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来了皇城,还当真没怎么陪过两个孩子。
一味地追求孩子的生活和安全也不行,也要维持好孩子的心情。
沉随瞥向窗外,视线落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阴郁的眼神有了些许好转。
谢今安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余光瞥到了孩子堆里最不爱说话的白微微。
瞧着白微微孤寂的站在欢声笑语中,谢今安有些不太好受。
此次春游,除却白微微的父母外,其余皆是双亲出席。
欢快的气氛笼罩在周围,白微微就像个异类一样茫然的站在原地,不知该笑还是该出声。
“白微微。”
一道温婉的女声从不远处响起,白微微有些怔愣的转过头,对上了女人嫣然的笑容。
“离出发还有些时日,来车上坐会儿罢。”
白微微一脸懵懂的被沉清词拉走,直到屁股挨到柔软的坐垫,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我....我不...”
“无事,别紧张。”谢今安举起茶壶,倒了一杯果茶递给白微微,脸上是白微微从未见过的温柔,“喝些水,这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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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微问着扑鼻的果香,眼中似有水光流动。
沉清词的娘亲,看出了她的窘迫。
看着白微微抠着茶盏的小手,有看了看她身上有些松垮,明显不合身的锦服,谢今安轻轻皱了下眉头,“今日,你就同阿礼和阿词一起玩罢。”
白微微一怔,半晌后才憋出一句,“谢谢。”
她不知道该唤什么。
“叫我安姨就好。”谢今安巧妙地化解了白微微的难题,笑着将一侧的包裹打开,拿出里面的玩具,递给白微微,“我家阿词很喜欢你,希望你们可以成为朋友。”
白微微看着手上的木制玩具,又看了看一脸鼓励的谢今安,抿了抿唇,小声道,“谢谢安姨。”
她没想过自己会交朋友。
白微微看向在一侧坐着的沉清词,见后者望过来,下意识身子一僵。
“你不要紧张,我爹娘都很好的。”沉清词抿唇一笑,小手牵上白微微的手,柔声说道,“你玩过积木嘛?”
白微微摇摇头,抓着积木的手隐隐有些泛白。
沉清词弯眼一笑,拿出包裹里剩余的积木,摆在坐榻上,“我教你,可简单了。”
沉氏兄妹的玩具都是沉随闲来无事时亲手打造的,光是两个孩子手上拿着的积木,就花费了沉随五日之久,将木头打磨的没有一丝木渣,免得刺伤孩子们的手。
平日里,沉清词对这套积木多有爱护,今日能同白微微玩到一起去,也算是交予真心了。
半刻钟后,陶翩才姗姗来迟,笑着说道,“诸位,城郊山地已经协商完毕,咱们可以启程了!”
说罢,自己转身上了牛车,一排马车尾随在他身后,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
沉随手肘放在窗边,托着自己棱角完美的下巴,看着这列龟速移动的车队,又想皱眉头了。
这劳什子先生,为何坐了辆牛车?
老牛吧唧着嘴,慢悠悠的朝着城郊走去,陶翩坐在车板上,跟着一晃一晃的,神情与那老黄牛无二。
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总算是到了城郊。
陶翩露出标准微笑,缓缓道,“这便是咱们要待上一整天的地方了,今日的食材,全都由诸位自行解决。”
众人:?
在?
说好的春游呢?
容与气的眼皮子直跳,转身就要走,被容南意死死拽住了裤子。
容与一把攥住掉落的裤子,沉着脸扭头看向容南意,咬牙说道,“臭小子,松开你爹。”
“我不!”容南意摇了摇头,一脸坚定,“你不许走!别人都有爹!”
这句话直接把容与气笑了,脸上布满了风暴,“那你就当你爹死了。”
“你今天就是死,也得死在城郊!”容南意趴在地上,阴暗扭曲的爬行,“你陪我嘛~陪我嘛~”
容南意看着如此丢人的儿子,心中恼怒极了。
他就不该对这劳什子的书院抱有期待!
还以为他们不会再作妖了,谁承想一次比一次恶劣!
还有自家这脑干缺失的小傻逼,也想尽办法想逼死他爹。
“容兄挣扎什么?”沉听白勾起一侧唇角,温声说道,“你与堂兄自幼便被上头那位遏令要自力更生,还会被这小小的春游难倒?”
上头那位,说的是始帝。
沉随险些被气笑,冷然的双眸紧紧盯着自家这黑心的堂弟,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出力?”
沉听白闻言后退两步,轻咳几声,缓缓道,“堂兄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体弱多病。”
容与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刚要讥讽出声,念头一转,将主意打到了小玉儿身上。
沉随也注意到了容与的视线,当即闭上了嘴。
他倒是忘了,论起黑心,沉听白不及容与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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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你不出力?”容与面色夸张,大声问道,“我可是听说了,亲手捞鱼给孩子吃,会让孩子越来越聪明。”
这一句话,成功吸引了沉席玉的注意力。
沉听白呼吸一窒,低头对上了沉席玉打量的眼神。
“小玉儿....”沉听白干笑几声,舔了舔嘴唇,低声哄劝道,“爹爹不会捞鱼...”
“怎么不会呢?哪个爹爹不会捞鱼呢?”容与加大火力,阴阳怪气道。
看着沉席玉越来越亮的双眸,沉听白真觉得自己要凉了。
“不然这样,等到咱们回了城中,爹爹一定捞条鱼吃。”沉听白捏了捏沉席玉软软的小脸,温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