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所在的位置只是塔基的最下部，相当于地下室的存在。但人类建筑中也有很多重要设施就位于地下室中，所以两人检查的还是很仔细的。

“你觉得这像什么？”面对着眼前一片粗大的官道冯志远皱着眉头问道，勤工俭学的时在大厦里经常可以见到类似的东西。

“这些你们人类不是应该更清楚吗？”虫族的建筑结构完全是另外一种方式，躔很难理解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放在一起能有什么美感和作用。

“我只是随口问问，”冯志远一边回忆一遍说：“我们顺着这些管道走看看，一般来说它们总是和建筑中的一个大系统有关联，或许可以找到控制中心也说不定。”

躔没有发表意见，在前面领路沿着排列整齐的管道前进，遇到墙壁隔绝就直接暴力破开，虽然这些材料的坚固程度远超人类的科技水平，但在传奇级面前还是不够看。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的曲折迂回的道路，总算是到了管道的尽头。从位置判断，这应该塔楼的中心地带，从四面八方延伸过来的各种各样的管道全都汇聚在这个开阔的大厅中，然后连接上一个圆柱形的高耸机器，离着机器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弧形的控制台，可惜在上面几乎找不到控制键。从露出控制台上部的针状物和顶端吊着的机器，冯志远判断这应该是一种基于全息虚拟式的操控模式。

“这很像我们收集地下能用的系统。”躔在认真观察后说道。

“那你说说什么能用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收集？我不觉得比人类先进得多的外星人没有魔能、核能的应用能力。”这种系统看起来就是那种傻大粗黑的代表，和电影里常见的科幻感一点都不搭嘎。

“或许不是用来收集能量的。”躔闭上眼睛展开精神力细细的品位了一会：“我从中感受到了灵魂的味道。”

“什么？”

“我是说我从这些管道里感受到了灵魂，人类灵魂的味道。”

听到这里冯志远经历的片段突然就被串联了起来：隐修会所说的守墓人的目的——躔所说的守墓人的身份——守墓人的名称含义——区图受伤了要吃灵魂——人类被称作魂奴——圣者的遗产，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一个结论！地球是这些圣者吞食灵魂恢复伤势的地方。大概这些圣者受伤太重以至于连行动都无法行动，所以制造了守墓人来执行这个计划，而在漫长的年代里，更多的种族前来地球寻找这些圣者留下的科技、功法或者神奇造物，以至于发生了残酷的夺宝战争，可以想象能力低下的守墓人是无法应付有传奇甚至其他圣尊参加的战争的，以至于事态失控，人类失去控制，发展出了自己的文明，甚至还有一个隐修会作为地下势力和守墓人作对，圣者的恢复才会拖到今天。

“看来我们到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世界……”躔知道的没有冯志远多却也少不到哪里去，显然他也想到了，“冯，我再此郑重的向你道歉！希望我们两族能够精诚团结，早日建造自己的飞船，离开这个危险的星球。”

冯志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拒绝，他的心里未尝没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一个区图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飞出地球后真的就能摆脱危险吗？

“我觉得我们的确应该放下仇恨，加深合作和了解，只是……”冯志远盯着躔的眼睛，“我能相信你吗？”

躔一时语塞，说起来冯志远还真没有对不起躔的地方。

“再说吧。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个装置是向哪里输送灵魂的，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圣者的遗产。”冯志远决定还是将合作的问题压后，眼下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能找到传说中的圣者遗产，不仅人类的科技会更进一步，就是他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好处，或许幻灭刀和刀谱就是出自那里呢。

躲藏在灵魂本质内的沙哑声音此时真是有苦说不出，他的精力全被淬炼区图的本质牵扯住了，不然一定会狠狠的骂冯志远一顿：“那可是圣者的地盘！我都不敢轻易前去，你这么个二流子也真敢想！”

正中间的机器一直向上延伸和塔楼一样探不到尽头，躔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对这里的作用有了猜测，还是先清空外面的机器人让科学家来研究吧。”

“也好，专业的事情交个专业人去做。”冯志远想了想同意了躔的意见。

凄厉的警报在地下迷宫中回荡了十几天才被人类科学家解除，守墓人的残骸、神奇的反神力的物质、灵魂管道和机器，高层建筑的技术、甚至是区图的遗体都成了这些人的宠物，整天被拿在手里把玩，再加上躔从区图灵魂中扣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知识，人类的科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高着。

输送装置的目标首先被确定下来，塔楼尖端上有定位移动的机器，目标赫然就是月球！圣者遗产原来并不在地球上，而是在月球上！

“我觉得不太靠谱，月球直径只有地球的四分之一，外星人想要把那里完完整整的搜一遍用不应该会容易很多，那他们应该早就发现了遗产才对。”

“那可不一定！圣者的遗产难道就没有一点保护措施？”

“我觉得月球可能后来才开来地球附近的，这样一切不就解释的通了？”

冯志远坐在报告厅中打坐，不是他不想听，而是这帮子科学家已经吵了好了几天，也没弄出个结果，反正现在登月条件还不成熟，谁都上不去，一切都只能是猜测，他也就不愿意再参合了。

对于合作，躔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区图那里弄到的修炼知识也拿了出来，只是抱有怀疑心态的冯志远不敢随便照着练，很小心的和自己的知识体系进行印证。区图的灵魂本质中也有一些修炼知识，只是比较零碎，需要冯志远进行拼图（沙哑声音在灵魂领域中狂呼：那是本我从我这里扣出来的，那是我的！），正因为两边的知识有些不同的地方，所以冯志远才会认为躔有所欺瞒，（沙哑声音：两个世界的修炼方法能完全一样吗？你是来搞笑的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拼凑，传奇级的等阶划分第一次完整的展现在冯志远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