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很早以前就认识到了空间和时间，也从早以前就开始了对它们的研究。不管是圆的面积还是计算物体的体积不都是和空间又关联的吗？而时间在古人的感受中也留下了浓墨重彩。但是研究空间肯定要比时间容易的多，毕竟空间可以看得见摸得着。时间就不同了，我们连感受时间的流逝都会出现偏差，比如玩乐的时候一天就像是一个小时，苦逼的时候一个小时就像是一天。看不见、摸不着，连感受都会出错，还怎么研究时间？抽象一下很难，更不用说在抽象的基础上行物理的、数学的研究了，当年相对论写出来之后全世界之后七个半人能读懂就是这个原因。即便到了星空时代，对于时间的研究有了长足的进步，也没有哪个种族敢拍着胸脯说已经把时间研究透彻了，至少不可能像对空间的研究那般透彻。虫王就是利用了人们对于时间研究的不足制造了自身没有因果链的假象，他将自身的因果链藏在了时间轴的未来中。

有人将时间比喻为一条波函数，过去都会因为函数值的确定而坍塌，只有未来处于一片迷茫混沌之中。虫王厉害就厉害在能够将自己的因果放在没人可以看到的未来，也就是说虫王本身是存在于未来的，你怎么可能向一个未来的人进攻呢？又怎么可能进攻的到呢？不，你甚至都无法观察到他！

“呵呵，还真是好手段！”星芒由衷的赞叹道，“这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看到的也不过是未来在现在的投影喽？”

尨却摇摇头：“如果真的是未来，我们又怎么能看得到他呢？这说不通啊！”

“不是未来难道还能是过去吗？”

“过去我们能看到也同样不能攻击到，为什么就不能是过去？”

“可是过去是一个确定的函数，他如何能够在一个已经坍塌的函数中硬生生增加一个解？”

“未来的他就不会出现在现在！”

“不，还有一种可能，现在我们看到的他是未来的他留下的函数！”

“我屮艸芔茻！你们就不能说一些我能听得懂的吗？或者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然后再讨论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ok？”冯志远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恼火的说道：“还是你们觉得还能再撑几十年？”

“人类，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尨还没说完就被星芒捂住了嘴巴。

“哈哈，哈哈，见猎心喜、见猎心喜啊！”

两人叠加在一起的领域勉强和虫王的时间法则抗衡，凹陷的深度不在增加了，但两人的消耗却一点都没变少，虽然不知道虫王那边如何，但是根据冯志远交代的信息看来，时间法则似乎在启动时最为困难，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只要启动完成就会沿着惯性往下走，并不像其它法则一样需要随时注入灵力以维持。两相对抗的结果肯定是以这边失败告终。星芒和尨的讨论其实也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解决的方案，考虑到冯志远这个脑容量有限的渣渣会听不懂，两人果断的将他排除在精神交流的频道之外。

“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圣级！”冯志远暗自嘀咕道，现在他处于领域之中，防御进攻都不要出力，倒是有了闲暇时间来好好看看这个领域。

领域表面上只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球体空间，但内里的许多法则都不一样，比如现在冯志远就感觉到身体很轻，几乎没有重量，但同时肌肉的力量输出也下降了一个等级，这就好像玩游戏的时候好不容易升级了，能虐怪物了，却让你去开一个新地图，有更厉害的怪物更疯狂的**，升级了也等于没升！可以这么说，领域不是针对某些人，而是针对在它范围内的所有的人。但是制造领域的人具有领域内的控制权，他可以控制法则的偏向和力度，达到御敌攻击的效果。

以前冯志远不是没和星芒探讨过领域，但这两个家伙肯定是要留一手的，哪有今天这么近距离的、实实在在的接触，他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恨不得来个十万个为什么，可惜那两个不正经的圣级正在散发着情侣的臭味，对他这只单身狗造成一万点暴击伤害。

“唔，不知道美慧现在怎么样了……”想到单身狗的时候他就想起了那个陪在身边的女人，望了望外面的混沌世界，不由的痴了。

“我靠！你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思发呆？”星芒不知道何时分出一丝精力发过来一个鄙视的波动。

“我这是在思考问题、思考人生。”冯志远恬不知耻的回道，“学霸的世界你不懂！”

星芒没有再回答，他能分出这么点精力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冯志远自然也不指望恋奸情热的两人能多说两句，将目光转回到领域上面，分出灵力开始分析领域的构成。

尨的领域是重力控制，这个冯志远已经领教过了，其中涉及到的法则有引力常量、电磁力强弱、库伦常量等等微观物理学。现在有了足够的时间，他能一点一点的去触摸组成这个领域的法则、看清楚其相互链接的形态，顺着这些法则线又能延伸到更远的地方、影响到更广的法则之网。可以说，领域就像是天体物理中的大质量天体，可以吸引小质量的天体围绕着它旋转，在若干年之后最终合并到这个领域中。从其组织结构就能看出这一趋势，除了中间的七八条法则线高度关联之外，外部链接的法则线则有些纷乱，就像是随意丢弃的纸片不小心粘在了上面一样。

星芒的领域也差不多，他选择的法则线众多，更偏向宏观的表现，这种法则的威力自然没有微观来的巨大，好处是能量消耗小、释放速度快，同时因为法则线更多，领域的稳固程度也更高，更适合防守。不过两人的法则线之外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被吸引过来的新的法则线等待着加入，冯志远甚至发现其中还有一条已经被侵染上了银色。

“哦……螺旋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螺旋曾经说过圣级是敌人，冯志远成圣后一直对此表示怀疑，现在看来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领域级圣尊可以吸附别人已经侵染过的法则线，那不就得相互为敌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