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刀存放的地方一点都不难找,就在深田胜男公寓的楼下,自从父亲被偷袭死亡之后,她就在衣橱下面掏了个洞,楼下的结构和楼上一样,这里同样是衣橱。到就被放在楼下衣橱的顶上,冯志远和花山这下算是开眼了,如果他们找到这里搜查,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完整一体的衣橱下面有个直通楼下的洞,更不可能去和深田胜男毫无关系的楼下搜查。
刀存放在一件古朴的木质匣子中,没有花纹装饰,但从其完好的形态也可以看出不凡来。冯志远抚摸了一下,明显的感觉到材质中含有极少量的金元素,这更加肯定了他的推测。匣子上倒是没有什么机关,轻而易举的就被打开了,里面摆放着一柄三尺场的兵器。
“这哪里是刀?明明是剑好不好?”仅仅从外观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把笔直的武器,丝毫没有霓虹刀的弯曲,也没有唐刀的宽刃,完完全全就是一把剑的造型。剑鞘上勾勒着许多云纹,普通人看不出门道,但冯志远一下子就看出这是多个魔法阵,和幻灭刀刀鞘上的一样。“你们家有拔出过剑的没?”
深田胜男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愣了一下神,当即说道:“名刀一直都能拔出啊,家父经常拿出来把玩。”
冯志远点点头,也许是时间过得太久了,魔法阵失效也有可能。精神力扫描了一遍,果然在剑鞘的一角发现了一个缺口,好死不死的破坏了一个负责勾连上下两个法阵的地区,剑鞘失去了锁定的功能,自然是谁都可以拔出来。
呛啷一声,冯志远拔出了宝剑,淡淡的金色散发着朦朦胧胧的辉光,果然是和幻灭刀一样的材质!他有些激动,因为拿到幻灭刀的时候他曾经听到过一首诗,前两句就是“匣中三尺剑,腰间半丈刀。”刀被他得到了,那么剑呢?恐怕就是眼前这一柄了。
剑刃宽三指,剑长一米有余,两边没有开锋,只有剑尖部分开了刃,看来这柄剑的主人只喜欢刺。剑身上没有魔法阵,很可能是在内部,冯志远扫了一遍,果然发现其中藏有魔法阵,不过和幻灭刀上的不一样,这个法阵是单独的,并不是由多个法阵组合而成的。目前还不知道它的效果,冯志远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尝试。顺着剑身往上,和吞口连接处铭刻着两个篆书,曾经研究过一阵的他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往生”两个字。“刀为幻灭,剑为往生,一主生一主死,还真是文绉绉的有趣的很。”
此次霓虹之行虽然严重偏离了目标,但是收获却简直不可同年而语,得到了和幻灭刀一套的往生剑绝对是比成为世界首富还要令人开心的事情,只是……
“好像不对啊!如果这个世界是以我的记忆为蓝本建立的,那么怎么会出现我记忆中没有的东西呢?如果是梦境自己补全的,那么这把剑会不会是个假牙呢?如果不是,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世界根本就和我的记忆没关系?”冯志远再次陷入了疑惑之中,“现在能辨明真假的恐怕只有剑上的魔法阵了。对了,还有那个东西!”
身前的深田胜男和花山正雄都在等着看冯志远的态度,他的态度将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决定一个人能不能报的了大仇。
“剑谱呢?”
“???”冯志远的问题令深田胜男一阵错愕,“剑谱?没有啊……”
“幻灭刀和刀谱是飞离的,往生剑或许也是如此,茫茫人海,想要找到剑谱可不容易。多想也无用,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再说。”从深田的眼中看不到说谎的痕迹,冯志远选择了相信她,再次看了一眼二人,还是觉得深田胜男更加顺眼一些,没办法,在这个看脸的世界,美女总是占有无与伦比的优势,冯志远朝胜男点了点头,法师之手将花山正雄的四肢和嘴巴都束缚住了,就等着胜男去动手了。
呜呜呜、呜呜呜……噗嗤、噗嗤……
“螺旋先生,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解决了杀父仇人,深田胜男一身轻松,毕恭毕敬的站在冯志远身边轻声询问。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冯志远一直带着口罩,这么长时间也很难受,当然是想早点走早点舒服,“记住,你从来没见过我,我也从来没见过你。”
“不!螺旋先生!请等一下!”深田胜男跪了下来,双手伏地弯下腰将额头也碰触到地面,“我想侍奉先生左右,还请先生成全!”
“我都说过不需要了,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冯志远就改了口:“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仆人?”
“是!能侍奉强者是小女子的荣幸!”
虽然已经进入了现代,但是霓虹人依然是世界上最忠心的下属人选,冯志远想到他钱还没到手,剑谱还要追查,这些琐事完全可以找个代理人,何必每次都是自己冲在前面?当即说道:“那么你还想不想重振家业,恢复深田之名?”玩过《幕府将军》的他当然知道霓虹人对于家业、家名有多么看重。
“不,胜男追随先生,自当是先生的家臣,怎么敢有二心?”
“我又不是你们霓虹人,没那么多讲究。”冯志远盘算了一下计划,说道:“我要扶植你做代言人,就用深田组的名字!”
既能追随强者又能恢复家名重振家业,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深田胜男连忙再次俯下身子:“多谢先生成全!”
“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接收花山家的产业,我要你佐世保,不,整个霓虹的第一社团!”
“这……”深田胜男哪里想过会分到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连忙说道:“花山家还有三子,恐怕……”
“三个儿子很多吗?杀掉就是了,还有哪些和花山家过从甚密的,统统杀掉就好了。”反正杀的都是霓虹人,冯志远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深田胜男的额头冒出阵阵冷汗,她实在不知道投靠这样一个杀人狂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