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拿回来了,秦楚把沉甸甸的袋子,朝床头柜上一拍,“这么多,全给你,够你花一阵子的了!”
苑周周瞥了一眼钱袋子,看那厚度,应该不少,心满意足的笑容浮在她嘴角边。
“拿了钱,就帮我把事办好!”
“这个我知道,有了钱,操作起来就方便多了!”
有钱好办事。
秦楚也就不再说什么,只是苑周周家里脏乱的生活环境,她忍不住劝了一句,“你这张脸收拾的倒是干干净净的,瞧你家里的卫生条件,是个男人都会被吓退,可惜了这么大的豪宅,自己不想动,请个佣人嘛!”
苑周周不以为意,“我养活自己都够呛,哪里有钱请佣人,再说了,男人都喜欢去酒店,那里的气氛多好呀,谁来家里呀!”
她朝床上一躺,顺手点燃一支香烟,吞云吐雾,“先玩个几年再说,实在玩累了,就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然后,安心守着我妈留下来的这些不动产过过日子,生活惬意的很啊!”
“你倒看的挺开明的!”
秦楚深叹一口气,翻开苑周周扔下的香烟盒,抽出一支来,点燃,含进嘴角,烟不是什么好烟,放在以前,她连瞧都不会瞧一下。
她半倚床头衣帽柜,美眸微扬,一缕缕烟丝自她猩红的唇瓣逶迤而出,升腾到半空,划出一个又一个烟圈。
她太过优雅的动作,无不在说着她曾经的辉煌。
高光的时候,她一年拿三个影后大奖,走哪都是万人空巷,花团锦簇。
现如今,人设崩塌,一出门,如过街的老鼠不是被谩骂,就是被吐口水。
她辛辛苦苦打拼5年多,爬了不知多少张床,才换来的辉煌事业,战凌夜只用了一个礼拜就把她拉下了神坛。
这恨,绵延不尽。
冤有头,债有主。
秦沫是这一切的源头。
见她突然不说话了,苑周周的高跟鞋捅了捅她的裤管,“想什么呢?多愁善感的样子,晚上跟我去叨撕酒吧,那里刚来了一批小狼狗,身上那劲儿跟个小马达似的!”
“瞧你这欠……干的样子!”秦楚不屑。
苑周周撇撇嘴,眼神意有所指,“泡男人是我的爱好,说不定会有偶遇呢?”
“什么偶遇?!”秦楚来了兴趣。
苑周周暂时卖了个关子,“去了再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
秦楚一口烟圈吐在苑周周脸上,“说实话,有时候还挺羡慕你有个那么优秀的妈!”
留那么多不动产。
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不一定能挣到。
秦楚是真的羡慕。
“羡慕我干嘛,你那些有钱的金主爸爸呢?!”
说到那些金主,秦楚自嘲的笑出了鹅叫声,“风光时,巴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落魄时,唯恐避之不及,电话打过去,态度好一点的,客气的问,请问你是哪一位,态度不好的,直接锁进黑名单……..”
世态炎凉。
贵圈人心最凉。
“你啊,也是流年不利,那些个金主爸爸贪慕的是你的身.体,美貌,真正爱你的能有几个?你那个前男友方垚呢?捧在手心都怕你化了的人,你把他弄丢了吗?”
苑周周见过方垚一两面,没深交过。
“你谁不提,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到他,没心情了,晚上8点,叨撕酒吧集合!”
一提到方垚,秦楚本就低落的心情,悲伤到了极点,她掐灭香烟,扬长而去。
***
晚上8点。
叨撕酒吧最热闹的时刻来了,,比起玺皇酒吧偏清吧的氛围,这里喧腾震天,面对面说话都要大声喊叫,要么就贴着耳朵边,不然,你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
热闹,性感的开场舞过后,戴着面具的舞蹈演员们,依次朝后台走去,早已经等在那里的战凌浩,一把拉过其中的一个,牵着就走。
“战凌浩你个神经病,我高跟鞋太高,你力气能不能小点,摔死我了!”男人步伐太快,手上拉扯的力度用的又过勐,高暖跟不上,索性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战家二少最近天天来叨撕酒吧,就是为了高暖而来,周围人司空见惯,已经习以为常了。
“起来,跟我走,我跟你说过的,我不准你穿成这样上台!”
“管天管地的,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穿成这样怎么啦?!我不穿衣服都跟你没有关系!!”
高暖不胜其烦,为了摆脱战凌浩,她办法想尽了,找人假扮她的男朋友,天天找不同的男人约会,她越是这样,战凌浩缠的越紧,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她到哪,他跟哪。
她跟剧组的投资商吃饭,对方稍微对她暧昧一下,他打的人家满地找牙。
她跟男演员拍戏,只要有吻戏的镜头,他不是捣乱,就是亲自上阵,搞得男演员当场罢演。
她外地拍外景,他跟个私家侦探一样,鬼鬼祟祟,被人报警了,害的主办方赔钱又失信。
长期以往,战凌浩为高暖搭建的事业蓝图,刚见起色,又跌落到了谷底。
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对星途,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高伟强对她冷嘲热讽,她逆来顺受,放下骄傲,舔着脸,讨好并不待见自己的父亲,只为能留在高家,不被赶出去。
她也算是看明白了,遇上战凌浩就是她的不幸,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噩梦,她摆脱不掉。
摆脱不掉。
那就互相纠缠着吧。
反正她无所谓。
往后余生,得过且过!
“你敢不穿衣服出门?我就打断你的腿,锁你一辈子,一辈子不让你出门!”
战凌浩的大男子主义在高暖身上,发挥到近乎到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