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乾可不这么想,早在朝中就听闻沉谢二人雷霆手段,偏生又对始帝忠心不二,若是叫他们夫妇知晓了谋逆一事,必然会出手。
如若不然,谢今安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
很显然花衍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与谢今安皆是文官,政治之上向来都是敌对,除非谢今安疯了,否则绝不会来自家门前找自己。
本书~.首发:塔读*小@说-APP&——免<费无广告无弹窗,还能*@跟书友们一<起互动^。
“你说的有些道理。”花衍沉下脸,缓缓说道,“你躲进暗室,我若不去寻你,便不要出来。”
“好。”余乾点点头,按动墙壁上的暗阁,侧身闪了进去。
花衍轻呼一口浊气,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推开书房的门,迎了出去。
府外
谢今安带着八万士兵将城南围的水泄不通,队伍直直排到了中街。
三方势力服饰不同,却有同样的目标。
就是——拼死护住国师大人!
如果可以,绞杀一个乱臣贼子冲冲业绩也挺好。
无论如何,照顾好国师大人以及她腹中的胎儿比什么都重要。
花府大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站在中央的花衍。
“见过国师大人,当真是稀客呀。”花衍浑浊的双眼打量着谢今安,目光在她腹中稍作停留。
“下官听闻国师大人孕期已有三月,不好好在府中养胎,来我花府作甚?”花衍目光幽深,说出口的话似是意有所指。
谢今安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本国师因何事前来,难不成花大人心中不知?”
花衍视线划过府门前的军队,目光在触及到淮阳郡主时狠狠一震。
钟燃丝毫不避让,直视花衍双眸,身后的淮阳私兵严阵以待,只等钟燃一声令下,便可攻破花府。
“居然是你。”花衍气极反笑,目光可怖的望向钟燃,“你身为淮阳王的女儿,竟剑指于我?”
“你少在这里发癫!”钟燃冷笑一声,抽出身侧的长剑,扬声说道,“我父王绝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我们淮阳王府,生是大启勇勐战将,死也是大启义勇忠魂!”钟燃声音娇俏,却带着丝丝杀气,对待花衍此人行径的小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谢今安嘴角勾起一丝赞赏的笑意,柔柔望了钟燃一眼,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既然花大人不明白本国师因何前来,在下只好让你明白明白。”
谢今安打了个响指,距离谢今安最近的沉家军应声而动,齐刷刷的冲进了花府。
花衍:?
“放肆!”花衍伸手去拦,慌张之下被数人撞到在地,若不是身后的家仆拉了他一把,估计就要造成严重踩踏事件了。
“谢今安!你敢私自调兵私闯官宅!”花衍被人撞来撞去,朝着外侧的谢今安怒吼道,“我虽官位不如你,却也是三品官员!你今日行径,我定会上报给圣上,你等着被发落罢!”
很显然,花衍对自己藏罪证之地的隐秘性很是自信,坚信谢今安不可能搜寻到什么对他不利之物。
“被发落?”谢今安冷笑连连,眸子落在狼狈不堪的花衍身上,“只怕花大人是没命等到在下被发落了。”
花衍气极,与气定神闲的谢今安成了鲜明对比。
“夫人,没寻到东西。”沉家军统领站定在谢今安身侧,小声说道。
花衍趁机理好了衣袍,又恢复了原本文质彬彬的模样,“国师大人,可否给下官一个解释,为何如此鲁莽闯进下官府中?”
谢今安注视着花衍,她自是不相信钟燃会骗她,那么...问题就一定出现在花衍身上。
“拆。”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谢今安一声令下,莫说是花衍,就连一众亲卫军都蒙了。
“夫...夫人?”沉家军统领站在谢今安身侧,闻言一脸茫然。
拆?
是他想的那个拆么?
谢今安瞥他一眼,笑的温柔,“是我没说清楚么?”
沉家军统领浑身激灵一下,连忙应道,“回夫人,属下明白了。”
一炷香后,沉家军门扛着铁锤,快步冲进了花府。
“住手!”花衍忍无可忍,压下心底的紧张,扬声喊道,“谢今安,你凭何滥用私职!”
“凭何?”谢今安嘴角轻扬,眼中满是讥讽,“花衍,你哪来的脸能问出此话?”
‘砰——’
塔读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砰砰——”
一声声砸墙声响在花衍耳中,那声声似乎砸在他的心尖。
他的府院,他的家,就这么没了。
花衍眼前一黑,踉跄几步险些没有站稳,死死咬住牙关盯紧谢今安。
偏生他是文官,府中并不能堂而皇之养着私兵,他手底下的人马全在几城之外,眼下根本赶不过来!
花衍瞪着谢今安,眼中凶光大现。
都怪她,若不是这个女人,他才不会到这般田地!
说时迟那时快,花衍将身侧的府兵腰间的佩剑拔出,直直朝着谢今安刺去。
谢今安怕伤及府中胎儿,此次前来花府并未骑马。
怀孕三月的妇人如何能跑得过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大人!”钟燃目呲欲裂,朝着谢今安冲来,甚至连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周遭的亲卫军也朝着谢今安的方向冲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帮谢今安挡下这一遭。
宁可他们中剑身亡,也决不能让国师大人出事。
谢今安目光森冷,掏出手中的黄符,准备出符阻挡。
但在孕期...会波及到腹中宝宝的德运。
谢今安咬紧牙关,正当愣神之际,花衍冲到了面前。
千钧一发之时,一把短刃直直插进了花衍腹中。
匕首没入皮肉,只留下把手,可见出手之人用了多大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