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
薇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出木塞,指尖刮起一块厚厚的白色膏体,朝着沉甄氏脸上涂去。
苏稚茴呸了一声,轻声说道,“这两玩意还当真是同流合污,安安,咱们直接将她们俩都绑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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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安眯起大眼睛,手轻轻放在苏稚茴肩上,低声说道,“等下,再看看。”
她方才分明看到那一块白色膏体上泛着黑光,像是什么阴邪之物。
【臭丫头,那瓶子不对劲。】
小老头的声音从白玉镯内传来,响在谢今安脑海中。
谢今安不动声色,将屏幕放大,定格在那瓷瓶上。
如今一放大,那瓷瓶果然如同谢今安所想,里面的膏体散着黑光。
苏稚茴什么都看不见,懵懂的看着一侧的谢今安,不明所以。
“薇德有问题。”谢今安声音轻柔,眼底却漫着阴冷。
苏稚茴一头雾水,轻声说道,“我当然知道薇德有问题啊,不就是她把秘术给沉甄氏了么?”
谢今安摇摇头,低声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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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你知道那瓷瓶里是什么吗?】
【看不清,得拿到你手里。】
万空的话让谢今安陷入沉思,目光定在屏幕上,思索着该如何将这瓷瓶搞到手。
“夫人,奴婢去打清水,稍后方便清洗。”薇德笑的柔顺,眼神没有一丝波澜,低声说道。
“去罢。”沉甄氏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薇德盖紧瓷瓶,转身退了出去。
“安安,时机正好,咱们这就绑了沉甄氏!”苏稚茴面色激动,娇声说道。
“等等。”谢今安操控着方向,朝着薇德的方向驶去。
苏稚茴不明白,却没反对谢今安的举动。
薇德并未向她口中说的那般去打水,反而是兜兜转转走到了一处角落,从怀中取出一小叠纸包,轻手轻脚的展开,露出里面的黄色粉末,里面还有些白色碎渣。
【尸粉!】
“尸粉!”
谢今安和万空的声音一同响起,苏稚茴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声问道,“什么是尸粉?”
谢今安面色沉重,轻声说道,“把尸油晾干,打磨成粉,便成了尸粉。”
“若我没猜错,这尸粉便是用万卿的尸油晒制的。”谢今安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垂目道。
苏稚茴吓得小脸惨白,一脸的不解,“薇德拿这作甚?”
“沉万氏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谢今安脸色暗沉,低声说道,“陛下曾与我说起过,阿随的母亲是何等国色天香的人物,且身子骨一直不错,怎会突然暴毙?”
“这么说...这还牵扯出一道命桉?”苏稚茴喃喃自语道,脸色极差。
空间外
薇德躲在一堵高墙后,双手兴奋的直颤抖,险些将纸包里的尸粉抖掉,嘴角扬起怪异的弧度,像是入了魔,“小姐,你且等等,薇德马上就来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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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薇德将手里的尸粉倒进小瓷瓶一些,剩下的如同对待至宝般将纸包重新叠起,小心翼翼的放进领口。
薇德伸出食指,在瓷瓶里搅了搅,确保尸粉能充分融入进去,胡乱的在布裙上擦了擦手,笑的病态,衬得她高高肿起的脸颊更为可怖。
“她在做什么!”苏稚茴想不通,小脸上尽是崩溃。
苏稚茴:出山时,爹娘没同我说过山下如此恐怖...
【她这么做,之前的就都说得通了。】
不用万空解释,谢今安也明了,“她那瓷瓶里便是尸膏,若是长期涂抹,身上的阳气会越来越薄弱,到最后会爆体而亡。”
苏稚茴咽了下口水,小声问道,“可她为何会让沉甄氏披上沉万氏的皮?”
“若是沉万氏的死与沉甄氏有关,那薇德的所作所为,便是替主子报仇。”谢今安点点头,脸上满是了然,“如此这般,事情便清晰了。”
苏稚茴也大抵理清了思路,喃喃自语道,“这么说来...这薇德还是个忠心的。”
“自然。”谢今安脸上闪过一抹惋惜,轻声说道,“收集尸油以及晒制尸粉是件大工程,她定是没日没夜的去做,长时间接触尸体又会让自身的阳气消耗的极快,薇德的命宫已经近乎于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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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稚茴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屏幕里一脸癫狂的薇德身上,不住的摇了摇头,“好人为何不会有好报呢?”
“若这世上的好人当真有好报,沉沉眠和万卿怎会被人陷害离世?”谢今安眼底划过一抹暗然,小声说道。
沉沉眠、万卿。
光听名字都觉得相配。
“那咱们现在应当如何?”苏稚茴侧过头,定定的看着谢今安的侧脸,娇慵地道。
谢今安的视线凝在薇德脸上,细声说道,“这是薇德选择的路,我们不用过多干涉,她既然觉得要如此做了,便是做好了必死的打算。”
“沉甄氏那里也无需注意吗?”苏稚茴有些不放心,低声问道。
谢今安摇摇头,眼底闪过一丝趣味,“沉甄氏死前,我定有大礼送上。”
万卿不应该惨死,需得有人为她平凡。
既然报仇一事有薇德做了,那么还万卿安生一事,自然要由她这个准儿媳去做。
塔读@ “这薇德瞧起来许是会些术法。”谢今安凝视着薇德,喃喃说道,“她的指尖有深深细细的针孔,想来是经常放血作法的。” “这沉将军和沉万氏不是一对草莽夫妇么?”苏稚茴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柔声问道,“身边的一个婢女怎会懂得如此之多?” 谢今安嘴角扬起澹笑,默不作声。 她这公婆,想来也不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