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雪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衣服,眼神犀利,"你在怕什么?你不是主动要求我检查吗?既然清清白白,你还怕让我看一眼?"
"你...你这是在污辱我的人格!"
"是吗?你还知道人格这个词啊,呵!"
凌沫雪眸色一沉,一把夺过行李箱甩到地上,"素素,你再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不要错过任何一个旮旯角!"
姚素素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凌景琛,见他点点头,遂过去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
司马晴惠的脸色又变了,神色越来越慌乱,她真后悔自己多了一句话,惹得凌沫雪真的检查她的箱子。
姚素素把她行李箱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拉开一层又一层,最后在一个里夹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锦盒。
"沫雪,这个东西我之前没有看到。"姚素素递过来。
凌沫雪伸手去接,司马晴惠则更快地一把抢了过去,"这是景琛送给我的!"
凌景琛闻言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严肃地问:"是什么东西?"
"景琛,这...这是你上次给我看的鼻烟壶。"
"你拿走了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凌景琛怔愕,他一步跨上来,从司马晴惠手里夺过锦盒,打开一看,还真是家传的宝贝。
一个清代初期的青玉鼻烟壶。
"不要脸!"凌景琛愤恨地举起手甩了她一巴掌。
司马晴惠浑身一哆嗦,抬手捂住了脸,端着无辜样哭丧开了,"景琛,你忘了吗?你说过的,说过要把我这个...这个送我的!"
"你胡说八道!"凌景琛气愤之极,"这是我家祖传古董,我还没跟你结婚,怎么可能交给你?"
"哥,她就是小偷!"姚素素扑过去紧紧抓住了司马晴惠的手臂。
"我不是!"司马晴惠扭身挣扎,哭泣道,"这事是你哥忘了,那天他喝过酒,他把这个给我看,并说家里的贵重物都会交给我,这鼻烟壶先给我保管,我就放起来了...他,他现在肯定是忘了!"
"司马晴惠,你真会胡扯,我可能是给你看过,但交给你保管完全不可能!"
凌景琛大声道。
"那你又怎么说明东西在我箱子里的?你贵重物都放在保险箱里,就像上次,你给凌沫雪的金首饰都锁在保险箱里。"
"..."凌景琛一愣,是啊,这个怎么被她拿到的?
难道自己真是喝多了之后,稀里糊涂给了她?
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观察的凌沫雪开口了,"哥,就算你喝了酒给过她,她事后不交出来,今天提着箱子想开溜,也算她盗取他人财物。
因为她很清楚你不会送给她,趁你脑子不清爽时占有你的财物,我想法院照样会视实际情况判刑。"
"不!景琛,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没有你当时的允许,我不会这么大胆的。"司马晴惠哭吼。
"司马晴惠,就依你这么说,那上次我房间的门是谁打开的?"
司马晴惠见她谈起上次失窃的事,心头又是一颤,咬着牙,她摇头,"那天晚上我在同事家睡觉,失窃关我什么事?"
"因为我怀疑你是内贼!亦或你把钥匙给了他人,让他直接进门偷。"
凌景琛和姚素素闻言,脸上一片惊愕。
司马晴惠抽着唇角,愤愤的盯着凌沫雪,"你...你别无凭无据就血口喷人!"
"好,我们一定会查出个水落石出!包括上次我哥丢失的十万,只要抓到你前夫。"
凌沫雪说完眯起眼,走过去一脚踢开了地上的衣服,脚尖一勾,挑起一件羽绒服...
司马晴惠见状,脸色又一白,紧张地看着凌沫雪拎着衣服一把拉下衣链,从里面拿出一只白色的手提包。
"司马晴惠,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把这个包藏在衣服里面吗?"凌沫雪提着包晃动着。
司马晴惠结巴了,眼睛乱晃,"这...这是我整理的习惯。"
"其他的包你都归类在一起,独独这一只你用衣服遮起来,不就是心虚吗?"
话落,凌沫雪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口气威压,"说!那天有没有去科技博物馆?"
"没...没有!"
啪!
凌沫雪甩手刮去一个巴掌,愤恨道:"你到现在还嘴硬吗?告诉你,既然已经抓到了范逸东的堂兄,我老公就有办法让他交代出范逸东在哪?"
凌景琛盯看着凌沫雪扔在地上的包包,眉头一锁,"沫雪,你在视频上见到那个女人拎的就是这只包?"
"是!一模一样。"
"那还用说吗?我相信你和明煊的眼睛。"
凌景琛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寒,今年几件事的发生让他逐渐变得成熟起来,思想也不再单纯了,他双手一握拳,决然道:"把她交给警察!"
姚素素闻言立刻拖着司马晴惠往外走,气愤填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坏女人!走!去坐牢,去坐牢!"
"景琛,景琛!"司马晴惠哭喊,"别忘了我是你的女人了吗?我肚子里还有孩子那,你不能如此绝情!"
凌景琛背过了他,置若罔闻。
凌沫雪见司马晴惠攀住鞋柜不走,遂走过去冷声道:"自作孽不可活,司马晴惠,你连一个小孩子都想谋害,你值得别人同情吗?你还想让谁对你有情?"
司马晴惠用力从姚素素掌中抽出手臂,伤心地嚷:"好!就算我那天去了博物馆,你家小酸菜看到了我,但她跑出去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打她,骂她,也没有去追她!她自己出事,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当初为什么不敢承认?"凌沫雪厉声道。
"我不是怕你们怀疑我吗?我刚刚跟景琛和好如初,你家小酸菜就出事,偏偏我也去了那儿,而小酸菜对我一直有意见,你们不是很容易联想到是我害的吗?"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凌沫雪还点头了,面色冷寒,"如果你一直君子坦荡荡,做人堂堂正正,心里不阴暗,你需要害怕吗?需要隐瞒吗?"
尖锐的责问让司马晴惠无地自容,但想到他们只是怀疑,手上没有其他证据,又阴阴冷冷地勾起唇角...
"凌沫雪,你别忘了,警察抓人也是讲求证据的,就算你们现在把我送到警局,你等着,我明天就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