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守!天兵已经抵达上党三十里外。”
而此时被叫做钟太守,似乎是没有听到,上身**的左拥右抱着两个娇美的女子也是喝起了酒来。
“来,美人儿,吃吃本太守亲手剥的葡萄。”
叫做钟太守的人也是手中拿的葡萄喂着一个旁边的美人,这个美人听了之后也是娇羞的看着他。
“钟太守,你好讨厌哦。”
随后也是张开小嘴吃了下去,而他旁边的一个美女也是拽着胳膊撒娇,说他也要吃。
钟太守听了之后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也是摸着她的脸十分心疼的说道。
“哎哟,我的心肝儿,来来来,本太守给你剥,给你剥。”
说完也是立马拿起一颗葡萄拨了起来,随后喂给了她。
两个美女吃了葡萄后似乎也是心满意足,随后也是拿着酒樽放在了他的嘴边,随后也是喝了起来。
而此时坐在下方的官员这些看不下去了,立马是对其大喊。
“钟太守!”
这一喊也是把人给吓到了,差点没坐稳随后也是差点摔倒,连忙是稳了稳身子之后坐了起来,然后左顾右盼。
“怎么了?”
听到这话,下方的官员都是哥哥摇头叹气,虽然今天是所谓的宴席,不过桌子上面的东西众人没有吃一口,筷子都还是干干净净的。
“主簿,怎么了?”
钟太守看着对他大喊的人也是问道。
“钟太守啊,别喝了,如今朝廷已经是大军压境,就在三十里外了啊!”
此时这名主簿也是看着自己家的这个太守都快急哭了,这军队都要到他们城外了,他还有心思在这儿饮酒玩儿乐,当真是个奇葩啊。
钟太守一听也是立马大叫一声,随后不敢相信的看着众人。
“什么?朝廷来军队了?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带兵来了啊?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此时钟太守也是急的站了起来,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的看着众人。
看到自家太守的表情这些人感觉就跟吃了马粪一样,要不是这货是个太守,他们早就冲上去一拳打死他了。
这个钟太守正是已故钟飞大祖父钟庭的独子钟顺,字德孝。
钟庭当年听从了两岁钟飞的建议,直接是为了摆脱朝堂之争离开了洛阳随后来到了上党当了一名太守,而去年秋钟庭去世,并州已经是没人管辖的地方了,太守一死朝廷也没有派来新的太守,随后钟顺直接是因为是前任太守的儿子的原因,就这么子承父业的当上了上党的太守。
可是当上太守之后钟顺却没有好好打理上党,反而是滥用私权,挥霍纳妾,搞得上党郡的官民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钟顺这个人本来就是个草包,典型的名门出生的纨绔子弟,当上太守后没有一天管过事儿的,每天都是醉卧美人膝,就知道玩乐,政事都是下面的主簿这些人帮他处理的。
如今不过问政事的钟顺也是突然听到,有军队打过来了,而且用不了几个时辰就要到城门外了,钟顺听了之后也是又慌又怕,完全没有了刚才吃喝玩乐的心思。
看到无能城这样,这下钟顺手底下的官员也是叹了气。
当初钟庭还在世的时候,上党以及其他县打理的可谓是井井有条,百姓也是很富足,如今钟顺一上任这还没满一年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让他们也有些怀念钟庭。
他们甚至在想这个钟顺真的是前任太守的儿子吗?感觉完全就是捡的,就是沾了光姓钟而已,俗话说得好龙胜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在他们看来这个钟顺搞不好打洞都不会,钻洞恐怕还行。
“太守啊!如今天兵来此,是收复并州这是好事儿啊,自从丁刺史死后,并州就没了刺史,如今朝廷收复并州是好事儿啊,我们应该立马开城迎接天兵才是啊。”
钟顺一听也是觉得自己这个主簿说的好像很有道理,随后也是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问道。
“可是开城之后,上党我还是太守嘛?他不会杀了我吧?”
听到钟顺这话这个主簿真的想一巴掌打上去,不过随后也是忍住了心中的愤怒,表现的很有耐心的对着钟顺说道。
“太守啊,这是天兵是朝廷的兵马,天下本来都是汉家的,这上党也是汉家的,你身为汉臣,天子的兵马来到不开成投降你准备干什么?难不成带兵抵制不成?况且了,这带兵这人你也认识才对吧。”
听到主簿这番话钟顺听得是完全不知道反驳,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点头,随后看着他好奇的问了起来。
“我认识?谁啊?”
