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秋承岳暗暗松一口气。
如此,冷云骄便没资格争这冥汐宫宫主之位!
他勾唇冷笑,眉眼间透出讽刺。
“怎么?你倒是证明自己是冥汐宫的人啊!”
冷云骄斜睨他,眼中蹦出火花。
其他人也都好奇看她,想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冷云骄目光一转,落在封翎身上。
之前她还怀疑自己是他的女儿,虽然长得年轻了点,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修为都到了这程度,年纪肯定不是靠外貌就能猜出。
她当即用千里传音问他。
“你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封翎狐疑望向她,这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能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是想做我妹妹蒙混过关吧?
那可别想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娘亲就只生了我一个。”
“……”
封翎拒绝地如此决绝,在冷云骄意料之外。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底细?”
“你自己告诉我的。”
“???”
冷云骄头顶一连串的问号,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了?
秋承岳见冷云骄和封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眉来眼去,两人肯定是在密谋。
“冷云骄,还没想到你是谁吗?”
冷云骄现在听到秋承岳的声音就来气。
“怎么?你还质疑我的记忆?那总该不能质疑物件吧。”
冷云骄伸出掌心,一阵白光在她掌心上,凝聚成一柄长剑。
众人看清长剑面貌,皆是面色讶异。
平静的山涧中,瞬间如开水沸腾。
秋承岳眼睛瞪大如铜铃,不可置信。
“怎么会?袭渊剑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冷云骄邪魅一笑,气定神闲。
“怎么不可能?当年离开冥汐宫的,可不止封翎,还有另外一人,那人就是我爹!”
冷云骄字句铿锵,一时所有人陷入震惊中,都忘了怀疑。
“不,不可能!”
秋承岳色厉内荏,脚步不由向后退了半步。
秋之霖察觉到他话中暗藏含义,心口沉甸甸的,有什么在往深处无限坠落。
“秋承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承岳,你这么肯定,莫非是料到秋子儒出了冥汐宫,就遇到不测?”
公孙娆故意拔高音调,要让所有人都听到。
秋承岳脸色当场白了几分。
白梦绮闻言,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抓了抓自己的裙袍。
公孙娆这一句反问,不就是在说,当年离宫的秋子儒,是被秋承岳所害!
冷云骄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当年出宫的秋子儒已经死了?
而且是被秋承岳害死!
她点子要不要这么背?
冷静!
冷静!
冷云骄深呼吸,只要她一口咬定,秋子儒死里逃生,和其他女人有了她,又把袭渊剑交到她手中就行。
她严词厉色,质问秋承岳。
“这有什么不可能?袭渊剑都已经在我手中,还需要其他什么证据吗?”
嘈杂而低调的讨论声比刚才低了些,封翎冷不丁开口。
“那我二伯现在何处?”
“……”
秋子儒在哪,她怎么知道?
她是来找那个男人的线索,不是来找他二伯的!
“我出世后,我娘亲大出血没了,他扔下我自己走了。
他只留了这把剑给我,其他的,我也不知晓。”
她正是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才一路找到这。
封翎和秋之霖脸色划过失望和落寞。
秋承岳听到这话,反倒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没见过他,谁知道这话是不是你编的?
而这把袭渊剑,说不定就是你抢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张长老也开口,一字一句,不紧不慢道。
“阁下的修为毋庸置疑,若是想加入冥汐宫,未尝不可。
可以这种手段进入我冥汐宫,委实狡诈阴险。
这把剑阁下到底是如何得到的?还请如实招来。
否则天南地北,我冥汐宫上下绝不放过阁下。”
张长老这话言之凿凿,明显确认这剑是她抢的。
“你瞎说什么?我修为高,这剑就是我抢的?
若是我境界低,你们是不是该说,这剑是我捡来的,速速归还?”
冷云骄把他们这套看得清清楚楚。
张长老完全忽略冷云骄这话,对着周围的宾客高声道。
“今日也请众位做个见证,我冥汐宫向来有冤抱冤,有仇报仇。
即便是逆天改命,想要窃取我冥汐宫宫主之位,也绝不姑息妥协!”
冷云骄扶额无语。
这些人,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余光瞥向墨宸渊的位置,在识海中冲他狂怒咆哮。
“东西交出来!”
“……”
墨宸渊静静望着她,一言不发,眼底神色深沉,看不见底。
“交出来!”
冷云骄大声在他识海中咆哮,墨宸渊依旧气定神闲坐在那,不为所动。
他沉冷的眼神盯着她,仿佛在看一只无能狂怒的野猫,没有丝毫动摇。
秋承岳见冷云骄脸色逐渐阴沉,乘此追问。
“阁下还不打算说出,你是如何得到袭渊剑的吗?”
冷云骄下意识望向白梦绮的方向。
对上她愁怨盈盈的目光,冷云骄莫名有种被可怜的感觉。
去他妈的!
“你说这剑是你们的,你叫他一声,看他应不应你?”
冷云骄怒气十足,一出口,周围空气温度骤然下降,带着慑人的冷意覆上身。
周围的窃窃私语,霎时间消散,山涧中,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袭渊剑虽是名剑,可所有人都知道,这把剑的剑灵,至今未被人唤出。
若是冷云骄唤出剑灵,这把剑自然是属于她。
她一个逆天改命,也确实是有这个能力。
冷云骄环视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不敢?你们又凭什么说这剑是我抢的?”
冷云骄厉声质问,目光灼灼,像火一般灼烧张长老的神经和思绪。
张长老慌乱移开视线,额头滚落豆大冷汗,衣袍下,年迈的身躯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见他不说话,冷云骄的目光转而落在秋承岳身上。
秋承岳对上她的目光,霎时神情呆滞,脑筋短路,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是无人再质疑我身份,我有资格继续站在这!”
逆天改命的威压压制整座山头,无人敢话说,更遑论有什么动作。
公孙娆给墨宸渊一个眼神,眼底满是无奈。
她转而望向坐在她身旁的冷瑾年,怜惜抚摸他的小脑袋。
“宝儿,你娘亲要是也这么霸道?你们父子还不得被她欺负死。”