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临风闻言一笑,糜竺,原来是他。
还了一礼:“原来是子仲先生,有礼了。”
糜竺惊奇问道:“郁云州识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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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风身后的典韦侧过头去,暗自好笑。
怎么所有人被主公一口叫破名字,都是这副好像被心上人突然间剥光了衣服的表情,又惊喜又期待。
郁临风哈哈一笑:“再怎么说,我在常山也算半个生意人。而我的生意跟糜家比,不过九牛一毛,自然对子仲的经商本领无比佩服。不过这不是关键,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却是欣赏子仲另外的一面,所以早有心结交。苦于相隔甚远,一直未能与子仲见面,甚是遗憾。”
糜竺顿时来了兴趣:“不知郁云州所指的是哪一方面?”
平常人认识他,多是因他家里的钱,自己也早就听得烦腻了。
可郁临风却说钱财身外之物,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
关键他说自己居然还有除了钱之外更吸引他的地方,这就令糜竺兴奋莫名。
比如一个女子长得非常漂亮,人们看到她都是称赞她的美貌。
可有一个白马王子却突然说自己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爱上她的,而是发现了她身上比美貌还要吸引人的闪光点。
意外不,惊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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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王子解释不?
“据我所知,子仲先生善于交际,为人忠义,生性豪爽,心地坚毅,我异常佩服。”
糜竺没想到郁临风对他评价如此之高,连忙含着笑行了一礼:“郁云州过奖了。”
郁临风天下闻名,他的评价,足够让天下人认同。
两人正交谈之时,另外有几人也爬上了郁临风等人所处的日观峰。
有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蹦蹦跳跳走到糜竺身边:“哥,你怎么走这么快,我都赶得快累死了!”
一张口,声音无比清脆悦耳,非常好听。
糜竺对少年道:“阿贞,快见过郁云州。”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哥对面还站着一群陌生人,顿时收起了天真的笑容,转过头打量了不远处的郁临风一眼。
郁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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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
那个可以五步成诗,有诗魁之称的大汉第一才子郁临风?
他的诗集可是自己每天必读的呢,其他都还写得好,就是那首醉春风写得太羞人了!
真没想到他还会写这种艳诗,令自己读一次就羞一次。
每次都想着以后再也不读那首了,但一翻开诗集,就又会不自觉的想将那首诗读上几遍,想着......打住!
人家对天发誓,啥也没想,纯粹欣赏长短句的韵律和文字用法而已。
并且这个郁临风文武双全,自己最喜欢听的就是府中下人讲他打鲜卑的故事。
但下人们传的郁临风相貌,都是身高三丈,眼如铜铃,脚可跺山抖,手可摘星辰。
那些凶恶的鲜卑人在他面前,就如蚂蚁一般,吹口气就能吹翻一大片。
真够吓人的!
但眼前这个,分明就是自己想象中的才高八斗,玉树临风的形象。只不过长得比那些文弱书生壮了一些而已。
可这不正是才子与英雄的完美结合么?
少年自己都没发觉,脸又不自觉的红了。
拱手对郁临风行了一礼:“糜贞见过州牧大人!”
郁临风笑道:“糜小姐不必多礼。”
糜贞吃了一惊,想不到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被郁临风一口叫破,更加害羞,躲到了自己哥哥身后。
典韦及赵安一笑,都是过来人,男女有些地方还是不同的,自然能一眼看出来。
赵风、赵云、郭嘉却似乎此时方才恍然大悟,暗暗抹了把汗水。
方才见这个少年生得俊美,都动了心。
还以为自己取向被带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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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女扮男装,还好!
糜竺道:“舍妹未见过世面,此次是跟着家人一同出来玩耍,大人见笑了。”
“哈哈,无妨,糜小姐天真烂漫,很是可爱。”
可爱?糜竺愣了下,却瞬间恢复了笑脸,且笑得更灿烂了。
此时的可爱一词,却不是像后世一样随便拿来夸小女孩的词。
可爱即是令人敬爱或者令人喜爱的意思,没有其他解释。
自家妹子当然不可能令郁临风这个一州之牧敬爱,那就是喜爱了。
糜贞在糜竺身后,都羞得恨不得把头埋进怀里去。
这个登徒子,第一次见人家就说这等话。
可我为什么不感觉到生气呀?
糜竺又为郁临风介绍另外几人。
“这是我弟弟糜芳,他却不喜.经商,唯喜欢武艺。”
糜芳上前对郁临风行了一礼。
糜竺又指着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这位是沛国国相陈珪之子,陈登。”
“陈登见过州牧大人!”
郁临风上前手掌一托,将他扶了起来:“陈元龙学识渊博,智谋过人,久仰大名,不必多礼。”
“咦?郁云州识得我?”
郁临风点了点头。
典韦又转过头去抽了两下,还是熟悉的味道。
糜竺笑着跟陈登说郁临风方才也是一口叫破自己名字的事,话语中略有些得色。
此时商人地位是远不如读书人的。
所以糜家和陈家虽然同为徐州数一数二的家族,两家也有些交情。
不过因陈家是诗书传家,以至于糜家总觉得要低陈家一等。
可现在郁临风对自己的评价,也不比陈登差到哪去,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而陈登却想到了另外的事,郁临风对徐州的人物都如此了解?
那么他是一时兴起来泰山游玩,还是另有图谋?
糜竺又说起郁临风方才写的那首诗。
糜贞听得两眼放光,暗地里将诗记了下来,往复背了一遍又一遍,确信自己不至于回去后就忘掉方才罢休。
陈登一怔,转过头往泰山之下看去。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一首《望岳》!好一个郁云州!
短短一首五言,大气磅礡!
会当,是一定要的意思。
一定要登到绝顶之上,足见其志,恐怕是整个天下呀!
如今汉室内外交困,江河日下,大厦将倾。
若真有人能力挽狂澜,只怕非他不可。
糜竺又问道:“不知郁云州是否有空在徐州逗留几天,在下想请大人到糜家作客。”
郁临风哈哈一笑:“既然子仲先生不嫌弃,我就去叨扰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