么长一段到家里，估计也得立马躺床上睡过去。

老农却不急不忙的，左右看了看，回到屋子里，将门关上后，打开一个木柜，从中取出一物。

已然在附近观察的杜康和稷神、石玉叶精神一振。

“那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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