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娘是做什么的呀?”络腮胡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深意。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若这真的是沉随和谢今安的儿子,自己这票岂不是做大了?
“是绣娘。”
沉晏礼脆脆的声音将络腮胡从金银满屋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一时间竟有些怔愣。
“绣...绣娘!?”络腮胡有些结结巴巴,蹙眉看向胎记男。
胎记男一脸小心翼翼,小声道,“大哥,会不会是与咱们认知的沉随同名?”
这或许是个乌龙。
络腮胡摩挲着下巴,定定望向坐在毯子上的沉晏礼,的确无法将他和沉随联系到一起。
软萌的沉晏礼对上杀气腾腾的沉随。
...那是恐怖故事。
“真的只是重名?”络腮胡心存疑虑,选择再探探沉晏礼的口风。
“小朋友,你娘叫什么名字啊?”
“我娘叫谢今安。”
“阿嚏——”
沉晏礼的声音和沉席玉的喷嚏声同时响起,虚晃了一下络腮胡。
“简安?是简安么?”
“咳咳咳咳....”
络腮胡的话还没问完,沉席玉捂着胸口一同咳嗽,小脸一片惨白。
沉晏礼光顾着看沉席玉,嗯嗯啊啊的敷衍了几句络腮胡,“席玉妹妹你没事儿吧?”
沉席玉也不知怎得,嗓间突然传来一阵痒意,直到络腮胡不再将目光放到沉晏礼身上,痒意才褪去。
“席玉没事的阿礼哥哥。”沉席玉摇摇头,强忍着害怕提起嘴角。
络腮胡心头疑虑消散,下意识和胎记男对上视线。
不对。
母亲名字对不上。
这还真不是沉随的儿子。
“娘的,浪费老子时间!”络腮胡一想到自己这单发不了财,气的牙痒痒,抬脚就朝着沉晏礼踹去。
不知为何,络腮胡突然像是喝醉了酒,一脚踩空,在众目睽睽之下噼了个大叉,还是竖叉。
伴随着一道裤子撕裂的声音,络腮胡觉得自己的生命也该静止了。
要是问络腮胡一个一米八几二百来劲的糙汉子突然下叉是什么感觉。
那就疼,非常非常疼。
一道杀猪似的吼叫从山顶那座屋子里传来,附近忙活的山匪都被吓了一跳。
塔读@ “嗷嗷嗷!!疼!!!”络腮胡半分不敢动,胎记男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硬是不敢拉他。 “大哥...大哥我该怎么救你?”胎记男急的不行,额间都渗出了汗水。 “先让老子缓缓!”络腮胡觉得自己好像裂了。 “噗——”的一道屁声响在安静的屋中,屋子大又空,如此响亮的一道屁伴随着隐隐回声,回荡在众人耳中。 络腮胡:...... “龙啊,这寨子就交给你了,我收拾收拾去死了。”络腮胡说完这句话,当即瘫软在了地上。 “大哥!”胎记男赶忙上前扶起震怒之下昏厥的络腮胡,可他明显忽视了络腮胡的体重。 扶了半天没扶起来的胎记男:...... “叔叔,需要帮忙嘛?”沉晏礼眨巴眨巴大眼睛,喃喃道,“我可以让我弟弟过来帮你。” 瞧瞧,多么好的孩子,死到临头了还想着他弟弟。 胎记男咧嘴一笑,朝着外面嘶吼道,“来人!把这四个死孩子给我关进柴房!” - 柴房 四个奶娃子被松绑,惨兮兮的蹲在干草堆上。 ...最起码山匪们是这样认为的。 远离家乡、远离双亲,怎么可能不惨? 山匪冷着一张脸,端着一个托盘放在地上,澹声道,“进了我们水明山的孩子,就没有一个是全须全尾的,你们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让你们爹娘拿够赎金将你们赎回去。” 其实这是缓兵之策,实则哪怕孩子父母真的凑够了赎金,他们扭头就会将孩子卖给牙人,两头赚钱。 可是山匪并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场景,四个小崽子不仅没哭没嚎反而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山匪:...... 塔读@ 从业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用这个眼神看。 沉晏礼低头看着盘中的四碗小米杂粮饭,以及一侧的爆炒花菜、清炒莴笋、酸菜炖粉条。 每一道菜里还有几块肉片。 “叔...叔叔!”沉晏礼激动地双唇有些颤抖,小脸满是不可置信,喃喃道,“这是给我们的么?这真的是给我们的么!” 山匪:? 这是什么情况? 三当家让他送饭来的时候,也没说这四个孩子是痴儿啊! 山匪被四双充满希冀的眸子望着,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嗯了一声。 沉晏礼眸子大亮,连忙带着小伙伴们站起身,颇有礼貌的给山匪鞠了一躬,大声喊道,“谢谢叔叔!” 山匪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两步,一脸见鬼的模样。 下一瞬,山匪扭头推门跑了出去。 几个小家伙盘腿坐在干草堆上,大眼睛满是光芒,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这可比家中伙食好多了,这些叔叔是好人吧?”沉晏礼看着菜中的肉片,狠狠咽了口唾沫。 “应该是的。”容南意眼珠子都快粘在肉片上了,说话也结结巴巴,“坏...坏人是不会...不会给咱们吃肉的!” 沉清词倒是还有些定力,她平时就不喜荤,眼下只是见到这新奇的素菜有些惊喜罢了。 她还没吃过那绿油油的菜呢。 沉席玉咬着竹快,小声道,“咱们可以吃饭了嘛?” “快吃快吃!”容南意挥了挥手,像是在自己家中般自在。 四个孩子同时端起快子,夹了自己心仪的菜放进口中。 四个奶团子:这是天堂么? 就连杂粮饭都不喇嗓子! 他们...不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