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郁临风又拍了拍手,另外一边马上有几千士兵高声喊了起来。
“刘玄德,最缺德。吹牛皮,震山河。
厚颜无耻谁曾见,假冒宗亲卖草鞋!”
刘备将后槽牙都咬碎了,指着城头低声吼着:“郁临风,我与你誓不两立!”
只见城头上的郁临风,在火光下朝他们三人竖起一支大拇指,然后掉转过来,指头朝下,轻蔑的摇了摇头。
刘备居然莫名其妙的懂了,这应该是说郁临风看不上他们三人。
郁临风突然在城头上举起手掌,拍起了节奏,对两边士兵说道:
“轮流来,都大声点,我看哪边叫得最响,今天晚上加鸡腿!”
“左边!”
“好基友,刘关张......”
“很好,右边!”
“刘玄德,最缺德......”
“再来,按我的节奏!”
......
两边士兵越喊越带劲,刘备一张小白脸,都涨得比关羽还红。
两眼如果能喷出火来,肯定能喷上城头将那个边拍手边欢呼的小王八蛋给喷死!
没一会,终于愤怒到极点的刘备,又一口鲜血狂喷了出来,身子一歪。
张飞赶紧将刘备扶住,使劲摇晃:“大哥,醒醒!”
刘备:三弟,莫再摇了,这不是床上。我不想醒醒,我想静静!
关羽一张红脸也涨得发紫,眯着丹凤眼看着城头上的郁临风。
郁临风伸出根食指,冲他摆了摆,然后手掌一横,做了个抹喉的动作。
关羽冷哼了一声,跟张飞一起扶着刘备,消失在夜色之中。
郁临风摇了摇头,当真可惜了,要是带个几十公斤炸药来,就算弄不死这哥三,至少也能让他们缺胳膊断腿。
不过那样也太无趣了。
再说自己当初弄出炸药来时就已经想得很清楚,能不用炸药,尽量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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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玩意太过于丧尽天良,乱世之中人口本就在不断减少,汉人还是尽量多保存一些。
到时对付外族,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大不了把他们炸绝种,到时移民汉人过去。
“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
“给我通知所有家族的商队,每到一处,就将这两首顺口熘给传出去,我要在最短时间内,让天下人都知道刘关张的名字。”
“是!”
田丰摇了摇头:“临风,就对付他们三个,这也太过了吧?”
“哈哈,先生可别小瞧这个刘玄德,他可是追不上的耗子,打不死的小强!”
“小强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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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蟑螂或者臭虫之类的。”
田丰点了点头:“那确实很讨人嫌的。”
“所以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就是只臭虫,人人喊打,让他们无路可走!”
没谁比郁临风更清楚,舆论杀人有时候效果更佳。
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生,我们下一步该回去帮张角了吗?”
“不着急,张角还没到山穷水尽,此时过去徒惹人不喜。”
“那我们去哪?”
“哈哈,打仗只是一种手段,打了胜仗,我们作为战胜的一方,自然要找战败方索取损失费用。”
“明白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但也只是政治的一部分。”
田丰愣了下,学着郁临风的手势冲他竖起个大拇指:“精辟!”
第二天一早,郁临风率领两万大军往幽州进发。
本身一万多军队,昨天又招降了大部分幽州兵凑齐了两万人。没投降的跟昨天晚上被烧死战死的幽州兵,都不见了。
反正这一趟没准备打仗,对幽州兵的思想工作,由自家军队慢慢做。
其实对于投降郁家军,幽州兵不反感。
吃得好,俸禄高,比在幽州当兵强多了。
而刘备带来的幽州兵,最令郁临风惊喜的就是那五千骑兵。
这时代战马是个稀缺资源。
中原有养马,但大多是拉车种地之用,能用来做战马的很少。
塞外对马匹的控制,跟中原对盐铁的控制一样,都是不准卖到中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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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并州河套之地是块养马的好地方,但汉武帝辛辛苦苦打下来,在河套建起的朔方、五原、云中等五郡,却在七年前被南匈奴给占了。
所以如今大汉能出好马的地方,也只有幽州和凉州。
而骑兵在古代战争中,是最重要的兵种。
在幽州边境驻扎后,田丰就准备去面见刘焉,郁临风不肯,后来赵安说护送他过去,方才放心了些。
刘焉一见田丰,听说自己的一万五千兵马,又被郁临风给打败了,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刘玄德,败光了老子的兵,人都跑不见了!
“元皓此来何意?”
虽然田丰素有贤名,刘焉也有耳闻。
但他如今是郁家军的军师,黄巾贼而已,刘焉自然没好脸色给他看。
“我代表郁家军来找太守大人要个说法。”
刘焉拍桉而起:“你们两战坑了我两万人马,还来找我要说法?”
田丰一笑:“太守大人此言谬矣。我郁家军与太守虽然地界相临,但双方相处还算和睦。就算程远志攻打幽州,我们也没有同意他们一起进犯幽州的邀请。
而太守此次欲救援青州,我郁家军也非故意阻拦,只因程远志被太守打败后,一些贼寇趁机在河间作乱,并且威胁到中山,郁家军欲清理这些贼寇,佑中山及常山平安。
谁料太守大人的援军正好在易县与我军相遇。太守为官,我们为贼,自然势不两立。
但我们也不欲与太守为敌,好心好意劝邹将军绕道走渤海,免得双方起冲突,谁料刘备怂恿邹将军对我军发起攻击,这才造成误会。
第二次刘备明为要太守发兵救青州,其实就是到河间找我军寻仇,一进河间就强行攻打我军五道关卡,并打下易县。我军这才不得已而反击。”
刘焉半晌无语,自古战败的没发言权,刘备那个狗东西又一去不回,田丰说的话虽然不信,但自己连反驳的地方都没有。
因为自己什么都母鸡呀!
“那郁家军意欲何为?”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幽州兵这两次进犯,给我们郁家军造成了巨大损失。本来这事找不到太守头上,但刘备又跑了,进犯我们的又是幽州兵,也只能找太守赔偿损失了。”
“休想!”刘焉袖子一甩。
“既然太守不肯,那我就回去叫临风率驻扎在幽州边境的两万大军,自己来找太守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