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吃药了?不然修为怎么可能进步这么快?”
冷娇娇从八岁开始修炼,突破到法力境中期,整整用了八年的时间。
冷云骄若不是吃了药,又怎么可能进步如此神速?
冷云骄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睡眼迷离。
“你说是就是吧,我吃药了,你也可以吃啊。”
“……”冷娇娇气得磨牙嚯嚯,丹药哪有想吃就吃得起的?“咳咳咳……”
她感觉她的肺都被气炸了,止不住的咳,甚至咳出血来。
看到地上的血,她心中一慌,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机械地抬头望向冷云骄。
今晚刺杀失败,这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逃!
快逃!
她的脑子里反复涌出这几个字,身体不受控地站起,退向门处。
冷云骄揉着睡眼,冷眼望着冷娇娇跑出去。
……
第二日。
冷娇娇的尸体出现在正堂正中央,脸色青白,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瞪着上方,死不瞑目。
冷府上下人心惶惶。
冷元龙和冷鸿飞得知消息,立刻赶往前院正堂。
“家主来了!家主来了!”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开,堵在正堂大门前的下人们立刻让出一条道。
冷元龙和冷鸿飞跑进正堂,下人们都偷偷观察两人的表情。
“娇娇!”
冷元龙看到冷娇娇的尸体,双眼骤然收缩,快步跑进去,冷鸿飞亦是紧跟其后。
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冷元龙感觉天灵盖像是被人砸了一个大洞,空气中湿冷的风嗖嗖灌进他的身体中,冰冷彻骨。
“娇娇……”
他低沉呢喃,跪下来抱起冷娇娇的尸身,心中被恨意填充,眼中只剩憎恶和怨意。
冷娇娇是谁杀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没人敢说出。
进出听雨轩的下人,也更加提心吊胆。
冷元龙抱走冷娇娇的尸身,放入棺材中,屏退下人,只留下冷鸿飞。
“爹,冷云骄之前杀了三妹,现在又杀了二妹,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必须要让她付出代价!”
冷鸿飞说得义正辞严,事实上他心里也清楚。
若是按照这个顺序,下一个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他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冷元龙坐在地上,目光死死盯着棺材,眼眶猩红。
“当初这命令是主家下的,如今出了这么大变故,也只能让主家的人来收拾。”
他哑着嗓音说着,目光越发狠戾。
这件事,已经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已经不是他能解决的。
“可我们所有的眼线,都被冷云骄盯着,如何将信传出去?”
这一点,也是冷元龙和冷鸿飞两人始料不及的。
按理来说,冷云骄根本不会有人手帮她,那些人,应该是那个姓墨的。
“我自有办法,你想办法,联系玉戌门,告诉你师父。
若是他不赶紧过来,他的炉鼎就要被人要走了,趁着那只九级灵兽不在,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我试试。”
冷鸿飞握了握拳头,为了自己的命,即便不可能,他也要为自己去试一试。
……
听雨轩。
“姐姐,我想跟你说件事。”
白司鸣带着冷瑾年过来,坐到桌边,和冷云骄,墨宸渊一起用早膳。
这几日,都是白司鸣在帮着带冷瑾年,倒是给冷云骄减轻了不少负担,让她有时间调理自己的身体。
“怎么了?带孩子带累了?”
“哪有?”白司鸣一把抱住冷瑾年,脸贴着冷瑾年软乎乎的小脸蹭了蹭。
“瑾年很乖的,带着一点也不累。”
他坐正了身子,给冷瑾年夹了一条小鱼干,脸上的玩世不恭也收敛了些许。
“只是我在这耽搁太久,再不出发,可能会错过我朋友生辰。
这几日多谢姐姐,墨公子,还有瑾年照顾,但我还是得回去了。”
冷云骄并不怎么意外,倒是冷瑾年依依不舍起来。
“白哥哥,你要回盛京了吗?”
“嗯。”
冷瑾年拨弄着碗中的小鱼干,瞬间没了食欲。
冷云骄喝着豆浆问道:“行礼都收拾好了吗?”
“刚才已经收拾好了。”
冷瑾年戳着碗中的小鱼干,嘟嘴小声嘀咕。
“我怎么没看见?”
“那是因为你还在睡觉啊,哈哈哈哈……”
白司鸣大笑,结果招来冷瑾年冷冽的眼刀。
冷云骄笑着摇了摇头,好言道。
“好了,让白哥哥先走吧,等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娘亲再带你去盛京找白哥哥玩。”
“!”冷瑾年冷漠的双眼登时发亮:“真哒?”
白司鸣也来了精神:“姐姐要是来盛京,我一定好好招待!”
“好啊!”
用完早膳后,冷云骄和冷瑾年把白司鸣送走,这才返回听雨轩。
墨宸渊坐在石亭下,也不知从哪捣鼓来一盘棋,摆在石桌上。
冷云骄凑近一瞧,拿起白子在指尖摩挲。
白子入手冰凉,棋面光滑,极其好看,而且其中蕴含的灵气说不出的浓郁,用这个做棋子,简直奢侈。
不过这棋子是墨宸渊用的,冷云骄也就不觉得大惊小怪了。
“你之前杀了冷卿绾,今日又杀了冷娇娇,冷元龙该生气了。”
冷云骄扫了一眼棋盘,未看出棋盘是什么材质,随意落下白子。
“生气好啊,可是他中了我的毒,命在我手里,他又能怎么样?”
墨宸渊两指夹着一颗黑子,落在边角,白子犹成虎落之势。
“冷家的根基在盛京,这里只是分家,他摆平不了的事,自然会有人给他撑腰摆平。”
他说完,抬眼朝冷云骄望来,示意该她了。
冷云骄望着棋盘,倒吸一口凉气:“这局险啊。”
她惊叹,白子在她灵活的四指间来回滚动。
“不过讲真,你怎么知道他请人来,就能帮他摆平?”
冷云骄指节一抬,白子飞入空中,她两指夹住,“啪”的落在棋盘上,气势如虹。
白子猛虎翻身,杀出一条生路。
“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分家。”
墨宸渊眼皮冷不丁一颤,“听说你是五年前从盛京来到这的?”
冷云骄双手环胸,好笑地望着墨宸渊,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墨公子,你不是早就把我查地清清楚楚吗?我打哪来的,你还不清楚?”
被人拆穿,墨宸渊神情依旧淡定:“冷家在盛京的权势远超你想象,你如何去复仇?”
“这就不劳墨公子操心了。”冷云骄视线往棋盘上点了点:“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