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枳毫不在意的打了个哈切,喃喃说道,“姑娘别误会,我是想骂人,但不想骂你。”
谢今安:老姐,你是坠吊的!
这句不仅柳如烟听懂了,就连她身边的素芯都明白了,素芯的小脸上顿时显出怒色,“你是何人?竟然对我家小姐如此不敬!”
“你又是何人?”淮枳坐在车内,透过车窗打量着素芯。
“我自然是我家小姐的贴身婢女。”素芯挺直了胸脯,扬声喊道。
“奇怪。”淮枳左右看着素芯,大声问道,“你家小姐遛狗不栓绳啊?”
遛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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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安和叶锦荼勐地笑出声,这回是实在憋不住了。
素芯反应了半天,才勐然发觉车上的小妮子在骂自己,顿时怒了,“你究竟是谁家的小姐?行为举止居然如此粗俗!”
“柳小姐。”谢今安止住嘴角的笑意,双目含笑的看向气到浑身颤抖的柳如烟,“管好你的婢子,莫要对本相的堂姐不敬。”
素芯一听,通身的怒火没了大半,畏畏缩缩的躲在柳如烟身后不出声。
柳如烟强压下怒火,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从未听说过谢大人有远房亲戚。”
“没听说过但是柳小姐见到过了。”谢今安朝她挑了挑眉,似是挑衅。
淮枳轻哼一声,拽着叶锦荼下了马车,路过柳如烟身边还大声说了句,“快些走罢,见到柳家人就犯呕。”
谢今安瞧着柳如烟铁青的脸,勾唇一笑,屈指敲了敲车壁。
“驾。”厌诀听到动静,抽紧缰绳策马而去,只留下柳如烟和素芯在原地吃了满嘴的灰。
“小姐,这相府当真是欺人太甚!”素芯气的满脸通红,五官都狰狞到了一处。
柳如烟死死咬住后槽牙,指尖都掐进肉里,沉声说道,“不急,父亲已经有动作了。”
“等她谢今安落到我手里,我定叫她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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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帝坐于高台的龙椅之上,眉眼间都带着愁容,“众爱卿对于战俘一事如何看待?”
“回陛下,臣认为有害大启国土之人,定要杀之而后快。”柳无政踏出人群,高声说道。
始帝的表情不变,没应下他的话。
“陛下,臣倒是觉得,留那些战俘一命也并无不妥。”容与侧部而出,手握笏板弯腰说道。
“少卿大人乃是大理寺看顾,岂能如此婆婆妈妈像个妇人家?”柳无政嫌恶的看了容与一眼,低声讥讽道。
“本官只是实言进谏罢了,论起妇人家,谁会有柳大人懂得多呢。”容与表情不变,只是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
“说完了没?”始帝面露不耐,视线定格在谢今安脸上,沉声说道,“相师意下如何?”
谢今安思索了片刻,撩起朝服走到殿中央,声音掷地有声,“陛下,臣觉得容少卿的提议甚好。”
“敌军战俘众多,若是盲目打杀,那么多人血液岂不是要洗刷皇城?”谢今安自动屏蔽掉身后那道淬了毒的目光,不卑不亢的说道。
“况且陛下深明大义,借此机会更是让百姓们见识到陛下的仁心,有此明君在位,实乃天下百姓的幸事,陛下也可为自己积上一些功德。”
谢今安的话让始帝甚是满意,嘴角都带上了一抹笑,刚要出言同意,谢今安身后的甫僔便开了口。
“相师此言恕下官不能苟同。”甫僔缓缓走出人群,句偻的身子看起来无害极了。
谢今安侧眸望去,温声说道,“敢问司天监有何高见?”
容与睨了眼前方站立的甫僔,眉头微微一皱,低声说道,“甫大人,司天监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已非常不易,甫大人还能有闲心在朝堂上出言进谏,当真是为官者的典范。”
甫僔桀桀一笑,低声说道,“少卿大人谬赞,老臣只是愿为陛下分忧。”
说罢,甫僔扭过身子,面向始帝说道,“陛下,若不将那些战俘就地正法,不让那些心怀贼心之人惧怕,岂不是叫剩下的藩王蠢蠢欲动?”
塔读@ 城阳王沉未青募得笑出声来,扬声质问道,“司天监此话是何意?” 眼下封王者少之又少,周王谋反,有私兵和属地的王爷只剩下两人。 便是城阳王沉未青,淮阳王钟瓒。 甫僔微微转过身子,面向沉未青冷冷一笑,沉声说道,“下官并无意冒犯城阳王,城阳王何必对号入座。” “莫非...城阳王是被下官说中了心思,故而心虚起来了?” “笑话。”沉未青嗤笑一声,扬声说道,“本王伴在陛下身侧,陪军出征时你还不知道在何地行骗呢!” “未青。”始帝募得出声,示意沉未青冷静。 甫僔倒是毫无俱意,垂眸笑了笑,低声说道,“城阳王若是觉得下官是江湖骗子,下官无意为辩。” “只是,下官属实是为了陛下着想。”甫僔句偻着身子站在原地,低声说道,“臣夜观天象,陛下的帝星忽明忽暗,恐有大难。” “本相为何没看出?”谢今安面露诧异,瞥了眼在座的始帝。 嗯...红光满脸意气风发,印堂亮到几乎要反光了,从哪来的大难? 甫僔脸上的胡子抖了抖,沉声说道,“相师大人,敢问您的府邸是否在皇城北侧。” “没错。”谢今安挑起一侧眉毛,沉稳说道,“在座的许多官员府邸皆在城北。” “下官只算出了大人您的。”甫僔勾唇笑笑,忽而扬声说道,“陛下,臣观星盘算出,将陛下立于大难之际的始作俑者,就在城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谢今安更是被气笑了。 “甫大人,你直接报本相的身份证号得了。”谢今安恨不得将手里的笏板插到甫僔的脑干里。 甫僔身子一顿,缓缓说道,“大人所言下官听不懂。” 谢今安:装什么啊,你个该死的穿越体。 谢今安看向始帝,腰板挺得笔直,“陛下,既然司天监算出了异象,那不如我们就一同去城北寻上一寻,抓出司天监口中的那位始作俑者。” 始帝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谢爱卿,何至于此?” 谢今安身子站的笔直,闻言轻声说道,“陛下,臣绝不接受司天监泼的脏水,故而还是去看一看比较好,免得处了什么岔子。” 与此同时的相府 大狼一直围在银杏树下转圈,还不停的用爪子刨着地面。 昭昭见它好玩,也跟着用小树枝刨着,半晌后,竟真的让大狼翻出一个木盒子。 昭昭狐疑的把盒子翻出来,缓缓打开盖子,拎出里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