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透明的液体竟然不是武器？

“你们是谁？”冯志远动用魂力进行了精细的扫描，一群奇形怪状的细胞出现在眼前。这些细胞形容阿米巴变形虫一样可以随意的变换形状，可以看见很明显的细胞膜和细胞核，其中一些细胞上还有一些奇怪的凸起物，冯志远的原子视觉中出现了金属原子，可以肯定是某种微小机械，应该就是他们制造的工具了。

“尊敬的传奇尊者您好，我们是林迪西人。”精神波动传来的时候冯志远看见这些细胞发出了一致的振动，想来这就是他们那弱小的身体却能制造精神波的原因吧。

“你们为什么要杀害这些人类？”冯志远这算是咋呼了。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杀害人类！”细胞们有些慌乱，他们并没有所谓的视觉，但能凭借化学反应感受外界，冯志远身上弥散出来的化学分子和人类身上的一模一样，他们哪里敢承认。

冯志远皱了皱眉头，决定还是先将尸山处理了再说。分出一丝魂力控制林迪西人后，他便在整个星球上绘制魔法阵。这颗行星比之上一次的要小一圈，即便如此，尸山上的人类也多达近三十亿，漫天的大火也不知道要烧多久才能烧去他们的冤屈。在尸山附近也发现了马西来人的神像，看来和他们的仇又多了一分。

控制着林迪西人和几具地球人类的尸体，冯志远瞬移到太空中，按照智脑发来的路线图向战舰靠近，没过多久，正在绕着大圈的新天空号就近在眼前，他再次瞬移回了战舰中。

一番扫描消毒之后，地球人类的尸体被送去解剖，林迪西人则被关在特制的牢笼中，审问的事情自然不需要他费心，有专业的人员负责，说不定比他问出来的还多。

“怎么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一脸臭样干什么？”螺旋好不容易才有空，一出来就看见冯志远阴沉着脸，劝解道：“你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统帅应有的表现。”

“那你要我怎么表现？像一个没有感情没有生命的机器？”冯志远哼了一声，“我倒是觉得我这种表现比较容易让大家同仇敌忾！”

“懒得理你。”最近螺旋真的很累，有点时间都用在修炼上，没那个精力和冯志远争辩。

冯志远也感觉到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好，螺旋虽然借用了他的身体，却也成就了他，他们之间算是互利互惠的关系，两人应该是相互平等的。他叹了口气说道：“螺旋，对不起。”

螺旋没有理睬。冯志远又说：“师傅老人家，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螺旋打起精神，他知道冯志远肯定有心事要说，也不再小问题上纠缠。

“我想去神机帝国看一看。”良久，冯志远才说道：“光我看到的就有六十亿人了，还有更多我没看到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却因我而死……”

“我不是人类，你们人类的情感我不懂，但我知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善与恶，那是自己行事的标准和底线，无关乎是非、无关乎强弱、也无关乎值不值得。你要是想，那就去做！这也是坚定自己意志的必由之路，无法坚定意志，将来融合意识原体的时候又怎么能不迷失呢？”

冯志远想了一会，低沉着声音说道：“谢谢，有时候我都在想，银月也不如你这么了解我。”

“这不废话吗？我可是在你的灵魂本质里待了这么多年，难道是白给的吗？”

对林迪西人的审讯进行的并不顺利，因为他们实在是太小了，常规的审讯手段根本用不上，后来还是张耀辉亲自过问，用尽了电击、酸碱溶液、高温等方法才取得一些有价值的资料。

林迪西人是一种集合式微型智慧生物，单个个体是没有智力可言的，但是当他们的种群数量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体现出整体智力，其智商水准相当于十三四岁的人类孩童，所以他们的文明发展非常缓慢，经历了上千万年才能进入星空。不过小也有小的好处，承载族群的飞船可以造得很小，同样的能量可以加速到更高的速度。眼前的这个族群因为飞船出现故障才不得不迫降在这颗星球上，在迫降的过程中不少族人受伤死亡，导致整体智力消失，花费了几十年才恢复如初。那些地球人类正是他们杀死的，原因是想抢夺飞船上现成的合金材料和能源，好修复自己的飞船。林迪西人杀人的方法非常特别，他们可以在地表分散开来，形成薄薄的一层液膜，只要接触到目标后就可以进行细胞级别的渗透，迅速的获得目标的生物学信息，释放出相应的化学物质，伪装成目标的体细胞，进入身体后释放毒素造成内部器官的急性衰竭。此种类似于人类疾病一样的杀人手段简直是防不胜防，倘若来的是冯志远这个拥有原子级别感知力的传奇尊者，那真是来多少死多少。

“问问他们有没有马西来人的资料。”既然这些细胞自称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对马西来人多少都会有些了解，资料那是能套一点是一点，至于杀死地球人的事情……冯志远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好。按理说，杀了地球人自然是要偿命的，可他们只是一群细胞，如果要报仇的话就得将他们全部杀死，那跟马西来人屠杀人类又有什么两样？再说，宇宙中有没杀过异族的种族吗？冯志远自己就杀过不知道多少个，新天空号上的人类也杀过！

“真是奇怪，马西来人屠杀人类，你受不了，怎么林迪西人杀人类你却要找诸多借口？”螺旋奚落道。

冯志远愣住了，“是啊，同样是杀人，为什么我对马西来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对林迪西人就愤怒不起来呢？难道只是数量的差距吗？”

“所以我说，宇宙中是没有公平可言的，你的想法也无需去找什么理由和借口，想去杀，就去杀！想放过就放过！无关仇恨，无关对错！此是为本心！”螺旋用实际事例告诉他什么才是坚定意志，贯彻本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