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宝,你又瞎说什么,小东西你不学好!
秦沫打着手势教育儿子,手指旁边忙碌的7-8位化妆师,伴郎和伴娘团马上就要进来化妆了,她们正在提前做准备。
你们都出去,别打扰她们!
秦沫推着父子两把他们赶到门口,趁她转身之际,战凌夜一手揽过她的细腰,低头啄住那抹嫣红,啃咬,掠夺,霸占,一点都不温柔。
“咦~~~!”
少儿不宜,大包子赶紧捂上了眼睛。
战凌夜,我刚涂好的口红又被你吃了啦!
新娘妆化起来很麻烦的!
秦沫又羞又燥,双手握在胸口前,用力推开了战凌夜,快放开我,好多人看着呢。
“沫沫,你终于是我的新娘了,我爱你,我战凌夜爱你,非常非常爱,未来,你要用一辈子来还我!”
战凌夜擦了一把嘴角的口红,眸光紧紧锁住秦沫因害羞而垂下的眼帘。
这人怎么回事?
这些肉麻的话不都是在结婚仪式上才说的嘛,他怎么提前说了呢,我要怎么回答嘛。
秦沫抬起眼帘,眸光清澈的如一汪泉水,战凌夜,你突然说这么多肉麻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回答你,弄的好紧张哦。
“哥,嫂子,齐宝,你们一家三口守在化妆室门口,这是要干嘛,挡我们的路啦!”
战凌浩手牵高暖朝他们走过来,他们两个是今天伴郎团和伴娘团其中的一员。
“叔叔,婶婶,你们好!”
长辈来了,大包子赶紧礼貌恭谦的招呼人。
“齐宝真乖,叔叔有段时间没看了,你个臭小子,长这么高了,看你这长势,肯定要超过我和你爸爸的身高!”
大包子7岁的年纪,近1.4米的身高,赶超很多同龄人,战凌浩不用俯身跟他刻意保持平视,低头就行。
“叔叔,婶婶她怎么怪怪的呢,你看她一直低着头,也不看我们,她跟以前很不一样哦!”
小孩子的关注点跟大人不一样,他也不会刻意去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他边说这话,边围着高暖转圈圈,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齐宝,你这样子太不礼貌了!”
战凌夜手臂拉了一把大包子,高暖像具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周围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只是大人的世界里,多了克制,多了很多复杂的东西,所以,看破了也比不会当众说破。
“齐宝,你婶婶最近身体不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受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医生给她开了药,她目前正在恢复期。”
战凌浩解释的很详细,他宽大的手掌抚上高暖纤细的腰肢,强行带直她的后背,要她抬头看人,“你老低着头做什么,今天是我哥跟我嫂子大喜的日子,你不能拉着个脸吧!”
高暖有了知觉,她机械性的抬起空洞的眼睛,望了一眼大包子帅气的小脸,又垂下头去了。
“真不应该把你带出来的,你进去化妆换衣服吧,我跟我哥说两句话!”
战凌浩收回手掌,推了一把高暖的后背,见她还是杵在那一动不动,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提上来了,“像个木头干什么?进去啊,里面就是化妆间!”
高暖许是害怕了,还是怎么地,娇小的身板抖动了一下,一只雪白的手伸了过来,牵着她进了化妆间。
她抬起头来,秦沫正用柔软的眸光对视她,秦沫说不了话,一直跟她打手势,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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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间门口。
“齐宝,你去隔壁的休息室找你太奶奶,叔叔有话要和爸爸说!”
战凌夜支开大包子,朝前走了几步,然后拐进转角的吸烟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唐雷递来湿纸巾,眼神戳戳了他嘴角上残留的口红。
他接过湿纸巾,对着窗户玻璃,擦拭嘴角的口红。
战凌浩缓步走过来,兄弟两高大的身影同时出现在玻璃窗上,窗外阳光正好,海风徐徐吹来,茂密的榈树叶哗哗作响。
“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我不想出任何岔子,战萧肃是生是死,我自然会去调查清楚!”
战萧肃失踪事件发生后,他们兄弟两还没碰过面。
“哥,你觉得小堂叔,他是生还是死?”
战凌夜回过头来,他手中用好的湿纸巾唐雷接走了,他望了一眼战凌浩面色平静的脸庞,低头点燃了一根女士香烟。
烟雾飘散,萦绕战凌浩眼睛四周,他用手扇开,自从戒烟成功,他现在闻不得烟味,一闻到,胃就会不舒服。
战凌夜迟迟不接话,战凌浩又说了一句,“哥,我说我没有,你相信吗?”
“我宁愿相信你没有,因为,我不希望我们兄弟两有反目成仇的那一天,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只要不杀人偿命,我都是可以容忍的!”
战凌夜对血缘亲情看的很重,表面对战凌浩严厉苛刻,实则,对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他很宠。
战凌浩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在战凌夜面前常常都是可伶兮兮的模样。
“哥,我从20岁起就跟在你身后,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了,我哪有那个杀人的胆子呀,我连杀鸡都不敢,哥,我孩子没了,正伤心呢!”
“警察一通调查,我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九爷叔一通闹,打的我头破血流,高暖又是痴痴傻傻的样子,我最近好累呢,哥,我好可怜的!”
战凌浩叫苦连天,就差掉眼泪了。
“不好了,大少爷,二少爷,九爷叔带着九奶奶在婚礼的礼堂上闹自杀,礼堂现在乱成了一锅粥!”
台前幕后赶来通风报信的人是纪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