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你不用再擦了!”男人表情怪异,捉住女人柔嫩白皙的指尖,对上她如水的眼眸,“不懂吗?再下去,你会很危险……”
“危险?什么危险?”女人眨巴着大眼眸,她一心擦他衣服上的油污,没有任何邪念。
男人透着邪性的眸光从她的眼睛移开,落在她娇艳的唇瓣上,“真不懂吗?要我教你吗?”
“想多了吧你!”一手甩开男人的手,女人坐回到车座位,“衣服弄脏你不要赖上我,是唐雷刹车失误,跟我没关系!”
“准确一点的来说,你们两个都有责任,我很公平,唐雷罚一个月奖金!”男人双手环胸,语气理所当然,“你,负责把我的衣服洗干净!”
“唐雷一个月奖金那么高,你说罚就罚,你可以叫佣妈送去干洗店呀,为什么要我洗呢?!”
根本就是……
资本……
剥削……
欺压…..
“不洗,不洗,不洗,我手指头还没有好利索呢!”洗白色衬衣这个梗,是秦沫不想再提及的悲惨过去。
“不洗的话,你去男装店帮我买一件……”
“凭什么?你一件衬衣那么贵,你知道我很穷的,没钱买…..”
“那你就洗!”
为什么只有二选一?
秦沫一个都不想选,“爷,有第三种选择吗?”
“没有!”男人的回答,干脆果断,不留一丝情面。
“不要脸!”秦沫翻翻白眼,头望向车外,不再理会男人。
***
回到海棠花园,小奶团已经睡下了,秦沫用5分钟的时间快速冲了一把澡,然后坐到书桌前,提笔开始改歌,她答应天蓝要尽快交稿的。
5年前写的歌,处境不同,人生的感悟也不同,那时她才19岁,对爱情过分憧憬,遭遇背叛后死去活来,曲子难免过于悲伤,现在要改,她却一点灵感都没有。
废纸扔了快一箩筐,一个字都没改出来,她懊恼的直敲脑袋瓜,怎么就没灵感了呢?
冬冬冬……….
“门没锁,自己开门进来!”秦沫口气冲人,这个时候过来找她,除了战凌夜不会有别人。
男人开门进来,头发半干卷缩在额前,看样子是刚洗澡出来,白皙透亮的皮肤就像打了高光一样,秦沫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浑身荷尔蒙爆满屏的男人,他的皮肤可以好到这种程度。
他身上真丝睡衣的款式是上衣加裤子,垂顺挺括的面料,将他本就肩宽腰窄的九头身,衬的更加厚实挺拔。
秦沫动手扳回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的面部,“战先生,以后来我房间,衣冠不整的一律免进!”
男人低下头左右看看自己,“洗好澡穿睡衣,这不算是衣冠不整吧!”
“这个问题我们暂时不作探讨,这么晚,你来找我做什么?快点说吧,我正忙着呢!”秦沫不耐烦的很。
“我的白衬衣泡在水里,你什么时候帮我洗呀?”
“你大爷的战凌夜,你家里那么多那么多的佣人,为什么偏要我帮你洗?我不洗,不洗,就是不洗,大不了你把我送去啃老鼠吧!”
白色衬衣不放漂白剂的话,根本洗不干净,她手上的皮肤对漂白剂严重过敏,只要一碰上,就会奇痒难耐,轻则红肿好几天,重则的话脱皮溃烂要住医院。
8岁那年,继母发现了她的这个秘密,故意骗她去洗带漂白剂的衣服,导致她双手手掌溃烂流脓,恶心的气味隔老远就能闻到,住了半个月的医院才好起来的。
这件事,她印象太深刻了,当时因为住院,她休学了大半年,期末考试成绩不好,留级了,被她父亲倒吊在树上,打的皮开肉绽,嗓子都哭哑了。
横竖都是“死翘翘”,要她洗白色衬衣,她宁愿得罪战凌夜,宁愿被他扔进下水道喂老鼠。
“你真的不怕被老鼠啃吗?”
男人倒不是真的想要秦沫帮他洗衣服,一件高档衬衣而已,他扔掉都可以,他只是想借着这个事情,想跟她多接触接触罢了。
“怕,当然怕,但是比起洗白色衬衣的恐惧,我就不怕老鼠了!”
被老鼠啃都不怕,看来洗白色衬衣背后,有她不愿意提及的过去,男人突然转变态度,“我知道了,白色衬衣你可以不洗,明天陪我去买衣服总可以吧!”
“不行,明天我约了天蓝老师谈事情!”
又不是他老婆,又不是他女朋友,无亲无故的谁陪他去买衣服?
“没关系,等你谈完事情我们再去!”
男人说完就走,不给秦沫任何回嘴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