主簿深吸一口气,随后也是看着钟顺说道。
“此人正是当朝太傅,你同族,按照辈分你叫他侄儿的钟飞,钟太傅啊。”
主簿对自己这个太守已经是无语了。
钟顺一听也是想起来了,连忙是拍了拍脑袋,然后才想起来,大概是一年以前他也是听到他爸讲钟飞当了三公太傅,只不过时间久了他忘了,听到自己主簿这么一说他才是想起来。
“哦哦,原来是钟飞侄儿啊。”
说真的如果不是这个主簿这么说钟顺还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有这么个侄儿,不过随后钟顺想了想。
不对啊,当初他和他爸在洛阳好好的,就是那个钟飞,自己记得钟飞当初还是个两岁的小屁孩儿,还在那儿夸夸其谈,而且还把自己父亲给忽悠了,把自己父亲忽悠的在洛阳一个好好的尚书侍郎不当,偏偏跑到上党这个破地方来当什么太守。
“既然知道了,太守就快打开城门去城外迎接天兵才是啊。”
看到钟顺听懂了他的话,随后也是对着钟顺拱了拱手说道。
钟顺听了之后虽然对自己这个侄儿有些生气,不过怎么也是自家人,应该不会为难自己吧。
“太守万万不可!王顾就是在危言耸听罢了。”
此时一个人站了起来极力劝阻钟顺。
此人名叫高澜是钟顺的一个幕僚,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却是样样精通,经常带着钟顺出去妓院玩儿,而且还把自己一些房中术的心德告诉钟顺,虽然是幕僚不过钟顺不管事儿,这人也会拉拢人很多事情也是他在帮钟顺处理,现在上党有权利的除去主簿王顾就属他高澜了。
钟顺一听也是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为何啊?”
随后高澜立马是走上前说道。
“太守好糊涂啊,那个钟飞当初要不是欺骗前任太守,回来上党嘛?本来前任太守前途无量,先帝近臣,最后是骗来这个地方当太守,就冲这一点来看此人就是心术不正,如今说是收复并州,说白了就是扩大自己的底盘,之前董卓乱洛阳,这人还把自己老婆给休了,娶了董卓的孙女做正妻,你想想,这种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是什么太傅,恐怕就是威胁着天子,自己独自掌权罢了。”
高澜这话一说出来钟顺一听也是觉得好像是这一回事儿,自己好像也是听过自己这个侄儿把老婆给休了。
而此时王顾听到这话直接是暴跳如雷指着高澜说道。
“放肆!太傅乃是天下百官之首,岂容你这般污蔑,当初的事情天子早就发布诏书,说这事完全是太傅为了诛杀董卓不得已为之,现在不也是把自己休掉的夫人给恢复正妻之位了嘛,你这话可是大不敬!”
王顾直接是指着高澜的鼻子大骂。
高澜听了之后也是不屑一顾的看着王顾,一脸没放在心上的说道。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挟天子做自己的私事儿呢。”
“你你!”
王顾听到这话直接是要气疯了,指着高澜都不知道怎么骂。
“太守切莫听信高澜之言,如今该打开城门迎接田斌才是。”
而高澜一听立马也是对着钟顺说道。
“太守不可,如果一旦钟飞进城,到时候恐怕上党就轮不到太守你做主了。”
钟顺听着两个人的话也是左看右看,说真的他还挺害怕的,万一钟飞把他太守的职位撤了怎么办,拿自己开城门投降岂不是傻嘛?自己手中的权利就这么交给别人,虽然是自家人不过这个钟飞当初带着自己老爸还有顺带自己一块儿都给坑来了上党。
就因为这事儿,他钟顺当初来到上党还十分不适应呢,这儿比起洛阳可是差远了,不过好在这儿也有美女有妓院随后他也是适应了。
但是对于这个侄儿他钟顺还真的有些讨厌。
不过看到两个人一直在互相争执,钟顺也觉得不是办法,随后也是大喊一声示意两个人别争了。
“让本太守先去城门看看再说吧。”
说完钟顺也是让人带路,而王顾看着高澜也是一脸气愤的样子,恨不得把他给撕了。
而高澜也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随后十分吊儿郎当的跟了上去,王顾看到这儿也知道现在不能生气,随后也是带着其他上党的官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