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他实力尚未恢复,担心一些不长眼的狗会闻着味提前找过来。
先让其他人充当他们母子俩的护栏,也是不错的选择,反正他一直在他们母子身后。
“墨叔叔,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想我了?”
冷瑾年抱住墨宸渊,冷云骄冷眼盯着他熟稔的动作,想到之前在拓苍山。
这孩子从土柱上爬下来,嘴里喊着娘亲,实际却是跟墨宸渊粘在一起。
这娃还真是一点也不让她省心。
也不看看他抱的是什么级别的危险人物。
蓝鹫似乎不敢与墨宸渊靠得太近,在冷瑾年接近墨宸渊时,自动扇着翅膀,落到冷云骄肩上。
“我过来确实是有些事。”
冷云骄旁观墨宸渊摸冷瑾年的头,那敷衍的动作,就像是在糊弄宠物。
蓦然和他对上视线,冷云骄隔着白纱与他对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这是你要的东西。”
墨宸渊一翻手,手中忽然出现一个迷你瓷瓶,递了过来。
冷云骄迟疑接过,缚魂丝都已经还给他了,她也没求他要什么啊?
打开瓶塞,冷云骄往手中倒了倒,出来一根血红色的根须。
根须细长,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仿佛用血染过似的。
“这是……”
“曼巴藤的根须。”
冷云骄和白司鸣眼神骤亮,白司鸣三两步跨到冷云骄身旁,拿起来放在鼻边闻了闻。
他剑眉微蹙,嫌弃中挟着几分质疑。
“那个红衣女子不是跑了吗?这是她特意送过来的?她那么好心?”
好不好心冷云骄不知道,但至少是墨宸渊特意送过来的,只是目的不明。
“唐夫人,可否将那根须给老夫看看?”
刘老匆匆从楼梯上下来,眼含迫切,明显是看上了曼巴藤的根。
“当然……”
冷云骄话音刚落,白司鸣两指夹起曼巴藤的根,仰头丢进了嘴里。
“……”刘老看到这一幕,脚瞬间定在原地,全身仿佛被冻住一般。
白司鸣嚼了两下,脸上突然僵住,眉心缓缓皱起。
他用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脸上已经扭曲得变形。
“啊……这怎么那么苦?我喝药都没喝过这么苦的。”
他边抱怨,边拿出水壶,仰头往嘴里灌去。
冷云骄大拇指指了指白司鸣,问墨宸渊:“这东西可以生吃吗?”
墨宸渊悠悠扇着扇子,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
“吞进去的东西,你还能让他吐出来不成?反正都是吃,总归是有效的。”
白司鸣冲墨宸渊抱拳,嬉皮笑脸道:“我信墨公子。”
冷云骄:“……”
王大哥逮着白司鸣,搬开他的嘴巴,看起来是真想把东西从他的嘴里扣出来。
“兄弟啊,你怎么这么莽啊?这药不是煮就是炼成丹药,哪有直接吃的啊?”
“王大哥……我,我没事,你真不用担心!”
“嘴巴张大点,给大哥瞅瞅,能不能扣出来煮煮。”
白司鸣吓得推开王大哥,往别处逃命,王大哥亦是不屈不挠跟上。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让大哥给你看看!挽救一下!”
刘老来到冷云骄身旁,朝冷云骄点了点头,望向墨宸渊,语气诚恳。
“这位墨公子,请问你还有曼巴藤的根吗?”
墨宸渊邪气深邃的墨眸慵懒落到刘老满是褶皱的老脸上,冷淡的目光,像是在说,我跟你很熟吗?
“老夫只是好奇,从未有人得到过曼巴藤的根。
再加上曼巴藤几近灭绝,没人能明确说明曼巴藤有根,而它的根能解它的毒。”
刘老这求学若渴的态度,冷云骄很是敬畏,仿佛看到了当年拼命学习的自己。
“没了。”
墨宸渊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也不理会刘老逐渐僵硬的老脸,便把冷瑾年推到冷云骄身旁。
“我先走了,至于蓝鹫……”
墨宸渊的目光落在冷云骄的肩上。
蓝鹫察觉到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收了收翅膀站正,连脖子都往上抬了抬,像极了听训的下属。
“它先留在你们这,若真觉得可以,在让他和瑾年签订契约。”
众人:“……”九级灵兽想签订契约还有考察期?
这么狂?
若是这只九级灵兽是和他们签约,他们才懒得考虑那么多,现在立刻马上签啊!
冷云骄侧目望向肩上的蓝鹫,目送墨宸渊离开的蓝鹫像是感应到什么,朝她望来。
一人一鸟对视几秒,冷云骄屈指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好歹是个九级,就不会反抗?”
蓝鹫歪了歪头,讥讽的轻鸣了一声,扇着翅膀飞到冷瑾年肩上。
冷云骄懒得管他说了什么,扭头去关心一下刘老。
“刘老,你别介意,他这个人就这样。”
刘老孤掌摇摇,心里好气,但又不好发作。
别说是在佣兵工会,就是在这风垣城中,也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看他们应该是一伙的,刘老脸上又挂上和蔼的笑容。
“唐夫人,你来得正好,老夫正好有话想跟你说,这边请。”
他抬手指向楼梯,在前面带路。
冷云骄美眸笑得弯弯,看破不说破,带着冷瑾年同他一起上楼。
……
冷家。
“咳……咳咳。”
冷卿绾轻咳了几声,才缓缓睁开双眼,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小姐,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家主过来。”
旁边看守的丫鬟惊呼出声,替冷卿绾掖了掖被子,见她微微点头,这才跑出去。
冷卿绾合上眼眸,眼前全是她扔下自己的贴身丫鬟,丫鬟朝她求救的画面。
她眉间越皱越紧,额头浸出冷汗。
这不能怪她,若是不那么做,她们谁也逃不出来。
要怪,就怪冷云骄!
若不是冷云骄突然出现伤她,她也不会为了报复而掳走冷瑾年,也不会因此遇到突然出现的八级灵兽。
对,这一切都是冷云骄的错!
“卿绾!”
冷元龙急匆匆赶紧来,张老跟在其后。
“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冷卿绾摇头,抚上自己的侧脸,指尖触碰到硌手的伤疤,泫然欲泣。
“爹,我没事,只是六姐姐她,她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