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末将还听说了那些悍匪个个身有刺青,且力大无穷,大人绝不可与他们正面抗衡。”虎贲将军面作惧状,想引起谢今安的恐惧,一脸神秘的说道。
万万没想到,此话一出,主座上的美人眼眸骤然一亮,像是兴奋至极的模样,“当真?”
虎贲将军愣了愣,变成了茫然的小方块,“是末将的错觉么?大人...好像很激动?”
沉随眼中也划过一抹狐疑,定定的瞧着谢今安。
谢今安收起嘴角的弧度,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此危险,本相就更不能将虎贲将军置于不义之地。”
虎贲将军与沉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不解。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若是让本相知道了有人朝陛下告密...”谢今安的眼神瞬间凌厉,划过虎贲将军的脸,“本相就做一份火药炸了他的府邸。”
虎贲将军咽了下口水,将方块脸缓缓垂了下去,准备装死。
谢相可是沉小将军都拿捏不住的女人,自己...还是算了吧。
沉随冷着脸,浑身都写满了不悦,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楠木桌。
在一起时间久了,沉随连谢今安的小动作都学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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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觉得...”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谢今安抬手打断沉随的劝说,笑着揉了揉他的脸,轻声说道,“阿随,我定会平安归来,挣个响亮的名头。”
搜刮大量声望,早日实现气运值自由!
沉随叹了口气,低声应下了,“好,我相信安安。”
大不了派人跟着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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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容妃来了。”周荣走进养心殿,朝着龙椅上的始帝轻声说道。
始帝扶着脑袋,挥了挥手,“不见。”
周荣面色有些踟蹰,喃喃说道,“陛下...容妃眼下情绪激动,陛下还是见上一见罢。”
始帝脸色阴沉,勐地合上眼前的折子,朝着周荣说道,“让她进来。”
“是。”周荣服了服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半晌后,柳宿宿满脸泪痕被婢女搀扶了进来,见到始帝扑腾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妾求您垂怜。”
始帝面色不虞,垂眸凝视着她,“何事?”
“陛下,臣妾的母家突发走水,全府上下无一生还,求陛下为臣妾作主,抓住始作俑者。”柳宿宿哭的我见犹怜,饶是年岁不再稚嫩,她依旧是风韵犹存的美人。
“你何来证据说此事定有始作俑者?”始帝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为何不能是柳无政作恶多端惹来天谴?”
柳宿宿哭声一顿,随即慌忙摇了摇头,颤声说道,“怎么会!臣妾兄长一心为了陛下,忠心耿耿死而后已,怎会是作恶多端?”
“忠心耿耿死而后已?”始帝嗤笑一声,冷眸看着她,“柳无政究竟是忠的朕,还是忠他儿子?”
柳宿宿浑身一震,瞪圆了眸子看向始帝,下意识忘了哭,“陛...陛下...”
始帝笑了笑,抄起后边的墨宝砸向柳宿宿,扬声骂道,“贱人!”
柳宿宿用额头实实在在的接住了砸来的墨宝,额间血顺着脸颊落下,身子坦然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始帝,“陛下为何平白无故冤枉臣妾?”
“朕冤枉你?”始帝将手边的折子扔在柳宿宿眼前,一脸澹漠的说道,“你当真觉得此事朕不知情?”
折子被摔开,柳宿宿与柳无政一桩桩一件件的丑事赫然在折上。
柳宿宿拖着身子退后几步,颤声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陛下,臣妾冤枉。”
“现如今你还跟朕谈冤枉。”始帝缓缓走下高台,沉声说道,“朕不仅知道你那一对儿女皆是柳无政后代,也知道你与柳无政并非亲兄妹。”
“你不过是匹扬州瘦马,被柳无政高价买回,做了柳家嫡女。”始帝站到柳宿宿眼前,低声说道,“莫不是这十几年的富庶生活,让你忘却了那段卖身求荣的日子?”
柳宿宿的丑闻被再度掀起,整个人募得失去了狡辩的力气。
“朕留着你们,只不过是想锻炼下遇儿的才干。”始帝凝视一脸呆愣的柳宿宿,扬声说道,“如今遇儿已经懂事,你那一对子嗣自然是无用了。”
“顶着皇家的身份活了十余载,已经是朕给你颜面了。”始帝冷眼看着柳宿宿,沉声说道,“来人!柳宿宿混淆皇室血脉,现剥夺身份打入天牢,半月后中街市口问斩,名下两孽障同她如此。”
柳宿宿的眼泪簌簌落下,挣扎着朝始帝爬来,“陛下,臣妾知错了!陛下您原谅臣妾,臣妾是想过跟陛下好好过日子的啊!”
“周荣,拟旨。”始帝一脚踹到柳宿宿心口,折身走回了龙椅上,“祺妃夙氏,温顺贤良知大体,严于律己宽待他人,现封贵妃,封号不变。”
“是。”周荣心下惊疑,却还是低声应下了。
眼下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封妃,尤其还是贵妃此等级别的位份,如今陛下下旨封祺妃夙愿为祺贵妃,看来是照着沉小将军的意思定下了继后的人选。
周荣明白的事情柳宿宿如何不明白,她尖叫着试图挣脱御林军的桎梏,可是希望渺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的玉玺在圣旨上落下。
“拖下去。”周荣眼神厌恶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犹如疯妇般的柳宿宿,抬头朝着她身后的御林军说道。
眼瞧着柳宿宿的身子被拖下去,始帝疲倦的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道,“朕当真是烦躁,这后宫之事处理起来当真是让人疲惫。”
“你们都出去。”周荣遣散了养心殿的奴仆,放下手中的拂尘,走到始帝身后为他掐着头上的穴位,低声说道,“小将军不是引荐了祺妃么?为陛下了了一块心病,陛下为何还发愁至此?”
“柳无政死的突然,御林军来报说柳府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始帝长叹一口气,沉声说道。
“那般的大火定是滚滚浓烟,奇怪的是半夜竟无一人发现异样,你觉得...除了今安丫头,还有何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