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容南意的话还没说完,容与就将一张纸拍在了书桌上,“这个,我儿子的。”
容与被容南意的骚操作给治的服服帖帖,若是不服从,谁知道这崽子还能吐出什么狂言。
容与几乎看都没看,直直将桌上最丑的一幅画拍在了桌面上。
他可不似沉随那般是个慈父。
沉随虽没说话,可他选择的都是桌上两幅尚且能看的。
这就说明了在阿随心中,他对自己的一双儿女很是自信。
他和容南意就不同了,哪怕不是仇人,也与冤家无二。
容南意涨红了脸,却也无可奈何。
谁叫他换不了爹呢。
“猜错了!”容南意气的小脸通红,咬牙喊道。
“是么?”容与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俊脸上满是不在意,“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容南意:......
“爹!”容南意憋了好久,才骂出一句,“你哪有做爹爹的模样?咱俩换换得了,我做你爹!”
我做你爹。
四周寂静无声,好似掉个针都能引起回响。
容南意这番惊骇世俗的话惊掉了在场之人的下巴,陶翩甚至不敢偏头去看容与的表情。
“嗤。”
容与勾唇一笑,缓缓将衣袖卷起,眼中满是冷光,一双桃花眼再无往常的笑意,“你做我爹?”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爹!”
话落,容与欣长的身子站直,抓着容南意的脖领将他拽了出去。
哭声绵延到屋中,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陶翩打了个冷颤,下意识转移了话题,“哈哈容同学真的是...很幽默哈,这幅画到底是哪位同学画的?”
“是我画的。”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许多道视线落在了云童帅气的小脸上。
“你...你画的!?”云遇勐地坐直了身子,再无先前的懒散模样。
“嗯。”云童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冷着一张小脸,“画的你。”
云遇:?
云遇很忙,忙到云童鲜少能见到他,总是他回了东宫,也是赖在母妃那里,根本没空搭理他。
云遇今日能前来书院,属实在云童意料之外。
云童心中兴奋,将自己对爹爹的思念全部画进了画里,造就了这么一副外星人素描。
云遇眨了眨眼,坐在他身侧的沉听白甚至看到了他脖颈处跳动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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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小云童不懂他爹。
见云遇不说话,云童还将身子往前坐了坐,小声问道,“你喜欢么?”
“喜欢,喜欢极了。”云遇睁开双眼,视线落在自家儿子身上,温声道,“现在,让爹爹好好喜欢喜欢你。”
话罢,云遇朝着陶翩温和一笑,低声道,“给我一杯茶的时间。”
“是。”陶翩哪敢说半个不字,当即点头,笑哈哈的送云遇出去了。
云遇右手拎着小脸冰冷眼眸中却满是迷茫的云童,大跨步走了出去。
那天在书院发生了什么,云童不敢想。
只记得花别样红,天异常蓝,自己的哭声格外嘹亮。
沉听白摩挲着指尖,瞧着桌子上仅剩的三副画,有些打退堂鼓。
“爹爹~你怎么还不选呀?”沉席玉歪着小脑袋瓜,声音软糯清甜,“是小玉儿画的太难看了么?”
塔读@ 沉听白看着眼前这三幅非人非物的顶级着作,眉心跳了跳。 “别挣扎了,认命吧。”容与转着手上的扳指,一脸不屑的看向沉听白。 “就是,你女儿画画好不好,都是你女儿,挣扎什么?”云遇摇摇头,一脸无奈。 “祝好。”沉随冷眸看向这个素来外白内黑的堂弟,默默在心里为他点了炷香。 都是放屁! 他们明明就是见自己丢了人,执意要拉他下马! 他绝不会任由这群孩子宰割! 他今日就要为大人们扳回一城。 沉听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被外界因素干扰。 “乖乖,爹爹问你。”沉听白看向沉席玉,软言软语,准备另辟蹊径,“你画的是物么?”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不是。”沉席玉格外讨喜的摇着脑袋,笑嘻嘻道,“小玉儿画的不是。” “那...是人么?”沉听白眉头一松,意识到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眼眸跟着一亮。 “是哒。”沉席玉点点小脑袋,笑容又明媚了几分。 沉听白垂眸看着眼前三幅明显不是人样的画作,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些许。 “那,小玉儿画的是爹爹么?”沉听白挑起一侧眉毛,眼神落到沉席玉脸上格外柔和,隐约带着宠溺。 “不是的。”沉席玉当真乖巧,爹爹问什么她答什么。 沉听白闻言松了口气,凭着直觉挑了一幅画。 只要不是他,一切都好说。 无论是谁,人都丢不到他身上。 “爹爹猜对了!”沉席玉尖叫一声,在地上蹦来蹦去。 沉听白瞥了眼手中的鬼画,嘴角的笑意不减反增。 无所谓,女儿开心就好。 “小玉儿画的是娘亲呢!小玉儿就知道爹爹能一眼认出娘亲的!”沉席玉举臂欢呼,笑的格外招人喜欢。 沉听白:? !!!!! 你他娘的说这是谁? 沉听白的身子完全僵硬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像个凋塑。 “噗——” 屋中不知是谁笑了一声,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饶是冷面的堂兄也跟着弯了弯唇角。 沉听白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个笑话。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这纸上青面獠牙的妖怪居然是他家软香的稚茴。 还不如说画的是他呢! 沉听白气极,紧紧攥着那张草纸,本想就此翻篇,可越忍越气越想越亏,实在是憋不住了,起身将沉席玉拽了出去。 之后,院中又响起了熟悉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