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梦瑶真想自己就这么永远地"傻"下去,不要有清醒的时候,因为一清醒,她内心就痛苦不堪。
可她没想到,凌沫雪并没有把这段痛苦的经历告诉她,反而用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说她妈妈病死了。
凌沫雪,你这么善良,以后一定会大富大贵,儿孙满堂。
...
凌沫雪去楚家了,在顾家大院的俩个孩子接到母亲的电话,开心地去陈怡兰房里汇报,小酸菜先开口,"奶奶,妈妈说晚上一起去酒店吃饭。"
"去酒店吃?"
凌琦阳说:"是的,我姥爷明天要去江珊岛了,我们去给他饯行,妈妈说大家都要去参加,爹地要在那儿摆几桌。"
"哦,是这样啊,好好,奶奶去。"
兄妹俩又出来,看到米容星在楼梯口探着脑袋,眼睛闪闪地盯着他们。
"星星哥哥,我们晚上去酒店吃晚饭。"小酸菜高兴地挥了下手。
米容星小声地问:"我也能去吗?"
"能啊。"
"可我现在还没有改姓,我还姓米。"
小酸菜不解地看了眼身边的哥哥,这跟姓氏有什么关系?
"星星,你爸爸不好,是你爸爸的事,你不要去在意,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哥哥,我们是爱你的。"凌琦阳认真道。
米容星似乎感动了,红着眼睛瘪了下嘴,伤心地说:"之前...之前我听到酸菜接电话时嚷嚷,顾家人全去,我以为你们不要我了。"
"你也是顾家人啊。"小酸菜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就算你不姓顾,也是啊,因为你妈妈是顾欣妍啊。"
"可叔叔他中午对我说,我爸爸是个十足的大坏蛋。"
"你别听叔叔的,叔叔他酒喝多了。"凌琦阳过来解释,"叔叔喝多了酒,嘴巴就会乱说的,奶奶告诉我们,你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做生意了,你不要再想他。"
"嗯,我妈妈也这么说。"米容星这才高兴地站了起来,期盼地问,"他会改好的对不对?"
兄妹俩互视一眼,这问题比较难回答。
"啊哟!"小酸菜灵机一动,突然弯下腰捂着小肚子,"不跟你们说话了,我得上卫生间。"
"哈哈哈...她拉肚子了。"米容星笑出了声,把自己的问题抛开了。
金都大酒店。
顾欣妍坐在办公室里,两根手指灵活地转动着超薄手机,犹豫了半晌,她才下定决心给父亲拔去了一个电话...
"爸,我想问,你为什么要三天后回来?"
"等DNA结果。"
"你不是说结果明天就可以出来吗?"
"是啊,那至少也要三天啊,总要等你阿姨有明显好转才会安心回来。"
"爸,我看易桦心事重重的,你说他是不是有所感应或察觉到什么了?"
顾欣妍说着,眼前浮现出在天台上,郑易桦抱着邵可馨的情景...
"你怎么看出来的?"顾锦成急忙问。
顾欣妍聪灵地分析,"爸,你想啊,昨天晚上他莫明其妙地离开医院回兰海塘做什么?"
"做什么?"
"我猜他去拿郑妈妈留给他的那三样东西,我曾听郑亚楠讲过,安葬郑妈妈的那天,郑易桦曾拿着锄头在墓地旁边的一棵青松树下挖了个洞,把一包东西放了进去。
虽然他没仔细问,但猜想是那三样。"
"什么?他手上有认亲证物?你为什么不早说?"
顾欣妍摸着自己的头发,无奈地说:"爸,易桦一直不肯寻亲,以为父母坏心肠把他扔掉的,所以心结打不开,让我们一直隐瞒这件事,咬定他是郑妈妈的亲儿子。"
"难怪政审的时候,没人说他是捡来的。"顾锦成叹了口气,尔后一想又连忙说,"他手里的那三样东西你见过吗?快拍照传过来看看。"
"我没有看过,不过,我可以试着让易桦拿出来给我看,爸,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你有消息,也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行行,我知道你的心思。"
顾欣妍笑着挂断了电话,拿出化妆盒打开小镜子照了照脸,想扑点粉,眉头一皱,还是放下了...
郑易桦并不喜欢她浓妆艳抹。
"易桦!"她上了楼,推开了套房的门。
"在这。"郑易桦清朗的声音,"在忙。"
简易的回答,顾欣妍听了心里也甜丝丝的,她关上门,开开心心地走进书房。
见郑易桦坐姿笔挺,双手在健盘上飞快地敲打,她张开手想抱一下他的欲望压下了,拖了张椅子,轻轻坐到他身边。
郑易桦扭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工作忙完了?"
"嗯。"顾欣妍拿起一份资料看了看,"你快好了没有?"
"还没有,这个星期我必须抓紧,这些完成的结算了钱,再接几份过来翻译,我就有三万块钱了。"
顾欣妍心疼地望着他,"易桦,辛苦你了。"说着,她拍了下手里的资料,"这一份我来翻译。"
"好。"
顾欣妍狡慧地一笑,"那我翻译完,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奖励啊?"
"要什么奖励?"
顾欣妍眯起眼睛,凑近他耳边,轻轻地说了声:"我想看郑妈妈留给你认亲的那三样东西。"
叭嗒!
郑易桦手一滑,碰掉了旁边的鼠标。
顾欣妍看他神色有变,心里不由紧张,正准备弯腰替他捡起鼠标,郑易桦的手则比她伸得更快。
"易桦,你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
郑易桦放好鼠标,淡淡一笑,"可以。"
"真的?"顾欣妍兴奋异常,捧住他的脸猛亲一口,"我爱你,小哥。"
郑易桦的脸微微泛红,"不过,不是今天。"
"啊?"顾欣妍一阵失落,撒娇,"为什么不是今天啊。"
自家老爸还在京都等着看呢。
郑易桦温柔地摸了下她的脸,解释,"我存到别的地方去了,要等明天才能取。"
顾欣妍一愣,尔后她反应过来,"小哥,你不会寄存到银行去了吧?"
吃过饭俩人坐车过来的时候,他说要去一趟银行,指不定去办了这件事。
可小哥,你也看得太贵重了一点吧?
我这个大酒店还藏不了你这三样东西?
"嗯。"郑易桦还承认了,"太贵重,这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的唯一礼物,或许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见他们,没机会再相认,但他们的东西我会保管好,以免我丢失。"
眼下母亲病已好转,已过危险期,他就放心了。
他突然间把亲生父母的东西看得这么贵重,顾欣妍感觉他已经转变了对亲生父母的看法。
"易桦,你是不是不恨他们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突然的转变?从包成一团想埋在地下"长眠",到现在拿出来存寄银行,完全是不一样的待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