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后悔,我只是在想,我妈她好像会游泳,年轻的时候,她好像还是学校的游泳冠军,所以,你们两个同时掉河里,我不救你,我妈她都会来救你!”
男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秦沫被他逗乐了,“战凌夜,你现在花言巧语,跟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完全不像同一个人了!”
他是变了,为了某个人,他脸皮厚成了城墙,堂堂霸总平时连笑都是端着的,为了某个人,他变成了小作精,时常戏精上身,搞的下属都快不认识他了。
他是变了,变的爱笑了,变的时不时就会为了某个人吃一场飞醋,变的快要失去自我…….
“那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喜欢以前的我?”
“那你想听真话吗?”
人儿翻转着大眼眸,不知道又在憋什么鬼主意,男人小心提防着,“当然!”
“那你低下头来,我告诉你!”
男人长太高,不低头,够不着他。
知道人儿不怀好意,男人还是听话照办,俯身下来,被她骗,他也认了,哪怕骗他一辈子,他也认一辈子。
人儿踮起脚尖,凑到他耳朵边,“我都喜欢,不管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我都喜欢,战凌夜,我喜欢你!”
不是坏主意,是人儿甜死人不偿命的表白!
男人心里甜齁了,瞬间石化一般,整个身体僵住了,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没有白费。
“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味道,像一个肥皂泡沫一样,透着七彩光芒,因为小奶团的到来,泡沫消失了。
“妈妈,爸爸,家里来客人了,奶奶让我来叫你们!”
战凌夜:“齐宝,是什么人,奶奶有跟你说吗?”
如果是战家那边的亲戚,有战霆实,温莹夫妇接待,完全不需要他跟秦沫露面。
“那两个客人一进门,就说是我的外公和外婆,可我从来没见到他们呀!”小奶团挠挠头。
“外公外婆?”
秦沫,战凌夜异口同声。
“嗯,他们就是这么说的!”小家伙点头如捣蒜,“他们还带了好多好多的礼品过来,还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但他们是陌生人,我才不要他们的东西呢,奶奶也说不要,爷爷也说不要!”
陌生人的东西,小家伙向来不收。
“齐宝,他们不是陌生人,他们是你妈妈的父亲和继母!”
“他们不配,我没有这么狠心的父亲,齐宝也没有这么狠心的外公和外婆,我不去见他们,你让老纪把他们赶走!”
秦沫口吻冷漠,5年了,自从5年前她父亲和她继母把她赶出了秦家,她是生是死,他的父亲都没再管过她。
现在他们找上门来,无外乎两点,第一,为了秦楚过来求她,第二,看她现在成了战凌夜的未婚妻,以为她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想过来攀亲戚了。
“沫沫,你的继母你可以不认,但是,你的父亲,你不能不认呀,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就去见见吧,告诉他们,你现在生活的很好,让他们放心!”
“他们是为了秦楚而来,我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去见了又能怎么样了呢?”
“妈妈,那个说是我外公的人,满头的白头发,看着比爷爷老多了,走路杵着拐杖,精气神都比不上太奶奶!”
小家伙太会劝人了,秦沫在乎什么,他就说什么,战凌夜偷偷给了他一个大拇指。
***
小奶团父子两的努力下,说通了秦沫去见她的父亲和继母,她跟在战凌夜身后,去到客厅。
见他们过来了,战霆实,温莹夫妇脸上挂着不是太自然的微笑,起身退场。
秦沫总算见到了她5年不见的老父亲,才50几岁的人,怎么苍老的如7-80岁的老者,满头白头,走路颤颤巍巍,早已经不见了当年的风采。
再看看她那花枝招展的继母谭韦芳,保养得当,穿戴光鲜,跟她老叟一样的父亲比起来,恍如隔代。
她记得5年前,她出走那天,父亲穿着西装,英姿焕发,漆黑如墨的头发,梳整的一丝不苟。
秦相山苍白如纸的脸,在看到秦沫的那一刻,稍稍有了一丝血色,尤其是在听到战凌夜热情的称呼他一声,“叔叔”过后,他脸上的笑容已然收不住。
眼前气场逼人的青年才俊,传闻惊为天人,今日见到本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沫沫,你看凌夜多优秀啊,以前,我跟你爸一直听他的传说,今天看到他本人,我的天啦,这也太帅了吧,那腿根本就不是腿,沫沫你能嫁给他,你好有福气哦!
可惜,我家楚楚,就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咯,她现在被警察抓起来了,在里面受苦啊,沫沫,她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妹妹呀,你可千万不要见死不救呀!”
这语调夸张,一脸讨好的势利眼,是谭韦芳,她越过秦相山,朝秦沫走过去,战凌夜挡在秦沫身前,指指沙发,“这位阿姨,有话你请坐下来说!”
谭韦芳一愣,堂堂战家大少如此护娇妻,这是她来之前想不到的,看来秦沫这个小贱人,手段挺高明,韩城最有钱有势的男人拜倒在她裙下,以前低估她了。
秦楚被警方带走不久,紧随而来的是秦沫嫁入战家的消息,谭韦芳就猜到,秦楚这次翻车跟战家脱不开关系,她赶紧一番张罗劝说,把秦相山拉来了战家,名其名曰,来看多年不着家的女儿。
“哎呀,凌夜………”
“叫我战先生,这样听着比较舒服!”
战凌夜平静的脸色,喜怒不定,但他眼底透出来的生分,瞬间拉远了他跟谭韦芳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