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祝美慧一下子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冯志远。

被弹出因果链的冯志远脑袋一阵眩晕，浑身的灵力被消耗一空，连战都有些站不住，“我刚刚看见了因果链条！”

“什么？”周围的人表现各不一样，这是最为核心的机密，原本只有祝美慧、秦燕雯才知道，冯志远头昏脑涨的说了出来，引发了一阵惊讶和茫然。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的灵力消耗一空，继续恢复，短时间内是无法使用那个方法了。”

“这可怎么办？”祝美慧关心则乱，已经有些病急乱投医的迹象。

秦燕雯安慰了她一声：“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

冯志远已经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平息着身体因为过量消耗而产生种种不适，努力的恢复身体的灵力。663标准年是针对于外界时间而言的，对于正在高速运动飞船内部可能很快就会过去，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来恢复战斗力才行。

“智脑，提示最后时间！”秦燕雯算是还能保持清醒的人之一，她立刻给人工智能下达了命令，计算机将对内外部的时间进行转换，会在最后一光年的时候提醒使用者。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飞船中安静的只能听见暗能微粒泯灭时发出的轻微嗤嗤声。冯志远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这意味着他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增长和灵力的增加都是好事，唯一的缺点就是恢复起来也就需咬花费更长的时间。

“最后十秒！”智脑毫无感情的说道。

冯志远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体内的灵力只恢复了一半，不过这已经够用了！他快速的看向围在身边的人，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期待。他抱之一微笑，自信而坚定的微笑。然后突兀的消失在银色战舰中。失去了动力供应的战舰现在只能以惯性沿着原来的轨迹继续向前飞行，虽然在这宇宙真空中仍然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的高速，但想要追上交战中的双方已经成为永远不可能的事情，一切都只能看冯志远的了。

用瞬移脱离银色战舰之后冯志远当即就发动了鬼步，身体被来自法阵的力量强行拉入了四维时空中。这里和以前几次到来所看到的景象一样，仍然是一片混沌般的虚无，低头向下看过去，正在追击中的双方是如此的清晰，仿佛是在高倍显微镜下的细菌一般露出了自己的峥嵘。视线穿过战舰的外壳进入内部，形似多肉植物的奇形怪状的外星人面貌展现在眼前。

“原来是他们！”冯志远喃喃自语。

追击联合舰队的不是别人，正是神机三圣口中的神尊的走狗，波族人！那个执行灭杀令的波族人！

波族人，一个古老到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种族，他们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众神之战，随后他们成为了神尊的走狗，监视着人类和采用了人类基因组片段的类人们，只要发现有越过禁制的人类，那么所有再生的人类都将遭到灭杀。禁制虽然从灵魂层面上扼杀了人类向上攀登的道路，但根据量子力学原理，只要一件事情可能发生，那么在时间的长河中，它就一定会发生。禁制这种人为种下的机制，自然也有失效和出错的时候，所以众神才需要一个代言人来监管人类。他们选中了波族。

一开始，这项计划被完美的执行着，波族也完美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但是任何人都会有私心，任何人在缺少监督的情况下都会消极怠工，波族也不例外。众神沉睡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甚至到最后连沉睡的坟墓都失去了踪迹，波族对于压在头顶上的众神们的敬畏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他们更加关注种族的发展，他们更加强调享受主意。监管人类这样的琐碎的事情逐渐下方到了其他种族手中，神机帝国、飞羽帝国，等等等等。他们不会再劳师动众的去剿灭每一处人类居所，当然如果让他们碰上的话算你倒霉。

联合舰队就是这个故事中的倒霉孩子，好死不死的出现在波族前进的道路上，好死不死的展现了人类的外貌，又好死不死的被察觉到拥有传奇的存在。一切都是巧合，一个、两个、三个，多个巧合叠加在一起才形成今天这种局面，只是……

“这真的是巧合吗？”自从看到因果链并且还亲自改变了一条因果链之后，冯志远对于这种巧合已经产生了怀疑，一次还可以接受，两次，三次，真当人是傻子吗？

甩了甩头，将脑子中无关紧要的想法都甩了出去，现在可不是探讨事件起因的时候！冯志远将精神集中到眼前的波族舰队身上。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他的时间不多，立刻将身体对准了波族战舰所在的位置。三角定位法在三维空间中很管用，就是不知道在四维空间中有没有效果。

“为啥我不多学点拓扑学呢？”这是他第一次尝试在四维时空中移动身体，根据螺旋所说，35纬生物在四维时空中都无法移动身体，所以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虽然刚刚在因果链条的世界中他好像做了什么，但真的没有太大的信心。

“不！一定能成功！”冯志远转而在心中怒吼道！他想起了楚轩的信念之力，同样是因果律，如果使用者自身都没有自信，那么还有谁能拯救你？

嗡嗡嗡嗡！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又好像是能量流喷射时的噪音，反正冯志远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猛然向前一突，已经掉落回了三维空间。在即将掉回的那一刹那，他仿佛看见处于波族舰队最前方的那艘战舰中，一个波族人猛然抬起头看了过来！

事情的发展简直比闪电还要迅速，冯志远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观察周围的形式，只感到一道尖锐到无以复加的东西刺入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