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叶卡门,秦楚见到了刚刚出狱的方垚,他暂时住在疗养院的一间客房里。
他没什么变化,还是那样的阳光帅气,只是望向秦楚的眸光里,不再深情脉脉。
他眼里已无星星光亮,两年牢狱,他放下了很多执念,包括秦楚。
“方垚,丑话说在前面,我们接下来是雇佣合作关系,不带任何私人感情,你为公司工作,公司付你报酬,仅此而已!”
有了叶卡门从中介绍,昔日熟悉的人,不需要任何寒暄,客套,秦楚直入主题。
“明白,叶医生跟我说的很清楚,我也不是从前的方垚了,只要你们公司不嫌弃我是一条腿的残疾人,我定当全力以赴!”
方垚阳光帅气的外在,多了一份岁月沉淀,残缺的身体,让他变的沉默,内敛。
“人有自知之明,你能认清楚那是最好了!”
秦楚还是那样伶牙俐齿,对方垚,她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班?”
“随时,你要是愿意的话,明天早上就可以去公司报到,公司办公楼后面是住宿的公寓楼,你今天就搬过去吧!”
疗养院在海边的半山腰上,离市区太远,来去很不方便。
“没问题,我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搬!”
一个单身男人,除了人,身无旁物,父母留下的那些房子,车子,坐牢之前,全被法院封存了起来。
“那你们一起走吧,我就不陪你们去了,疗养院这边,我还有工作要忙!”叶卡门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能开车吗?”
秦楚掏出车钥匙,望了一眼站起身来,跟普通人没有区别的方垚,她从早上6点出门,就没休息过,刚刚一路开车过来,有点累了。
“我伤的是右腿,开不了!”方垚摊手,表达歉意。
“那我自己开!”
秦楚收回了车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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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拜一。
战凌浩成了医院里的伤兵,员工楼盘项目的初选结果,由战萧肃提交到总公司。
“小堂叔对结果还满意不?”
战凌夜没去翻看初选结果的资料,转而从办公桌移步到沙发区,眼神示意战萧肃落坐。
“董事长,你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战萧肃不是明白战凌夜话里的意思
“员工楼盘项目跟你的孩子一样,你一点点把它从数据,变成落地,哪家地产更适合它,你应该比战凌浩更有发言权!”
战凌夜解下西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落坐沙发。
“董事长太夸赞我了,我哪有那么神仙,项目组投票出来的最初结果,淘汰了两家,留下三家地产公司,金鼎,秦氏以及云天海阔地产!”
“云天海阔地产幕后的老板是敏一行,我的老朋友啊,他元丰集团这两年发展的水涨船高,还是没能忍住炒的火热的地产!”
“我不怎么看好云天海阔,相比金鼎和秦氏,它几乎没有任何特别的亮点!”
金鼎地产,地产界的大老,实力摆在那。
秦氏地产,地产界有口皆碑的好质量品牌。
云天海阔,除了元丰集团这个后背,无其他任何优势。
“我暂时不发表任何个人意见,周三的例行会议后,第二轮淘汰的结果就会出来,大家拭目以待吧!”
“好的,董事长,那我回项目组去了!”
战萧肃起身离坐。
“小堂叔,我婚礼的伴郎团还缺一个空位,你帮个忙,那天屈尊一下?!”
“董事长用什么疑问句呀,这天大的好事,我求之不得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大婚临近,战凌夜每一根头发丝都洋溢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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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凌浩人虽住在医院,消息灵通的很,秦楚找来昔日老情人替她打理公司的这个事情,谢天华一早就打电话告诉他了。
趁着高暖去医院食堂吃早餐的空档,谢天华把方垚个人资料表递给了战凌浩。
“我不看资料,就凭他年薪上千万,我留下他了!”
“二少,这人坐过牢,还是个残缺,只有一条腿!”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秦氏分公司那边,我们两个不能走的太近,以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现在算是认清楚了,商界职场,秦楚她就是个草包!”
现在多了一个帮手,暂时用用再说。
谢天华收回资料,放进公文袋,“项目组最初的投票结果,花落金鼎,秦氏和云天海阔地产!”
“这样的结果在我意料之中,第二轮结果不出意外的话,淘汰的肯定是云天海阔地产,两强相争,总归要有个炮灰唱唱配角!”
“云天海阔这次能进前三,全凭敏一行元丰集团大老的个人魅力,对于较真的小堂叔而言,他自然是不喜欢的!”谢天华说。
“敏一行,我哥头号情敌,当年,我哥从敏一行那里抢回我嫂子,没少跟他闹矛盾,后来,我嫂子昏迷了,他们两人不知怎么地,处成了好朋友!”
“云天海阔这次佛性了,目前为止没任何动作,估计他们也知道希望不大,索性随缘了!”
“不去猜测他们了,金鼎地产才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金瑞秋不是一般的女人,太不好搞定了,我哥看到她都怕!”
“金小姐胜在她母亲强大的外商背景,把她大哥金卫龙挤下来,才坐上金鼎地产总经理这个位置。”
“国外不待的好好的嘛,回来干嘛!”战凌浩八卦了一声。
“都是黄皮肤,故土难移呗,金小姐,韦森,国外生活那么多年,听说还是本国公民!”
主仆二人的谈话,因转来的高暖,戛然而止,谢天华借口要去抽烟,出了病房。
“干什么,又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战凌浩脸上不自然的表情,高暖嗤之以鼻,被子一掀,钻进被窝继续睡大头觉。
“你刚醒来,这吃完饭怎么又睡下去了呢?起来运动一下再睡!”战凌浩担心人的身体。
吃完睡,睡完吃,跟个猪一样。
“跟你有关系吗?”
被窝下的人,按下护理床的床帘,把自己跟外界隔离开来,她以为这样,她就能睡的着了。
“战凌浩,瞧你这被打的样子,这又是在哪欠下了风流债呀?!”
隔着床帘,熟悉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