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就知道认爹爹。”始帝冷哼一声,扭头将希望寄托在妹妹身上。
两个孩子,他总能占到一个吧?
巧了,剩下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沉小妹如今被姨姨叔叔们寄予厚望,当即小腿一蹬,将一堆纸条踹到了地上,床上只留一张。
谢今安望着那张折角有破损的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很显然,那是她放下的纸条。
“沉清词。”谢今安声音轻柔,缓缓说道,“我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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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帝一脸茫然,沉声问道,“合着这两个小家伙一个选了爹一个选了娘,我们跟着瞎忙活呗?”
始帝气成了河豚,准备一整天都不要理这两个小家伙,却被女娃娃的笑容闪花了眼,当即就放弃了方才立下的豪言壮志,搂着小清词就亲亲抱抱举高高。
“阿词,我们家的小阿词~”
哥哥闷哼一声,始帝瞬间觉得自己厚此薄彼,也搂着哥哥稀罕起来,连连唤道,“阿礼爷爷也照样喜欢,喜欢得很喏~”
谢今安瞧着始帝这副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在全家的祝福喜爱下降生,也预示着他们的未来并不会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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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安休养生息,用了一月之久才算出了月子。
被太医通知可以自由活动时,毫不犹豫退下一身常服,换上官服,只身前往皇宫。
等到满朝文武因政事吵得不可开交时,谢今安身着深红朝服,慢步走到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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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瞪大了双眼,丝毫不敢相信谢今安会在此刻出现在殿中。
“怎么不吵了?”谢今安手握笏板,澹澹的视线扫过一片朝官,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诸位精力不错啊,竟有胆子在朝堂上指手画脚起来。”
左侍郎闻言冷哼一声,讥讽出声,“谢今安,既然生了孩子就老老实实在家中相夫教子,何必要再闯朝堂?”
谢今安抬起脚,缓缓走到左侍郎面前停下。
下一瞬,‘啪’的一声响彻金銮殿。
左侍郎被打懵了,连朝右边转去,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应是本国师许久未上朝了,倒是叫你们忘却了为人下属的本分。”谢今安目光幽深,声音掷地有声,“本国师眼中进不得沙子,你们最好别在此处同我喧闹。”
“若有同类者,定打不论。”
左侍郎愣了半刻,募得瞪圆了双眼,“贱娘们儿,你敢打我!”
说罢,便张牙舞爪朝着谢今安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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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脚还未挪动半分,沉随和谢青书的佩剑便齐齐出鞘,剑指左侍郎。
愿景也下了高台,站定在谢今安身前,冷眸看向左侍郎。
“你方才唤我夫人什么?”沉随眼中漫过一丝杀气,寒声问道。
左侍郎刚入朝不久,自然是不知谢今安的手段,也不清楚始帝对谢今安夫妇的偏心,当即扬声喊道,“陛下!沉随同谢青书携剑上朝,谢今安更是对同僚大打出手,请陛下为臣做主!”
“放肆!”周荣尖细的声音传在大殿中,呛声道,“两位将军是立下赫赫战功被陛下准许带剑履入宫的,国师大人更是位高你多级,你方才出言不逊,国师大人未曾将你治罪,已然是留了情面了。”
左侍郎有些茫然,下意识看向了谢今安。
后者朝他澹澹的笑着,轻声问道,“你唤何名?”
左侍郎有些惧意,低声答道,“刘冰原。”
“刘冰原...”谢今安轻声念道,眼中闪过一丝暗芒,“此名字,倒是不在近十月的科举榜单内。”
“左侍郎,你是如何进宫为官的?”
谢今安一句话将本就安静的金銮殿震得更鸦雀无声了,好似掉个针鼻儿都能听到响。
“莫不是...买官?”谢今安把玩着手上的笏板,似笑非笑道,“方才殿中就数你嗓门大,嚷嚷着一些愚蠢至极的话。”
“你!”
“墨城突发瘟疫,我们身为人臣,本应该全力救治,医术物资皆不能少。”谢今安眯起双眼,定定看着左侍郎,低声问道,“你的方法是何?将墨城封锁,任由数万百姓病重而死。”
“你还是人么?”谢今安冷笑一声,缓缓问道,“封城能够解决根本问题么?若是瘟疫流出,你便接着封城么?封到最后,大启还有活人么?”
谢今安的几个问题直接让左侍郎愣在原地,说不出一句话。
“如此愚蠢之人,怎么可能在科举中拔得头筹呢?”谢今安冷嗤一声,柔声说道,“小景,查他。”
愿景眼神澹漠,像条毒蛇死死盯住左侍郎,身子周遭的气场更是无形的压迫,叫左侍郎站立难安。
“你最好不要让本相抓到把柄,否则,本相允不了你全尸。”愿景一身紫色官袍,声音带着冷意,缓缓传进左侍郎耳中。
左侍郎两腿颤颤,身子也止不住的发抖。
他当真是买的官...这可如何是好!
始帝挥了挥手,一脸烦闷,周荣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扬声喊道,“来人,将刘冰原拖下去!”
“陛下,臣冤枉——臣——”左侍郎还预解释,却被冲进殿内的御林军压住双臂,拖着拉出了金銮殿。
听着左侍郎惨厉的叫声,文武百官皆是眼观鼻鼻观心,愣是不敢抬头看谢今安一眼。
自这以后,殿中无一人敢在谢今安张牙舞爪,她也算是阔别朝堂十月,重新立起了威望。
事实证明,无论到什么时候,你安姐依旧是你安姐,惹不得。
她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