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殿四周的御林军闻声而动,将一脸懵的林窈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窈面色惊恐,挣扎着喊道,“放开我!”
“丞相,这便是你的好堂妹么?”始帝的视线移到一旁发抖的余焕身上,咬牙问道。
余焕觉得此刻天都要塌了,连忙走到中央跪下,惶恐开口,“回陛下,臣…臣也不知阿窈为何会变这样…”
“简直有辱斯文!”皇后被林窈气的脸色通红,柔声呵斥道。
余焕身子埋得更低,身子抖的不行。
“拉下去,朕不想再见到她!”始帝脸色极差,大手一挥扬声说道。
始帝本意是将林窈扔出宫去,可林窈却会错了意。
以为皇帝是要将自己杖毙的林窈勐的抬起小脸,高声喊道,“不能杀我…我是应该做皇后的人,谁敢动我!”
殿内寂静无声,林窈的声音尖细,在偌大的钟璃宫内发出阵阵回声。
殿内抽气声此起彼伏,谢今安不用看也知道此刻上座的三位贵人一定脸色极差。
林窈似乎是被下了降头,一晚上都在皇家底线外疯狂试探。
饶是现在皇帝和皇后脸色差得过分,林窈的小嘴依旧在喋喋不休,嚷嚷着她才是皇后。
余晚晚咬紧牙关,瞥了谢今安一眼,正巧与她四目相对。
谢今安朝着余晚晚轻轻点了下头,余晚晚瞬间了然,站起身提起裙摆跪到了殿中央。
“求陛下救救臣女与母亲!”余晚晚硬是挤出两滴泪,朝着高座重重磕了个响头。
这可怜样可是叫太后心里难受得很,赶忙开口劝慰道,“晚晚快起来,有什么事慢慢说。”
“回太后,臣女不敢起。”余晚晚跪在地上,颤着声音说道。
始帝也是看着余晚晚长大的,见她如此定是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此事本就与余晚晚无关。
始帝叹了口气,语气还是有些不善,“晚晚,起来说话,你有何冤苦?”
余晚晚闻言站起身子,恨恨的看了眼一旁的林窈,无视自家父亲威胁的眼神,高声说道,“回陛下,此女根本不是什么丞相府堂小姐!”
“而是丞相从外乡带回的女子,臣女曾亲眼见过他们苟且!”余晚晚指着趴在地上一脸惊讶的林窈,愤恨的说道。
“现如今因为此女行为不端惹下大祸,若臣女再不告发,岂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丞相府被她搅得永无宁…”
余晚晚话还没说完,便被余焕一个巴掌扇倒在地,整个人扑倒在了谢今安的桌子上,桌上的菜肴散落一地。
“晚晚!”丞相夫人文悠尖叫一声,朝着余晚晚扑了过来。
“孽女!”余焕还要伸手再打,满眼都是恼怒,“是谁教你如此污蔑你爹!”
谢今安将摔倒的余晚晚拥入怀里,丝毫不介意她一身汤水,冷眸看向余焕,扬声呵道,“陛下面前丞相也敢贸然出手,莫不是觉得皇宫是你丞相府?”
苏稚茴最是痛恨打女人的男人,也跟着谢今安蹲到了余晚晚身侧,看着漠然流泪的余晚晚,苏稚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苏稚茴缓缓扭过脑袋,呛声道,“这林窈是丞相的女人,方才又满嘴都是当皇后的不敬之言,难不成…是丞相大人想要谋反?”
塔读@ “住口!”余焕现下脑子一片混沌,指着苏稚茴口不择言,“这哪有你一个婢女说话的地方?” 苏稚茴差点被气笑,下意识要张嘴开喷,上座的皇后却缓缓开了口,“余焕,本宫的御用医师还轮不到你跟她大呼小叫。” 余焕身子一僵,惊悚的看了眼苏稚茴,大脑一片空白,忙不迭跪在了林窈身旁,“回娘娘,臣…臣不知情…” “够了。”始帝开口结束这场闹剧,看向余焕的眼神格外冷漠,“方才晚晚所说一事,你可认?” 余焕的身子抖的厉害,在欺君和仕途之间摇摆不定。 若是认了,自己也就完了。若是不认倒是可以保住官职,可来日陛下查到证据那自己便是欺君… 还没等余焕出言解释,被压制住的林窈瞪着谢今安,再次说出惊骇之言,“是你!是你说我有凤凰命的,是你让我为自己争取一把的!” 一时间,殿内的目光聚集到了谢今安身上,等着她的下文。 沉随缓缓皱起了眉头,看着林窈的眼神里漫过一丝杀意。 谢今安勾起一抹唇角,好笑的看着林窈,“这位姑娘说的是哪里话?你我二人从未见过,本相如何替你卜的卦?”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林窈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谢今安,厉声说道,“你竟是如此这般表里不一之人!” 谢今安:巧了,我还真是。 谢今安面色不显露分毫,嘴上却丝毫不饶人,“辱骂朝廷命官,情节严重者处以绞刑。” 林窈被谢今安一番话唬住了,当即没再说话。 始帝揉了揉额角,长叹一口气,“谢爱卿,你说该怎么办?” “回陛下,臣认为余小姐不会无缘无故污蔑自己亲父,此事定有蹊跷。”谢今安搂着轻声哭泣的余晚晚,低声说道。 始帝点了点头,挥手说道,“将余焕和这女子带下去,交由大理寺盘查。” “臣领旨。”容父和容与双双起身,抱手应下。 “别碰我!”林窈剧烈挣扎着,可她力道甚微,挣脱不了御林军的桎梏,“我是一千年后的人,我能对你们有帮助!”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始帝的视线幽幽望过来,轻声唤道,“相师?” 谢今安立马懂了始帝的意思,把怀里的余晚晚交给丞相夫人,同苏稚茴一起来到林窈身前。 【老六。】 【明白~】 “你们要做什么!”林窈面露惊恐,尖声喊道。 叶锦荼也想跑到谢今安身侧来,可苏稚茴朝她摇了摇头,叫停了她的意图。 谢今安一把抓住林窈的手,装作认真看手相的样子。 另一侧的苏稚茴伸手为林窈把着脉,实则是在为谢今安作掩护。 林窈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流走了,心里没由来的腾起一股巨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