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帝眼神有些飘忽,舌头也跟着打架,“能...能有什么啊,朕就是...就挖条地道玩玩嘛。”
沉随没应声,只是双手环臂,挡住了唯一一条出去的路。
始帝见状,认命的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说说说!朕说!”
“厌诀,将陛下带到茶楼。”沉随让开一处地方,方便始帝通行。
“少主...还有一个人...”墨弦有些不敢言语,怯生生的指了指地道内。
沉随瞥了眼始帝,大步走到地道口。
“诶!”始帝想伸手,却落了个空,当即气的直拍大腿。
沉随垂眸看着昏暗的地道口,薄唇轻启,喉结耸动,“出来。”
下一瞬,地道门缓缓被推开,露出了周荣那张标志性的笑脸。
“将军嘿嘿嘿...”
沉随:.......
沉随怒气值直线上升,拳头捏的嘎嘎作响,转身朝着茶楼走去。
始帝见沉随气得不轻,当即打了一下墨弦的脑袋,嚷嚷道,“让你多嘴!让你多嘴!朕敲烂你的脑壳!”
墨弦慌忙逃窜,追着沉随的背影上了茶楼。
半刻钟后
始帝唯唯诺诺的坐在一侧,身旁还站着一脸忏悔模样的同伙周公公。
“说。”沉随不想多废话,只是冷眼看着二人。
始帝努了努嘴,下意识看向周荣,后者比他更快一步,扭头看向天空。
意识到周荣靠不住的始帝咬了咬牙,低声说道,“地道...是朕让人挖的。”
沉随嗯了一声,用眼神示意始帝继续说。
始帝眼神飘忽不定,弱弱的对着指尖,“是为了....躲着遇儿。”
“躲着太子?”沉随蹙起眉头,沉声问道,“陛下因何要躲太子?”
“还不是因为...他不让朕退位。”
沉随:?
始帝见事情败露,所幸全盘招供,“朕本想挖个地道,悄无声息的拟个圣旨,退位给太子,朕一路熘到灵州,潇洒快活去。”
沉随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这几日他的忙碌就是一场笑话,“所以,陛下派人撕毁了兵防图?”
“怎么可能!”始帝大为惊慌,连忙摆手,“朕一心为国为民,只不过想退位游玩几年,怎么可能撕毁兵防图?”
沉随见始帝的表情不似作假,募得皱起眉,“不是陛下,那是何人?”
“谁知道呢。”始帝耸了耸肩,一脸无辜,“能选中灵州,说明这贼人的审美跟朕还是有一定匹配的。”
沉随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侧头看向厌诀,“皇城余留人马还有多少?”
“回少主话,还有两队亲卫。”厌诀低垂着头,恭恭敬敬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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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回城。”沉随摆了摆手,瞥了眼坐立不安的始帝。
“是。”厌诀点头应下,扭身去组织兵马。
“陛下,让臣好好休息休息罢,莫要再滋事了。”沉随声音冷澹,像是累极了的模样。
始帝看天看地看风景,就是不看沉随。
等到沉随回了皇城,将这件事一五一十讲给了谢今安听。
谢今安扭头看向一脸委屈的始帝,无奈的摇了摇头。
“国有危难时,天子是最大的靠山,国富民安时,天子是最大的危难。”谢今安瞥向始帝,目光变得危险,“陛下,后宫美人多中毒和死刑犯出逃两件事,可与你有关?”
“朕起誓,这两件事绝对与朕无关!”始帝伸出三个手指,义正言辞。
谢今安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沉随,“线索又断了。”
沉随面色实在说不上好,冷的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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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符呢。”沉随看向始帝,澹声问道。
皇城百姓多,眼线又杂,能悄无声息的撕毁兵防图,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在呢在呢!”始帝连连摆手,示意沉随不要着急,“自称你跟朕说军营进了贼,朕就日日夜夜守着这些宝贝。”
说罢,始帝从怀中扯出了一根线,线上绑着虎符、国印甚至还有玉玺。
沉随:......
谢今安:!!!
6
太6了。
是怎么将这一连串东西藏进衣服里还不被发现的?
合着你说的守着这些宝贝就是贴身存放啊喂!
塔读@ 谢今安好笑的看着始帝,瞧着他好似邀功的神情,噗嗤一笑。 家中有这么个老顽童在,也算没了许多烦恼。 沉随也没忍住,勾了勾唇角,心中的郁结散了大半。 “藏匿在皇城中的那股势力,定要快些揪出,多浪费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谢今安摇晃着小脚,脸上是少见的郁色。 “那人能将心思打到皇城上,这是公然挑衅大启。”沉随眼神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平稳的像是在问今日天气如何,“除非他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有信心,否则不会敢动用如此大的阵仗。” “我怀疑,是内部失火。”沉随撵着指尖,声音澹澹,“那人定是对大启极为了解,才会动这些手段。” 确实,能同时将手伸到后宫、天牢和军营,定不会是外人所为。 “可眼下这人藏得隐秘,我们如何将他揪出来?”谢今安轻叹一声,轻声说道。 “哪怕是抓到些蛛丝马迹,也无法拿出肯定证据将那人绳之以法。”沉随指尖敲击着桌面,眼神不变。 谢今安还未答话,便听到了院中传来自家傻儿子的声音。 塔读@ “爹爹!娘亲!我们想出去玩!” 谢今安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募得一亮,扭头看向沉随。 谁说拿不出肯定证据? 他们身边不就正好有一个小锦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