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我跟叶卡门之间清白的不要太清白!”
战凌夜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很实在,信封交到小奶团手上,“小家伙,你放心大胆的念出来,不认识的字,我告诉你!”
一封书信而已。
“爸爸,那我真就念了哦!”
“念吧!”
小家伙拿着书信,在战凌夜的鼓励下,他反而犹豫了,“爸爸,老师说,书信是私人物品,我这样当众念出来,会很没礼貌的!”
小奶团不念了,也不看了,把书信还给了战凌夜,看看时间不早,他叫来了保姆,照顾他洗漱好,他上床睡觉了。
秦沫一直守在旁边,看到小家伙睡着后,她才回到三楼的卧室。
卧室里香气扑鼻,沐浴露的香气夹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香味,这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太好闻了。
她吸住鼻子,任由香气进入鼻腔,然后到达四肢百骸。
书房传来键盘敲击声,战凌夜身着真丝睡袍,端坐在书桌前,看他认真的样子,应该是在工作。
桌上离电脑不远的地方,叶卡门的书信躺在那里,上面的封口原封未动,战凌夜应该还没有打开来看。
秦沫磨蹭到书桌前,指指男人面前的水杯,她想帮他倒水。
“不用,我刚倒的水!”
男人头也不抬,继续忙工作,她不会说话,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秦沫又拍拍自己的肚皮,她想说,你饿了吧,我帮你拿点夜宵。
“都不用,我马上就好,你坐下来陪着我就行了!”
男人停下手头工作,一手拉过秦沫坐在旁边的位置上了,又低头去忙去了。
秦沫乖乖的坐在旁边,眼睛里的光一直停在信封上,里面会是什么内容呢?
叶卡门为什么要写这封信?
难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战凌夜跟叶卡门发生什么了吗?
这些问题就跟眼前飞过的蚊子一样,一直围在秦沫脑海里嗡嗡的叫个不停。
她起身过去,见男人目不斜视盯着电脑屏幕忙工作,她偷偷把手臂藏在身后,挪蹭到信封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到了信封。
谁说他的媳妇是傻子。
你看她偷信的那个聪明劲。
男人看似在工作,眼里的余光都是秦沫。
“你认识上面的字吗?”
男人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秦沫吓的身子一颤,手里的信封掉地上去了,她嘴角一噘,躲进了卫生间,反手锁上了门。
只要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她就会躲到卫生间。
“沫沫,开门,我没有说你做错了,你开门!”
卫生间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沫沫,你别哭呀,你要看叶卡门的信,你不认识字,我可以念给你听呀,我跟叶卡门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没有!”
门开了,秦沫哭的一抽一抽的,男人拉着她一起去到书房,捡起地上的信,照着念了出来。
战凌夜:
今生不负遇见。
即使我走了。
我依然会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女人。
没有之一。
3年前疗养院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对你着了迷。
1年后,再次相遇,你却带着秦沫假扮你的女朋友。
那时,秦沫并不爱你。
你用了很多方法和手段,从敏一行手里抢走了秦沫。
秦沫还是不那么爱你。
你囚禁她,绑架她,逼着她爱上你。
你跟她求了无数次婚,她答应了吗?
她为高暖挡车祸的时候,她有没有为你想过?
你守着昏迷的她,孤零零700多个日夜,你的痛苦她不知道。
她是个傻子,她没有从前的记忆,她没有情感。
你用命去爱着的女人,可惜,她并没有那么爱你。
如果秦沫哪天恢复记忆,她却忘记了你。
你会是何等的撕心裂肺。
那时,你在我身上刻下的痛苦。
秦沫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如果她一辈子恢复不了。
守着一个脑袋痴傻的哑巴,等过了男女多巴胺分泌的那几年。
你的幸福生活又能持续多久呢?
如果真是这样。
我心里平衡了。
再见!
叶卡门放手了,她走的很不甘心,她多年积累下来的压抑,愤怒,怨气,仇恨,跃然在纸上。
念完信以后,战凌夜的心情无比沉重,他长叹一口气,把信放在秦沫手上。
叶卡门写给他的信,他自己留着呗,给她干什么?
秦沫摇头不接。
“如果你哪天恢复了记忆,你再看看信的内容,你就会明白,我战凌夜对你毫无保留,即使以前,我对你撒过谎,有过一些过激的行为,那也是因为我想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战凌夜背过身去,“沫沫,叶卡门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我还要忙一会儿工作,你先去睡吧!”
秦沫脑袋湖里湖涂,记性也不好,叶卡门那些话,她记得前面忘记了后面,她没怎么往心里去。
是战凌夜自己往心里去了,秦沫恢复记忆忘记了他,秦沫昏迷之前,并不那么爱他。
这些话,他全上心了。
秦沫拉着他的手,她不想自己先睡,她想陪他一起工作,就跟在医院里一样,他守在病床前忙工作,等她睡着了,他再睡。
“沫沫,我今天要忙到很晚,你先去睡吧,不用等我了。”
听出男人口吻里的失落和不耐烦,秦沫从身后抱住了他,脸紧紧地贴在他背上,嘴里发出嗯嗯声。
男人转过身来,秦沫清透的大眼睛里,闪着泪光,长长的睫毛眨一眨,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滴落在男人手背上。
泪水带着体温,热热的。
男人伸手想去擦拭,秦沫退后一步,跑进了书房,她拿起书桌上的纸和笔,歪歪扭扭的写出一行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