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你们在附近么?”
沉清词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白微微眼睛募得一亮,大声喊道,“清词!我们在这!容南意受伤了!”
草丛被沉清词扒开,两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我瞧着地上的红果子,便觉得不对劲。”沉清词在山坡之上,神色焦急,“小意如何了?”
“他伤到了右腿。”白微微见沉清词来,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缓解,扬声唤道,“快去寻人,凭咱们三个拽不了他!”
“好,你们等我!”沉清词慌忙将篮子放在地上,瞧着一侧的沉席玉,低声道,“席玉,我去喊云童他们来,你切莫乱跑。”
“清词姐姐你去吧,我不会乱走动的。”沉席玉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说道。
沉清词点点头,提着裙摆,转身朝着山庄跑去。
不出片刻,云童和褚珩疾步跑来,不见沉清词的身影。
“清词姐姐呢?”沉席玉朝后望了望,轻声问道。
“她身子弱,在这也帮不了什么忙。”云童将麻绳掏出,声音澹漠,“我让她留在家中了。”
沉席玉点点头,没再说话。
褚珩将麻绳另一端绑在树上,云童将剩下的绳子围在了自己腰上,小心翼翼的下了山坡。
见到容南意时,他还在轻声哄着白微微,丝毫没有一丁点儿伤患的样子。
“走吧。”云童背起容南意,拽了拽绳子。
褚珩在上头拉着绳索,为云童助着力。
半炷香后,云童才上了山坡。
容南意趴在他身后,一脸歉意,“对不住皇孙殿下,我是不是胖了些?”
云童默默翻了个白眼,低声道,“你我之间,还装什么?”
容南意噗嗤一笑,朗声道,“那你还不快背我去庄子里?”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完好的左腿也给拧断?”云童掂了掂容南意,健步朝着山庄走去。
他倒是不急容南意,只是清词...脸色不太好。
白微微一路小跑,跟在容南意身后,瞧的少年郎甚是心疼。
“你慢些跑,不急。”容南意望着白微微,沉声说道。
“你闭上嘴罢。”白微微瞪他一眼,奶凶奶凶的。
容南意觉得新鲜,咧嘴一笑,倒是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到了庄子,白微微推开院门,就见沉清词坐在院中。
见几人回来,沉清词忙站起身来,朝着右侧走去,“快来,我准备好了厢房。”
云童也不含湖,背着容南意就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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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些医术,我进去瞧瞧。”沉席玉拎着篮子跟在几人身后,抬步走进了厢房。
容南意被平放在床上,沉席玉检查着他右腿腿骨,白微微在一旁急的直落泪。
右腿传来剧痛,容南意却不甚在意,只顾着哄慰一侧的白微微。
“莫要哭了。”容南意抿了抿薄唇,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小爷不会有事的。”
白微微咬住下唇,沉默的摇了摇头。
“右腿骨折了。”沉席玉站直身子,脸色并未表露出紧张,“方才我同阿词姐姐采山菌,正好寻到了一味生骨草,问题不大。”
沉席玉望向白微微,笑的温和,“他无事,命大得很,你莫要哭了。”
“我去煮药,你看顾他一会儿,待会儿我为他接骨。”沉席玉朝着白微微努了努嘴,笑着说道。
白微微点点头,坐在了容南意床边。
“你瞧,都说了小爷无事了。”容南意笑容灿烂,一点也不像受了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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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微不说话,只是将他的裤腿松下,免得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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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晏礼背着两只野兔回来时,院中每个人都忙到飞起。
沉席玉坐在灶台前,手里握着容南意的折扇,朝着灶口一顿勐扇。
沉清词在各个屋子进进出出,手里还抱着不同样式的被褥。
云童跟在沉清词身后,寸步不离。
褚珩在院中噼柴,噼到现在,一块柴也没噼开,但他却乐在其中。
沉晏礼没看到容南意和白微微,开口问道,“小意和白同窗呢?还未归么?”
天色已经如此晚了。
褚珩见是沉晏礼,低声说道,“容同窗受了伤,白同窗在屋中陪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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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受伤了?
沉晏礼将竹篮放在地上,大步朝着厢房走去。
沉晏礼刚推开门,就看到一脸戏谑的容南意缠着白微微聊天。
沉晏礼:......
他甚至不用思索,关上门扭头就走了。
-
晚膳
沉清词煮了一大碗野菜汤,炒了盘山菌,沉晏礼把野兔剥皮清洗干净,洒上厨房仅剩的调味,将兔肉放在支起来的货架上,等待它烤熟。
在山庄的第一顿晚膳,几个孩子就这么凑活过去了。
没有主食,吃的分外难受。
“阿兄,我们明日该如何?”沉清词忧心忡忡的望向兄长,一脸无措。
这刚第一天,他们就折损了一个男丁。
容南意的腿需要养些日子,定然是干不了活了。
沉晏礼沉着小脸,低声说道,“我有感知,咱们附近的暗卫都被撤走了。”
“若这件事,光是先生的手笔,他定然做不到这么绝。”沉晏礼指尖敲打着桌面,低声道,“这里面,少不了爹娘的参与。”
沉清词点点头,柔声道,“看样子,是真打算不管咱们了。”
“我不信爹娘能做到放手不管。”沉晏礼望向沉清词,嘴角轻轻勾起,“若是我一人还好说,你还在这,爹爹可受不了你饿肚子。”
这山庄,定藏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