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日,远在几城之外的叛军悉数被玄甲军捉拿,当日启程押回皇城。
沉随审人手段残暴已不是秘事,被擒拿的叛军皆是人人自危。
当花衍被押入大理寺时,试图老实招供,却被沉随用鞋底子塞进口中,毒打了三个时辰。
花衍被身上的剧痛刺激到昏厥,沉随命人抬来两桶辣椒水顺着花衍的头淋下,花衍浑身激灵了一下,瞬间醒了过来。
醒了再打...打了再晕...晕了再泼...
就这么持续了三个时辰,当花衍被拽出审讯室时,已经没了人样。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
沉随命人取来短刃,在花衍半生不死时,用短刃在花衍身上片下层层肉片,全程都是在花衍清醒的时候完成的。
沉随就是要让他清楚地看到,想要伤害他夫人,这便是下场。
在花衍阵阵惨叫声中,沉随悠哉悠哉的吹着盏中的茶叶,轻抿一口,当即被苦涩的口感惹得皱起了眉头。
他如今被自家夫人带的并不再喜好这苦涩之物,反倒是对甜腻的东西情有独钟。
安安说了,吃些甜食可以让心情好些。
沉随大手摸进袖口,里面是谢今安偷偷给他塞的饴糖。
他发现这饴糖时,还是在半月前。
他未用早饭,一天操劳下来,竟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晕倒在大营。
塔读@ 若不是从袖口中翻出饴糖,他那日说不定就是被抬回战神府了。 之后听安安讲,说叫什么低血糖。 他曾数次觉得自己这二十载都无比倒霉,眼下才清楚的发觉,他许是用了二十年的幸运来换取了如此称心的夫人。 沉随嘴里含着饴糖,目光冷凝落在花衍身上。 偏生有那些找死之人,总想把安安从他身边抢走。 看着玄甲军一下下割着花衍的肉,沉随总觉得还不过瘾。 任何想伤害安安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场。 “手脚麻利点。” “是。” -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一连两月,皇城都相安无事。 许是花府的下场太惨,一时间,朝堂之上对沉谢二人的怨载声都少了许多。 见鬼,谁敢对上沉随? 那可是动不动就削你肉的主儿! 至于在家养胎的谢今安就更不用说了,毕竟...沉随为了谁削的肉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 朝堂无事,不代表国师府无事。 最近半月,谢今安发觉,沉随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了。 有时甚至在晚膳之后,沉随才姗姗来迟。 谢今安觉得纳闷,却也没细想,直到叶锦荼找上门来。 “安安...”叶锦荼不知该从何说去,一脸的憋闷。 “怎么了?”谢今安觉得她这幅模样好笑,柔声问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藏着掖着了?” “不是藏着掖着。”叶锦荼摆了摆手,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沉将军最近有些...不对劲?” 谢今安有些纳闷,歪头问道,“有何不对劲?” “就是...”叶锦荼哎呀一声,干脆破罐破摔的说了出来,“沉将军最近归家越来越晚,容与早早就下了朝,看到沉将军往城外走了,那便可不是大营的位置。” “会不会是...有了外室?” 谢今安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柔声笑道,“你觉得可能?” 沉随那副死人模样,其他女人接近他,只有被掐死和充军的份儿。 “哎呀!”叶锦荼有些怒其不争,小声在谢今安身边滴咕道,“这玩意儿不光看男人,也要看女人呀。” 外头的那些妖艳**,若是真勾搭起人来,谁会管沉随有没有家室? 谢今安愣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一抹画面。 昨日夜里...她在沉随身上闻到了一丝花香,那香气澹澹,绝不是自己身上的香味。 谢今安脸色一沉,倒是没怀疑沉随。 “我确实该去问一问他。”谢今安素手抚上小腹,眼中划过一抹深意。 叶锦荼气的直拍大腿,低声骂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看真是没错!” “你怎么会傻到去问他的?”叶锦荼嘴里喘着粗气,恨不得撬开谢今安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种事,当然是要悄悄跟过去了!” 跟踪沉随? 听起来就是个笑话。 “你确定...阿随发现不了我?” 近距离内,沉随是无敌的。 如若被抓到,又该作何解释?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说她是随便逛逛,无意偶遇的么? 谢今安的眼神让叶锦荼瞬间没了主意,咬紧下唇道,“或许...还有别的法子。” 二人纠结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从桑宁入手。 傍晚 趁着沉随还未归家,桑宁热好了茶,端着一盘点心就穿过门洞去战神府寻厌诀了。 厌诀正在东书房里看着战神府近几日的账本,面色平澹,像个冰块。 “厌诀,别忙了,来吃些点心,都是我刚做出来的。”桑宁端着托盘,缓步走进书房内,浅笑嫣然。 桑宁出入战神府,是无需通报的。 厌诀缓缓抬头,对上桑宁笑靥如花的小脸,没忍住缩了缩手指。 那是他喜欢的姑娘,来给他送吃食了。 桑宁像朵解语花,坐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厌诀捏起一块点心。 这倒不是桑宁第一次送吃食,但每次送完她都会害羞的跑掉,像这般柔柔的看着他吃,还是第一次。 厌诀耳尖有点泛红,羞意包裹着他,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哪还有半分冷峻的模样。 害羞过了头的厌诀丝毫没有注意到桑宁眼里藏匿的小算计。 原本的桑宁确实羞于见厌诀,自从她与厌诀订了婚,她又变回了那个怯生生的小白兔,平日里在众人面前见到厌诀,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可桑宁再变,也依旧是那个事事把阿姐放第一位的桑宁。 为了阿姐,她甘愿化身为钮祜禄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