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词的一句话,唤来了在堂厅中玩闹的几人。
沉晏礼大步走上前,抬手结果沉清词手中的纸条,垂眼望去,脸色越来越铁青。
“什么东西?”容南意凑上前,一脸懵懂。
沉晏礼把纸条递给容南意,扭头去了门外。
容南意接过纸条,小声读着,“孩子们,这为期三天的山庄生活是对你们的磨炼,为师已与你们的爹娘打好点了关系,此次历练,就靠你们五人,除了自己的伙伴,没人会帮助你们。”
容南意一个激灵,蹙眉问道,“什么意思,咱们就这么被先生扔这了?”
“信上还说....”云童结果信纸,眉头蹙紧,“这是书院与家长一致的决定。”
“就是说,这件事我爹娘也有参与?”容南意环住双臂,一脸无奈。
这时,方才出门的沉晏礼推门进来,低声道,“我去半山腰看了一眼,不仅先生的牛车不在了,就连咱们几家的马车也跟着消失了。”
沉席玉跨着一张小脸,娇声问道,“这要如何是好?咱们七人,如何在没米粮的前提下度过三天?”
“年幼时,我与阿词以为家中清贫,吃糠咽菜自是不在少数,没水可以挑,没粮也可以外出去采。”沉晏礼声音澹澹,望向褚珩和白微微,低声道,“你们可以么?”
“自然。”褚珩一脸无畏,低声道,“就像先生说的,权当历练了。”
“我无所谓。”白微微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柔声说道,“不管在何处,我都能活。”
她也不是没有过过苦日子的人,怕什么?
沉晏礼点点头,望向一侧的云童。
比起他们,这位才是真正的贵公子。
“瞧我作甚?”云童脸上风轻云澹,像是没事人一般,“我绝不会拖后腿。”
“那便行了。”沉清词扬唇笑笑,澹澹道,“三天而已,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那如今我们要做什么?”沉席玉下意识望向沉晏礼,小声说道。
她向来把沉晏礼当做主心骨,几年都为变过。
沉晏礼舌尖顶了顶腮帮,沉声道,“我去打猎,天黑之前总能拿点回来。”
他已经长大,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只会摘摘山菌的幼童。
“那我去寻些野菜,席玉同我一处罢。”沉清词笑容澹澹,望向沉席玉,柔声道。
“好。”沉席玉笑弯了眼睛,缓缓道。
“白微微。”容南意将手叠在脑后,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弧度,朗声道,“要不要同小爷去寻寻野果?”
白微微挑眸望去,思索了几瞬,点了点头,“好。”
容南意咧嘴一笑,眼底满是愉悦。
云童看向一脸懵的褚珩,沉声道,“褚珩,同我去生火。”
“没问题。”褚珩回过神来,诧异的眼神在白微微和容南意身上移动了个来回,才低声答道。
沉晏礼熟悉的从厨房门口取下弓箭,将长弓背在身后,长身玉立,手中拎着一个竹篮,正打算出门。
“沉晏礼。”沉席玉哒哒跑来,小嘴喘着气,柔声道,“注意自己的安全,没有猎物也没关系的。”
沉晏礼一怔,望向小姑娘的水眸,低头轻笑一声,缓缓道,“我知晓,你放心。”
“早去早回,莫要...莫要走的太远。”沉席玉说着说着,一张小脸募得染上红潮,声音也越来越小。
“我知晓。”沉晏礼无声笑了笑,见院中无人在,抬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
手感极好。
小姑娘日渐长大,男女防线在沉晏礼心中也扎了根,若不是二人互明心意,沉晏礼绝不会作出如此出格的事。
沉席玉被他的举动吓到顿了顿,转瞬脸红了个彻底,抬起小手推了沉晏礼一把,催促道,“烦死了,你快些去!早去早回!”
沉晏礼笑的清隽,笑容直达眼底,一脸纵容,“我知晓,我知晓。”
沉晏礼扭头望向站在门口处的沉席玉,弯唇一笑,轻声道,“等我罢。”
沉席玉红着一张笑脸,伸出小手摆了摆,算是回应沉晏礼的话。
沉晏礼望她一眼,扭头进了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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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
大片被烧过的桃树被移植,又栽种了一批树苗,眼下花开正盛,风景无限好。
后山的山路崎区,白微微走时有些小心翼翼。
“抓着我的衣袖。”容南意抬起手臂,示意白微微抓住自己。
男女有别,容南意是知晓的。
白微微抿了抿唇,终是抬手攥住了容南意的袖子,轻轻晃了晃,示意自己抓好了。
“注意脚下。”容南意声音放的轻缓了些,抬步朝山上走着。
白微微唔了一声,抿紧粉唇,跟着容南意身后,二人指尖仅差一拳之隔。
到了后山,容南意挑眸望去,在一颗果树下站定了身子。
果树不算矮,树杈上结满了一个个红果子,树的两侧杂草丛生,根本看不清树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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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南意望向白微微,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宠溺,“你且站在这,我上去摘果子。”
“你多加小心。”白微微松开了指尖,声音有些发抖。
她瞧着那树,实在是太高了。
为了安全起见,白微微只好原地不动,看着容南意束好长袖,朝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