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刘宏三年未到长秋宫,但何灵思毕竟是大汉皇后。
只要刘宏不废她,就没人敢怠慢她。
何灵思的早膳,很是丰盛。
原本这三年来,她一直郁郁寡欢,食欲不佳。
但自从张寻进了宫,她似乎又开心了起来,吃得也多了。
长秋宫中的太监宫女,都对张寻这个能哄皇后开心的同伴很是感激。
皇后以前一旦心情不好,对这些下人非打即骂,哪个月长秋宫不死上几个奴婢,都是上天垂怜。
但自从张寻在皇后身边侍候开始,皇后脾气好了太多!
如今偶尔犯点小错,皇后都不会在意。
就算犯了大一些的错,找张寻跟皇后求下情,皇后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在长秋宫,除了皇后,基本张寻就是他们的头,说一不二。
至于其他事,咱什么都不知道!
能在长秋宫侍候到现在还保着性命的,又有谁是不知轻重乱嚼舌根的人。
难道把张寻害死了,自己能保证命能保住?
开什么玩笑,有些事一旦被人知道,别说告密的活不过当天,这长秋宫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活!
“娘,您再喝点蜂蜜水吧,这东西功效不错,我看您最近都甜润了好多。”
张寻端过一个小碗,递到何灵思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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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润两字,特意说得重了些。
何灵思俏皮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张开了嘴。
张寻翘起嘴唇微微一笑。
两人心知肚明,若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一般。
何灵思喝了两口:“不喝了,剩下的赏你了吧。”
“谢谢娘!”
张寻端过碗来,将剩下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咂了咂嘴:“真甜!真香!”
何灵思早就看到,他下嘴的地方,跟方才自己喝的时候是同一个地方。
轻哼了一声,张寻眯着眼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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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听说宫里有郁家进贡的烈酒,您晌午要不要尝尝?”
“烈酒?”何灵思呆了一瞬,随即笑道:
“我平时不怎么喝酒,怕是你馋酒了吧?”
张寻呵呵一笑,凑近她耳边:“娘,其实喝一点酒,带点醉意,人更容易兴奋。”
“哦?”何灵思大眼睛眨了下。
“行,那你去取点来,午膳时尝尝。”
“只是听说酒在南宫,我不方便过去,也不知道怎么走。”
“这却无妨,你呆会拿我的令牌过去,除了陛下的西园不能进,皇宫内其他地方都可去得。
至于不识路嘛,你直接去找御膳房的吴总管,他会带你去的。”
“是!”
到了御膳房,将皇后的令牌一亮,没一会一名五十来岁的太监迎了出来。
“在下张寻,见过吴总管。”
此人就是御膳房总管吴亘。
张寻曾经见过,以前长秋宫内传膳的事情,还经常要他过来跑。
他初听这个名字,都觉得给他起名的人估计是有先见之明。
吴亘,无根。这不,就切了进宫来了。
“哟!这不是张老弟吗?老长时间没见了!你现在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了,是忘记了我这个老哥呀?”
张寻笑道:“哪能呢,我这不来看望老哥了吗?”
“行了,我也就开开玩笑。张老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呀,是皇后娘娘午膳想喝点烈酒。”
“烈酒?皇后娘娘可很少喝酒的呀。”
宫中各人的饮食喜好,他可是一清二楚,这是自己能将这个位置坐稳的基本功。
御膳房可是个好差事,光是每天食材进项,自己随便抠一小块下来,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哎,咱们这些侍候的下人,哪管得着娘娘的事。”张寻无奈道。
“嗯,也是。”
吴亘点了点头,在宫里当差,按主子吩咐办就是了,谁还敢问太多。
万一皇后娘娘心情不好,还问东问西的找死呀!
“行,既然是娘娘吩咐,那我亲自带你去取。”
“吴公公,娘娘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宫里新进了一批郁家的烈酒,她想喝那个。”
“郁家贡酒?”吴亘愣了下,“那批酒在南宫,本来我是没资格取的,还得申请。不过有老弟这令牌,倒是能过去了。”
塔读@ “哎,那我就放心了。这在宫里当差呀,就怕事办不好。” “哈哈,理解!那个,张老弟呀,老哥也有个事跟你商量下。” “老哥只管说。” 吴亘凑近了张寻:“这酒老哥我也没尝过,你取的时候能不能......嗯?” 张寻赶紧道:“当然没问题呀!这样吧,我带的壶有些小,老哥帮我换个大点的,咱们拿回来后,我只需要把皇后娘娘这壶倒满就行了。” 吴亘拍了拍他肩膀:“老弟以后有空,常来老哥这里坐坐。别的不敢说,咱这好吃的多。” “哈哈,那就多谢老哥了。” 由于有皇后令牌,两人很顺畅的一路走到了南宫。 储物房的值守太监看过令牌,客客气气的将两人请了进去。 “吴老哥,你陪这位老哥聊下天,我去取了酒来。皇后娘娘不喜欢别人动手。”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了解了解!” 两人都知道,宫里的贵人们,都嫌太监脏。 特别吃的东西,皇后都是专门派人来盯着做的,做菜之前光洗手都得洗好几次。 有张寻去取酒,两人也乐得偷下闲。 这间储物房摆的全是一模一样的酒坛子,二十斤一坛。 张寻看了下,约摸再百坛。 这就有好几千斤了! 他特意走到里面些,打开一坛的封口,一股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好酒! 他以前在王家,也是喝过了许多种酒的人。 这种酒他一闻,就发觉与其他酒的香味完全不同。 绝对是烈酒,且不是一般的烈! 往身后看了下,那两人还在门口相谈甚欢。 用专用的舀子将酒舀起来,倒入酒壶中。 把酒装满后,将袖子轻轻抖了下,一张黄色的符落入酒坛中。 不动声色的将酒坛盖上,走了出去。 “感谢这位老哥。” 守储物房的地位自然没法跟这两人相比,连道不敢,客客气气的将两人送了出来。 张寻随吴亘回到御善房后,将酒分了。 “老哥,我记性不是太好,这来回的路没记住。若娘娘还想喝酒,恐怕还得来劳烦你带路。” “哈哈,这算什么麻烦,老弟只管来,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