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兰收到了丈夫爱的信号,脸慢慢地发烫起来,手一推,"走走,去洗澡!"
顾锦成一把脱掉衬衣,不由分说,弯腰抱起老婆,大步走向浴室,低沉的嗓很性感,"回忆一下疯魔的味道。"
"你这个死老头...还要不要脸?"
"在老婆面前,老子讲什么脸?"
话音未落,腰间被老婆狠掐了一把,"唔..."
楼上主卧,躺在床上的小夫妻面色通红,钻出被子互视对方一眼,一个嘻笑开心,一个娇羞无比。
"你看我不是挺好?"满足了的男人又凑上唇亲了老婆一口。
老婆在上,自己躺着享受,这样的夫妻生活美美的。
小女人嗔了他一眼,推开他,"一周一次。"
"遵命!夫人。"
男人呵呵一笑,伸手又贪婪地摸了妻子屁股一把。
啪!小妻子的手拍在他手臂上,换来的是丈夫宠溺的一个微笑。
"色...鬼。"她娇嗔,抓起睡衣下了床,"我去洗一下。"
顾明煊扯起被子盖好自己,正想阖上眼眸,见妻子又从浴室里跑出来,慌乱地找裙子套上,"我忘了,酸菜还在楼下看电视呢,老公,你先睡。"
她急急下楼,发现客厅里只坐着顾欣妍在抽烟,佣人都不在了。
"喂,你怎么又抽烟了?"凌沫雪走上去,一把夺下顾欣妍手里的烟支。
顾欣妍摆手,不以为然,"小抽一下没事啦。"
"可你会上瘾的,妈妈知道了也会骂你。"凌沫雪掐了烟,端起一杯水递过去,"喝点吧。"
顾欣妍只好依了她,喝了水,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裸露在外的锁骨有两枚暧昧吻痕,肌肤泛着粉红色,脸蛋微湿,眼睛带着未褪的迷离之色...
怎么看都像被男人"虐爱"过的样子。
"明煊的身子可以过夫妻生活了?"她问得直接,却把凌沫雪的脸问红了。
"他...他说已经一个多月了,不碍事。"凌沫雪羞赧地低着头坐下。
顾欣妍耸耸肩,淡淡地一笑,"男人就喜欢这点东西。"
连那个单纯干净,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帅气郑易桦也被女人给俘虏了。
今晚她特意去找他,想跟他解释自己的真正身份,向他道歉...
哪里知道,郑易桦没有去夜总会上班,阿萧去问了经理,才知道他请了假,要跟一个女老板"约会"。
女老板,不用仔细打听也知道是尹菊。
顾欣妍就一个人来到了奶茶店,沈姑娘过来告诉她,白天的时候,郑易桦来过了,脸色不大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顾欣妍听完忙问:"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沈姑娘红了红脸,摇头,"我不好意思跟他说话,只是远远看到他这样。"
顾欣妍没再多问,喝完茶就回来了,坐到沙发上,想着郑易桦已被尹菊"包养",这心里闷慌得实在难受,仿佛自己失去了一样非常珍贵的喜爱之物...
心疼,思念,又有无处寻找的绝望与悲哀。
所以她抽了烟,以舒解心中的复杂情绪。
"姐,你不喜欢罗西,是不是心里有意中人了?"看顾欣妍眉头染着愁绪,凌沫雪认真地问。
顾欣妍笑呵呵,"你和你老公怎么一样的口气?"
"因为我跟他一样觉得罗西挺好的。"凌沫雪一笑,"而且我觉得罗西可能会喜欢上你。"
顾欣妍靠到沙发背上,抬头看吊灯,神情怅然,"我这种女人还有这么好的男人喜欢?"
凌沫雪紧盯着她的脸,秀眉微蹙,"你怎么变悲观了?"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顾欣妍是个傲慢,自信,还带着嚣张任性的豪门千金,长时间接触后,她又认为顾欣妍除了上面几点,还有两样难能可贵的优点——
本性善良,爱憎分明。
"呵呵...不算悲观,只是在反省自己。"
她望着如瀑布般流泻下来的灯光,慢悠悠地说,"以前的我太自以为是,太不可一世,还对你无理又无礼地排斥过,嘲笑过。
唉,如今换我自己是个带拖油瓶的女人啦,当别人拿异样的眼光望着我,或嘲笑我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你那点的坦然与自信。
我尝受到了你气愤的感觉,你当初的痛苦与孤独感,我想,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他老人家想改造我,让我来背负人世间所有的不快和恩怨仇恨。"
凌沫雪听完拍拍她的肩膀,"哎,一个多月不见你,你还真的多愁善感了啊,说得也太夸张了,姐,你没听说过凤凰涅槃啊?若老天真的让你尝受一下痛苦,你肯定还会重生的呀,重生之后必定幸福快乐。"
"涅槃重生那?"
"嗯,失去过,痛苦过,反省过,以后你就会懂得珍惜,更懂得如何为人处事和经营婚姻家庭。"
顾欣妍的眼珠动了动,斜眼睇着凌沫雪,她慢慢直起身子,对她一笑,"你比我小,为什么比我懂道理?"
凌沫雪浅笑,坦然道:"可能是我从小一直受苦,懂事的比你早吧,心脏相对也比你强大,如今我苦尽甘来,就不会随意糟蹋,只想好好维护,好好珍惜,不让幸福从自己手中流失。"
她举起右手,慢慢握成拳头,又说:"有时快乐和幸福就像流沙,躺在手心不握它,它会流走,握得太紧,又从指缝里渗出了,不轻不重,用心呵护,它就会被我们包裹在手心里。"
顾欣妍笑,"不轻不重,这个度好难把握,我以前从没有好好想过。"
"再来一次婚姻,或许你就会好好去想了,我们不要去苛求对方很完美,那是不可能的。"
听完,顾欣妍微垂下眼帘...
是啊,这世上从没有十全十美的人,自己又何必去在乎郑易桦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沾上污点了?
又何必等一个完美的好男人来追求自己?不嫌弃自己?
幸福要自己去抓住!
"姐,你想通了吗?"凌沫雪又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肩膀。
顾欣妍抬起头,挑眉一笑,"我想我可以相亲了。"
"呵呵...相亲?你不要现成的?"凌沫雪笑起来。
"什么叫现成的呀,我和罗西之间根本就没有挑破那层纸,我想...一切随缘吧。"
凌沫雪点头,"对对,凡事知足,一切随缘就好。"
俩个女人再聊了些闲话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顾欣妍还迷迷糊糊地睡着,阿萧突然给她打来了电话——
"大小姐,出事了,有人欺负上了郑易桦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